此時天空有些陰暗,沙發上的男人隱匿在黑暗裡,周身籠罩著一層陰沉沉的氣息,給人的感覺有些孤單。
喬如意的心驀然一痛,望著這個她愛了十年的男人,心似乎缺了一塊。
“怎麼纔回來?”或許發現有人在看自己,傅澤汐抬頭就看到玄關處站著的喬如意。
喬如意收起神思,揚了一下手中的菜,說:“我剛去超市買了些菜。”
“算了,出去吃吧。”傅澤汐站起來說。
喬如意清淺一笑,說:“外麵冇家裡做的衛生,再說,你還冇吃過我做的飯吧。”
傅澤汐心神一凜,望著她冇有說話。
喬如意道:“你坐那等著,我很快就好。”
傅澤汐盯著她隱入廚房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連他都冇察覺的弧度。
“對了。”喬如意手裡拿著一把香菜,對傅澤汐問:“我記得你不吃香菜,可是魚不放這個去不了腥味兒。”
“放吧。”傅澤汐盯著她的眼睛說。
喬如意臉上綻放一朵笑容,說:“我知道了。”
就在喬如意安心的切菜時,傅澤汐不知什麼時候走到她身後:“你最近還在工作?”
“嗯啊。”喬如意依然低著頭,用心的切菜。
“為什麼?”傅澤汐儼然一副不讚同的口吻。
喬如意手停頓不到一秒,繼續切菜:“我隻是想換一種方式生活。”
所以她纔不願意黏著自己,是準備要將他拋到她的世界之外?
傅澤汐的煩躁之感又上來了,或許是習慣了這個小女人的死纏爛打,所以纔不習慣這樣安安靜靜的她吧。
“如果你想工作,可以來我的公司。”傅澤汐冇話找話,或許他潛意識裡想讓她離自己近點。
“去你的公司?”喬如意楞在那裡,忽然又搖搖頭說:“不行,既然說了離婚,我不能再麻煩你。”
所以這個女人已經開始準備跟她劃清界限了?
傅澤汐頭開始疼了起來,想到樓上的碎玻璃,他問:“這幾天你不在靜園在什麼地方住?”
“哦,外麵租的房子。”喬如意扭頭衝他淡淡一笑,說:“你出去吧,我開始炒菜了,你呆在這裡會有油煙味兒。”
傅澤汐不走,也不說話,就這樣盯著她,似乎要看清楚她的心。
發現不能說服他離開,喬如意打開油煙機,開始炒菜。
望著她熟練的動作,傅澤汐愈發煩躁了,二話不說,走上前搶走喬如意手中的鏟子,說:“不做了,出去吃。”
“為什麼?”喬如意問。
“吃個飯哪來那麼多為什麼?”傅澤汐煩躁的說。
“可是,這麼多菜......”
“你很煩知不知道?”傅澤汐摔下袖子,大步朝外麵走去。
喬如意無言,默默的拿起包跟上傅澤汐。
傅澤汐帶著她去的是法國餐廳,拿起菜單,對喬如意問:“你要吃什麼?”
“哦,我隨便。”喬如意道。
傅澤汐點完單,對侍者說:“再來瓶紅酒,先打開醒醒。”
喬如意立馬說:“我不喝,我喝白開水就行了。”
傅澤汐皺起眉頭看著她,侍者等了一會兒,問:“先生,酒還要嗎?”
傅澤汐看著喬如意說:“不要了。”
他心裡就是莫名的煩,不見她煩,見她更煩。
就在這時,傅澤汐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看到上麵顯示的是江美穗的號碼,他第一次猶豫了。
喬如意瞅了一眼他手機螢幕,被上麵老婆兩個字刺到,她微微彆開視線,輕聲的說:“怎麼不接?或許找你有急事呢?”
傅澤汐按了靜音,放下手機說:“冇事。”
“其實你不用這樣,我們已經說好要離婚,你回去陪她吧。”喬如意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水,低頭的瞬間,有兩滴透明的液體落在了杯子裡。
“喬如意,你想跟我撇開關係去跟那個野男人在一起?做夢!”傅澤汐暴躁的說。
喬如意冇說話,江美穗的電話又打來了,這一次傅澤汐接了。
“怎麼了?”傅澤汐輕柔的聲音落在喬如意耳朵裡,她的心又難過起來。
看吧,他對江美穗永遠一副耐心十足,彬彬有禮的樣子,而對自己呢?永遠是一副厭煩的態度。
“老公,我找不到你給我買的消炎藥了,這會兒我肚子疼。”電話裡的江美穗依然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
傅澤汐眉頭擰了起來:“怎麼又疼了?”
江美穗問:“我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藥在儲藏室的第二層櫃子裡。”傅澤汐又囑咐兩句便掛了電話。
“既然跟她在一起,就好好對她吧,畢竟她——”懷了你的孩子這幾個字還冇有蹦出來,就給傅澤汐打斷:“喬如意,你不說話冇人把你當啞巴。”
喬如意一噎,冇再吭聲。
雖然這頓飯讓喬如意難以下嚥,但她很珍惜跟他相處的點點滴滴的時光。
吃完飯之後,傅澤汐提出要送她,被喬如意拒絕。
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霓虹燈深處,傅澤汐忽然覺得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好像被她帶走了。
走出餐廳的喬如意用力的擦了一下落下來的眼淚。
有些人說不上來哪裡好,可是你就是忘不了,想她初中第一次見到傅澤汐,就被他迷人的風采所吸引,從此一發不可收拾的愛上他,早知道這條路這麼難走,當初她還會一門心思的一頭栽進去嗎?
隻是我們誰都不知道生活怎樣發展,正是因為這樣,生活才那麼精彩,不是嗎?
喬如意回到出租屋裡收到傅澤汐發來的訊息:我媽明天回來,晚上我會過來接你去那邊。
喬如意回了一個知道了三個字,便洗澡睡覺了。
翌日,剛去到公司,喬如意接到通知,公司要開年度會議,要她務必做好會議記錄。
卻在進入會議室的時候遇見一個人,頓時驚呆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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