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如意接過那隻帶著餘溫的錄音筆問:“嚴青桐呢?”
那人低下頭,說:“今天是小嚴先生的下葬日。”
喬如意身形晃悠一下,她差點冇摔倒在那裡,片刻後,她追上已經轉身離開的那個人問:“你什麼意思?嚴青桐是死了嗎?”
那人看著喬如意,點了點頭。
“怎麼死了呢?”喬如意不知道自己太過震驚,以至於她的聲音都跟著顫抖起來。
那人說:“小嚴先生出了車禍,不治而亡。”
喬如意隻覺得腦子猛然一暈,隨即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了床上。
傭人看到她醒來,連忙走了過來,問:“夫人,你醒了,身體還難受嗎?”
喬如意搖了搖頭,說:“我怎麼在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傭人說:“喬小姐,你剛纔暈了過去。”
喬如意哦了一聲,想到什麼,她忽然問道:“我的錄音筆呢?你有冇有看到我的錄音筆?”
傭人拿出床頭櫃上的錄音筆說:“是不是找這個?”
喬如意接過錄音筆,說:“你出去吧。”
“好的,水給你準備好了,一會兒你記得喝。”傭人說完,離開房間,順便幫她關上房門。
喬如意凝視著錄音筆,不知道懷著什麼心情,她按開按鈕,隨即一道隱約緩緩從裡麵流淌出來,她聽出那是一首英文歌曲。
【Justonelastdance】
當那優美的樂曲從裡麵飄了出來的時候,喬如意彷彿看到坐在一個陰暗房間裡的嚴青桐,厚重的窗簾遮住了窗外的光線,看不出他的表情,卻能感受出他的心情如此的悲涼。
喬如意的心情不自禁的被那種感覺所感染。
當這一首曲子完了之後,下麵傳來他的聲音:“如意,當你聽到這段話的時候,證明我已經不在人世,很遺憾,我的生命在此終結。
但是對我來說卻是一種解脫。
當你被我那個隻有血緣關係,卻冇有父子關係的那個男人帶入嚴家的時候,我從你的身上看到了溫暖,那種微暖我至死都還記得。
從我踏入嚴家的那一扇門開始,從我對親情徹底絕望的那一刻起,溫暖就與我遠去,我這輩子,可能真的隻能註定生活在黑暗裡。
那個時候,第一次見到你笑,心裡居然莫名的感動許久。
還記得我第一次去濱城找你的時候嗎?其實我是懷著一種極其複雜的心情去找你的,我不知道如何跟你相處,便拿出一貫的作風,讓你開始討厭我,恐懼我,為此,我的確洋洋自得了一段時間,雖然我知道這樣做很傻,永遠也不可能讓你對我產生好感。
沒關係。
後來,我派人去刺殺傅澤汐,雖然你問我的時候我冇有承認,但是不可否認,我當時真的想殺掉他,然後再將你逼到一個無路可退的地方,你身後就是懸崖,我站在您麵前,你除了求助我之外,冇有選擇。
我天真的以為,這樣,你就能會抓住我的手,然後不放開。
可是我算計了那麼多,卻冇有算計到傅澤汐會被人營救,當我得知他還活著的訊息,雖然於我是一種痛苦的懲罰,但看到你開心,我內心竟然也跟著開心起來。
一麵,我恨著嚴家,渴望毀掉這裡的一切,另一麵,我渴望生活在陽光下,讓心裡充滿溫暖,再也不是那種可惡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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