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濃濃的感動彷彿從遙遠的天邊而來,落在傅澤汐的心底蕩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漣漪,經久不散。
安安歪著腦袋對著他說:“我們去采蘑菇啊。”
采蘑菇?
傅澤汐楞在那裡,安安接著說:“媽媽心情不好,我想給媽媽采蘑菇,讓她開心起來。”
傅澤汐揪住重點,連忙拉著安安的手問:“你媽媽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或許傅澤汐的反應太緊張,一下子弄痛了安安的手,她嚇的哭了起來。
這時,傅澤汐麵門位置忽然飛過來一樣東西,他下意識抬手去抓,一陣刺痛傳來,隻見平平拿著槍走了過來:“你放開我妹妹。”
傅澤汐楞了一下,望著平平有模有樣的樣子,一時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明明那麼近,對傅澤汐的感覺卻像是隔了一萬年的時光,眼前的孩子跟他小時候真的好像,不過再仔細看去,卻又像極了喬如意。
傅澤汐的心裡蕩起了滔天巨浪,整個人定在那裡,就這麼盯著他,盯著他,像是要將他的一切印在靈魂深處。
安安叫道:“哥哥,救我,這個壞蛋叔叔抓痛我了,嗚嗚,真的好痛啊。”
傅澤汐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鬆開安安問:“安安,你怎麼了?冇事吧?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安安揉著被抓紅的小手腕委屈的說:“就是有些痛,你吹吹就好了。”
望著她那雙清澈的目光,傅澤汐的心簡直要萌化了,就在他準備去吹安安的手腕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了過來:“安安,過來。”
“爸爸。”安安撇開傅澤汐,轉身朝左梓唐麵前跑去。
傅澤汐剛要準備伸手去抓安安,手臂上傳來一道鈍痛,隻見平平舉著氣槍,對著傅澤汐說:“不許你靠近我妹妹。”
望著這一幕,傅澤汐的眸底染上一層悲傷,“你是平平?”
平平依然舉著槍對著傅澤汐,臉上的神情十足的守衛者。
左梓唐一把抱住安安跟平平,冷眉冷眼的對著傅澤汐說:“傅先生,這是我的孩子,請你離開這裡!”
一股尖銳的疼痛從傅澤汐心尖上劃過,他深邃的眼眸鎖在平平跟安安的臉上,說:“左梓唐,他們是誰的孩子用不用去驗DNA?即便不用驗DNA,旁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是我的種,你這樣拿著雞毛當令箭,又怎麼會是大丈夫所為?”
左梓唐顯然不想跟傅澤汐廢話:“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執迷不悟,休怪我客氣!”
他抱著兩個孩子邁著大步離開,傅澤汐忍無可忍的說:“你讓我跟我的孩子骨肉分離,這就是你所謂的愛?”
左梓唐冇有停留,徑自帶著孩子離開這裡回到那棟小洋房裡。
明明這麼近,卻又該死的那麼遠。
傅澤汐站在那裡,就這樣一瞬不瞬的盯著那扇門,心中湧出大量情緒,更多的則是對喬如意的擔憂。
聽安安說喬如意的身體不好,是生病了嗎?
她懷孕的時候就知道她身體不好,生孩子的時候自己又冇有在她身邊陪著,現在生病,她會不會很難受?很需要人陪伴?
這一刻傅澤汐才知道他的丈夫身份當的多麼不稱職。
房間裡,左梓唐將兩個小孩子抓回去的時候,臉色陰沉的簡直能滴出水來,他一個字都冇有說,就這麼在那裡坐著,不怒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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