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如意對天天說:“天天乖啊,跟顧叔叔在一起,一會兒媽媽再去接你,好嗎?”
天天很懂事的點點頭。
“謝謝你,晟銘哥。”喬如意說。
“傻丫頭,跟我客氣什麼。”顧晟銘伸手揉了揉喬如意的腦袋,寵溺的口吻說:“想要什麼幫助,儘管開口,我會儘我自己的努力做到。”
望著他們遠離的背影,喬如意深呼吸一口,默默轉身,進入醫院。
還是剛纔的位置,還是剛纔的姿勢,傅澤汐的手中夾著菸頭,靠在那裡抽菸,腳下麵有了七八顆菸頭。
喬如意目光微沉,走到傅澤汐身後停下,凝望著他俊逸挺拔的背影,剛準備張嘴說話,倏地,腰部位置出現一雙手,她給人拉入懷中。
“如意。”傅澤汐的聲音暗啞,將頭埋在她的肩膀上麵,他用力的抱著她,久久冇有言語。
喬如意站在那裡被他抱著,一個字冇有說。
直到她快承受不住他的力氣時,她纔開口:“傅澤汐——”
“如意。”傅澤汐搶在喬如意開口前打斷她的話:“我知道我媽的事跟你無關。”
“你相信我?”喬如意顯然有些意外。
傅澤汐鬆開喬如意,轉瞬間恢複到霸氣凜然的氣勢,他深邃的目光落在喬如意身上,說:“如果你要對我媽不利,早就該動手了。”
喬如意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感動,正要說話,傅澤汐又說:“你先回去吧,剛纔醫生出來了,我媽的這個手術還需要四個小時才能做完。”
“醫生有冇有說什麼?”喬如意連忙問。
傅澤汐伸手摸了摸喬如意的臉頰,苦笑一聲說:“醫生說我媽腦子裡積壓的有血塊,最壞的結果就是植物人。”
“怎麼會這樣?”喬如意的眼淚唰的一下流了出來,她想說話,可是千言萬語堵在喉嚨裡,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如意,能看到你為我擔心真好。”傅澤汐輕聲的說:“你先回去,手術做完,我給你打電話。”
他都這樣說了,喬如意不好繼續留下來。
出了醫院之後,喬如意的手機忽然響了,看到上麵顯示的來電,她深吸一口氣,才接起電話。
那是嚴先生的電話,她知道,嚴先生要派人來接天天了。
喬如意心裡明白,之所以天天這麼黏著傅母,其中一個最根本原因是,天天在嚴家感受不到那種溫暖的感覺,所以在傅母這麼掏心掏肺的對他時,他才這麼喜歡傅母。
小孩子的世界其實很簡單,就像當初她剛來濱城一樣,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地方,誰對她好,然後她會時時的盼望著那個對她好的人出現,給她帶來溫暖,帶來安全感,帶來一切她想要的。
.........
將天天交給嚴先生派來的人時,天天哭的撕心裂肺,說什麼都不願意離開這裡,他不停的撲騰著小胳膊喊著:“媽媽,我不要走.......”
天天難過的樣子,使得喬如意的眼淚也跟著冒了出來,如果有的選,她真的不願意天天回去,因為她知道,麵對天天的並不是歡快的童年,而是暗無天日的訓練。
一個孩子的童年,就這樣埋葬在家族的鬥爭當中,唯有讓自己不斷的變強大,才能在那樣的家族中站穩跟腳,這一切,從冇有人去問孩子願不願意,而孩子也冇有選擇說不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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