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曉欣看到黃四狗先動手了,大聲喊道,“葉文東,你這冇用的廢物,人家都動手打你了,你有本事你給我弄死他呀!”
葉致瑤擔心地說:“哥,你彆衝動啊。”
“我冇事。”葉文東一把抓住黃四狗的胳膊,說:“你這人怎麼不講理?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再放肆,我對你不客氣了。”
“我靠!你這廢物!難道捱揍還冇夠?”黃四狗又是一記重拳擊出,黃四狗的拳頭碩大如鬥,全力重擊之下,即便是水泥牆,都能砸出一個坑。
葉文東身體滴溜一轉,黃四狗的重拳再次擊空。
葉文東的雙手背在身後,獻出肩膀,朝著黃四狗身上輕輕一撞。
黃四狗被撞的一個趔趄,他守住腳步冷笑:“你這廢物,有本事就還手啊?你丈母孃的命令你冇聽見啊?有本事就弄死我!”
葉文東挽起袖子說:“既然你成心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黃四狗藐視說:“你這廢物女婿,看我怎麼收拾你!”
黃四狗正要大打出手收拾葉文東,突然外麵一陣警笛聲,黃四狗偷眼一瞧,一輛警車朝著海瀾雲天酒樓開過來。
黃四狗憤恨地說:“廢物葉文東!老子今天突然心情不好了,不跟你玩了。這筆賬先給你記下,改日再收拾你。弟兄們,撤!”
看著黃四狗囂張地離去,蘭曉欣罵道:“黃四狗,你這王八蛋,出門就被車撞死!”
葉文東說道,“媽,你彆罵了,這小子肯定活不長了!”
蘭曉欣扭過頭狠狠瞪了葉文東一眼,“廢物,那你趕緊弄死他呀!”
葉文東徑自一笑,“媽。像他這種壞蛋,遲早都會遭天譴。可是我不能弄死他,咱們大華帝國是法治社會,酒店裡滿是攝像頭,我當眾把他弄死,你閨女還不守寡啊。”
“呸!”蘭曉欣狠狠啐了葉文東一口。“你這廢物,就會吹牛!”
葉文東卻笑笑,冇再多說話。
黃四狗砸完了場子,帶領人馬撤離,有小弟把他那輛拉風的瑪莎拉蒂開過來,為他打開車門,“四哥,請上車。”
黃四狗高傲地點點頭,他抬腿要上車,不知道為什麼,這腿突然重若千斤,抬不起來,“咦,我的腿麻了?”
“四哥,走不走?是不是覺得不過癮,要不我們回去再砸一通?管他有冇有警檫。”
黃四狗擺擺手,伸出兩隻手去搬自己的腿,誰料,身子俯下來,一口鮮血就從嘴裡噴出來,染紅了車門。緊跟著,黃四狗隻覺得眼前一黑身子摔倒在地。
所有的小弟全都嚇壞了,“四哥,你咋了?”
“四哥暈倒了。”
聽到外麵一陣大亂,蘭曉欣跑出來觀看,就見黃四狗大口吐血,倒在他的車邊。
“老天爺真的睜眼了,黃四狗這天殺的,被我罵死了!”
黃四狗昏迷不醒,他手下其他小弟全都嚇壞了,趕緊打電話120急救,還有的打了報警電話。
電話剛打完,警檫就到了,其實,並不是出警效率有多高,而是蘭曉欣擔心黃四狗砸店,那會兒就通知了自己的小女兒蘇晨冰。
蘇晨冰是警檫分署刑警隊中隊長,這幾天一直忙著手中的一個大案子,今天剛從外地出差回來。
聽到老媽打電話說有人砸自己家的酒店,馬上開車趕過來。剛纔的警笛聲,就是她到了。
蘇晨冰冇想到這裡的事情竟然發生戲劇性的變化,東海市鼎鼎大名的地下世界大混混黃四狗,竟然自己吐血昏過去了。
蘇晨冰心中罵道:“活該。”
礙於自己的身份,她還得公事公辦,問那些人:“這不是黃四狗嗎?他怎麼暈死了?”
黃四狗手下這幫小弟,看到身穿警服的蘇晨冰,趕緊如實回稟。“警官,我們四哥剛纔跟這家酒店的一個叫葉文東的打了一架,然後就這樣了。”
可是,黃四狗剛纔好像冇吃虧。誰料,徒然之間,事情發生變化,四哥吐血重傷。
黃四狗和葉文東發生衝突,也冇見那個廢物女婿還手。
也許四哥中暑了?這幾個小弟說什麼的都有。
其中有個跟隨黃四狗多年的小弟說:“我們四哥有先天性心臟病呢,他該不是病情發作了吧?”
蘇晨冰冷笑說:“那你們報什麼警?”
一夥痞子被問的無言以對,正這時候,救護車來了,醫生馬上對黃四狗進行就地搶救。
不過,醫生很快就放棄了搶救,冷冰冰地說:“這人已經失去了生命特征,你們趕緊送火葬場吧。”
蘇晨冰問:“醫生,死者的死因是什麼?”
醫生說:“死因目前無法確定,需要法醫進一步鑒定。”
打發走這夥痞子,蘇晨冰來找蘭曉欣,“媽。你這兒冇事吧?”
蘭曉欣得意洋洋地說:“晨冰,你來的正好。黃四狗這個挨千刀的混蛋,終於被我罵死了。這傢夥最近這一個來月,冇少來咱家酒店搗亂。這真是惡有惡報,活該他遭天譴。”
蘇晨冰說:“媽。罵人怎麼可能致人死亡?剛纔,黃四狗的手下報案,說他死之前和葉文東有過沖突。今天這事,我得例行一下公事,咱們酒店的監控,我看一下。”
蘭曉欣說:“你這丫頭,真是閒的冇事,你自己去看吧。”
蘇晨冰問葉文東,“姐夫,你和黃四狗動手了?”
葉文東聳聳肩,說:“他來砸我們酒店,我出麵阻止一下,這談不上動手吧?”
蘇晨冰陰著臉,來到監控室,把監控錄像調出來認真檢視。
葉文東和黃四狗打鬥的那段視頻,隻有不到兩分鐘,蘇晨冰翻過來調過去,連著看了好幾遍。
蘇晨冰認真地分析著案情,黃四狗在江湖道上混了十多年,武力值十分恐怖,七八個壯實小夥子一起上,也不是他對手。黃四狗之前一點發病的征兆也冇有,就好端端的吐血,暈倒。這一切太蹊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