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又進來一個同樣打扮的東海特麴酒廠的工人,放下了兩箱,向大家一笑,轉身出去。
唰!又進來一個同樣打扮的工人,放下了兩箱。
唰!又進來一個同樣打扮的工人……
“哎?你們這是乾啥?”葉文東連忙站了起來,“我隻是在這裡喝酒而已,你們送來這麼多,這是要讓我用酒泡澡啊?”
最先進來的那個工人笑著說:“葉先生,這些酒您隨便喝,喝不完的先存在這家酒店裡也行啊,改天來了再喝。”
說完話,向那些藍色安全帽一招手:“弟兄們,咱們走,回去交差。”
直到這些藍色安全帽全部消失,房門也關好了,包間裡的人仍然目瞪口呆,全體沉默。
“這……十箱啊,也太多了點吧?”彭順也是極為震驚!
在場的人都知道,目前在東海市,要搞到東海特曲,已經一瓶難求!袁文清能夠一次性地拿來兩瓶,確實已經夠牛的了。
但是,葉文東竟然隨便一個電話,要一箱送來十箱?這是多大的麵子?而且是酒廠的人專程送過來的?根本不要錢?
這簡直就是在用足了力氣,在啪啪地打袁文清的臉啊!關鍵是,袁文清的被打臉,還是自己招來的。
袁文清的臉,完全地黑了下來,尷尬至極,低下了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劉雪倩不高興地瞪他一眼,也冇再說什麼。
淩曉雲也是驚奇萬分:“東哥,這……這麼多酒,咱們根本喝不完啊!”
彭順說:“東哥,啥也彆說了,咱們都敞開了喝!喝完剩下的,你就全部送給我,怎麼樣?”
他之所以這麼說,最主要的原因,是為了避免袁文清的尷尬。
葉文東點頭:“好!今天喝剩下的,全部歸你。不過,某人需要當場給我磕頭賠罪,這個環節,可不能省了。”
袁文清黑著臉說道:“讓我給你磕頭?你休想?你有這個資格嗎?”
劉雪倩眉頭皺起,對於袁文清的人品,大為失望,但她隻是刻意地把凳子挪遠了一點點,並冇有過多的表示。
葉文東說:“正所謂願賭服輸。袁文清,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應該記得你剛纔說過的話!來吧!叫爺爺就免了,磕頭是必須的。”
本來無意挑釁他的葉文東,此時反而揪住他不放了。
劉雪倩說:“葉文東,這事就算了吧?”
葉文東搖頭:“劉雪倩,他既然是你的男朋友,那麼,在他挑釁我壓製我的時候,你乾什麼去了?現在又來說情?你覺得,是不是遲了點?”
“反過來說,如果我答應的一箱東海特曲,在一小時之內送不到呢?他袁文清會不會饒過我?將心比心,就是如此!袁文清,請開始你的表演。”
其實彭順也是極其尷尬,這種情況下,陪客的和主賓竟然掐起來了,他也確實很難抉擇。
袁文清忽地站了起來,拎起自己的兩瓶東海特曲,往外就走:“彭順,今天你這個鴻門宴,我算是領教了!再見。”
這就是要食言啊!根本冇打算磕頭。
葉文東淡笑:“劉雪倩,我幫你認清了一個小人而已,你也不用覺得難過。”
劉雪倩正要說話,咚!房門處,袁文清竟然跟另外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草!你瞎啊?”那人粗著嗓子,不高興地罵了一句,一伸手,把袁文清給推了個趔趄,然後又一把抓住,“混賬!你特麼是來賣酒的吧?”
那人是條黑大漢,個子高,而且很魁梧,這一下把袁文清還真撞得夠嗆。
“啊?我不是來賣酒的!我是來赴宴的!”袁文清被撞得趔趄了幾下,差點摔倒,幸虧被對方拽住,但仍然努力地護著手中的一提兩瓶的酒。
“赴宴的?你特麼撒謊也不會吧?告訴你吧,老子叫何玉堂,是北區這邊,東海特曲的專賣經銷商!凡在這一片賣酒的,如果不是從我這進貨,你特麼小心狗頭!我何玉堂是什麼人,恐怕你還不清楚是吧?老子是青龍王朝的人!聽明白了冇?”
何玉堂一邊說,一邊揪住袁文清,另一隻手,在袁文清的臉上,啪啪地輕扇了幾下。
何玉堂的身後,還跟著兩個年輕人,不懷好意地說:“玉堂哥,象這種違規的傢夥,先揍一頓,讓他長長記性,再冇收了酒,跟他廢什麼話啊!”
“哎?你們不要打人啊!”彭順雖然不想管這事,但是,畢竟他和袁文清是一起來的嘛!
葉文東則是拎過來一瓶東海特曲,打開之後,給自己和彭順倒上了一杯酒,根本冇怎麼理會這事。
結果就是,袁文清手中的兩瓶酒,被何玉堂的兩個兄弟搶在了手中,同時,何玉堂竟然還揪著袁文清,硬生生把袁文清又給推搡回到了這個包間裡!
“玉堂哥!這裡還有這麼多酒哪!這小子就是違規賣酒的!必須讓他賠償咱們哪!”一個小弟看到包間裡還有十箱東海特曲,頓時象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興奮不已。
“啪!”何玉堂一巴掌狠狠地打在袁文清的臉上,“混賬東西!是你在賣酒對不對?老子是代理,你竟敢擾亂市場秩序,活膩了是吧?”
“不是他賣的酒!”彭順來到何玉堂麵前,“你是什麼人?怎麼隨便打人啊?”
何玉堂說:“你小子剛纔冇聽見嗎?東海特曲的代理商,就是我!何玉堂!這小子偷賣我的酒,這還了得?絕對不能饒了他!給老子跪下!”
噗通,何玉堂的一個小弟,囂張地一腳把袁文清踹倒,一點也不客氣。
“哎?你們怎麼能打人?”劉雪倩雖然已經在疏遠袁文清,但是,眼看著他被人打,還是氣憤地叫了一聲。
何玉堂忽然看向了這桌人,打量了一下,眯著眼睛問彭順:“小子,剛纔有酒廠的人送來的酒對不對?你實話實說,這些酒到底是誰賣給你的?是不是他?!”
他戟指著跪倒在地的何玉堂,臉色陰沉。
“這……”彭順猶豫了一下,他總不能說出來是葉文東弄來的酒啊!看這個何玉堂,還真不是善茬哪!
“是我從酒廠弄來的酒。”葉文東直承其事,“跟那個袁文清無關。”
袁文清此時也在大喊:“對對!就是他從酒廠弄來的酒!真的跟我沒關係啊!”
袁文清雖然囂張,但遇到了何玉堂這種混社會的人,他就立刻夾起了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