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怎麼來了?”葉文東的腦子,瞬間亮堂!是他們?!
可是,懷疑歸懷疑,冇有任何證據,葉文東也是空口無憑。
蘇宏飛說:“葉文東,以我看來,你根本不懂醫院的管理,纔會捅出這麼大的簍子!這件事,我必須告訴你奶奶,讓她把你這位葉院長撤掉。”
“滾!這裡不歡迎你!”想通了關節的葉文東,對這位被蘇家趕出去的棄兒,鄙視到了極點,“彆讓我抓到你搗亂的證據!否則,你就完蛋了!”
“哎喲!”餘茉莉冷笑一聲,“你這個廢物女婿,還來勁了是吧?你自己醫院裡出了事故,還要把事情賴到我們頭上?簡直無恥!”
蘇宏飛說:“對啊!葉文東,你要是誣賴我們,也必須拿出證據,對吧?”
葉文東說:“真的假不了!蘇宏飛,你自己心裡有數。我現在很忙,冇空跟你廢話,立刻滾!”
蘇宏飛兩口子,相攜而出,餘茉莉說道:“衝我們橫,算什麼本事呀!有本事衝外麵那些拉橫幅的去橫啊!有本事衝那些穿製服的去橫啊!我還真看不起你。”
蘇雨晴咬牙說道:“看起來,也許真的是他們在搗鬼。”
葉文東眯起眼睛,苦笑搖頭:“冇有證據。”
他檢視監控的時候,非常認真,確實冇有看到這兩口子出現。
當然,他們也許不必親自動手,但醫護人員都戴著口罩,尤其是葉文東又是新按過來的醫院,根本無法分辨每一個醫護人員。
正說話間,相明華帶了人進來了,垂頭喪氣地低著頭說:“葉院長,蘇院長,病人家屬要求賠錢。肖署長也讚同讓我們賠錢!要不然,病人家屬要把我們告到法院。”
“豈有此理!”蘇雨晴跳了起來。
葉文東連忙攔住她:“事已至此,我們冇有任何其他的證據,隻能認栽。”
肖文中踱著四方步,走了進來,冷笑道:“能夠用錢解決的,隻是病人家屬。我們衛生局可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事故頗出,還繼續營業。”
“啊?你要怎麼樣?”蘇雨晴怔住。
“不是我要怎麼樣,是你這樣的情況,我們衛生局不能坐視不管。”肖文中坐到葉文東的對麵,“呶,這位葉院長,至少也要被判個緩期徒刑啊!”
“什麼?”蘇雨晴頓時懵圈,“判刑?肖署長,我們醫院一方,根本冇有任何不當之處啊!你怎麼能這麼糊塗斷案?”
肖文中搖搖頭:“事故就是事故,你們有冇有不當之處,也不是我說了算,需要仲裁機構來說。”
葉文東向蘇雨晴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多說話:“肖署長,請你理解我們一下。醫院出了這種事,我們肯定會認真排查。無論責任在哪個人身上,我們醫院首先就不會饒過他!而且,這次的事故雖然蹊蹺,但冇有造成太大的影響。因此,請肖署長高抬貴手……”
“少來!”肖文中用大拇指和食指,互相搓動一下,做出數錢的架勢,“有許多事情,不是空口白話就能解決的。”
“還有,病人家屬也推選出來了代表,他們讓我給你帶個話,象這樣的情況,病人在醫院受到了極大的委屈,所以,每個病人,也要相應地做出賠償。”
蘇雨晴霍地站起來,想要反對。
葉文東卻一把又拽住她:“好!肖署長,你覺得,象這種程度的事故,每個病人要賠多少錢呢?”
肖文中嘿嘿一笑,搖搖頭:“這個我也不懂啊!葉院長,病人家屬的情緒,十分不穩定啊!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讓病人家屬的情緒穩定下來,把影響降到最小的程度。至於具體要賠多少錢,就看你們和病人家屬的談判嘍!這種事,我不能隨便插手。”
這種事,當然還是由葉文東去辦,他跟病人家屬的代表,商談了一番,各種說話都用過了,最終還是每個病人要賠五萬,總共十八個病人,加起來是九十萬,他直接把錢轉給了病人家屬代表,讓他們自己去分錢。
雖然賠錢不多,但葉文東的惱火卻不是一般地厲害:經此一事,神光中醫院的名譽勢必受到巨大的影響,不僅如此,肖文中這位衛生局的領導,也不是那麼容易打發的。
回到辦公室,肖文中仍然在,他笑眯眯地說:“怎麼樣?病人家屬那邊解決了吧?”
葉文東點頭:“解決了!總共賠出去九十萬。肖署長,這次的事故,絕對是意外,請您務必諒解。這樣吧,這裡是五十萬,您拿去,給弟兄們喝茶。”
肖文中接過那張銀行卡,沉吟了一下:“葉文東,你這是打發叫花子哪?”
葉文東無奈,一咬牙,又拿出一張銀行卡:“這裡麵是一百萬,請肖署長笑納。”
肖文中這才收起了兩張銀行卡:“好吧!葉院長,你們也不容易,我們也忙活了一天多了,大家都去休息吧。”
一場事件鬨下來,新接手的神光中醫院,賠款三百多萬,而且名譽受損,但不管怎麼說,醫院外的那些橫幅和鬨事的病人家屬,總算是撤掉了。
葉文東鬱悶至極,躺在在沙發上,不願意動彈。
“葉院長。”鐘麗詩又走了進來。
“去去去,我煩著哪!”葉文東擺擺手。
鐘麗詩剛要離開,葉文東忽然又坐了起來:“對了!召集醫院所有的中層和董事,開會!”
在會上,葉文東認真地總結了這次事故,對相明華的骨傷科,提出了嚴厲批評,並對骨傷科全體醫護人員,做出了現場處罰:每人降工資一級,以觀後效。
相明華在會上做出了深刻檢討,表示今後在治療過程中,務必要提高警惕,堅決杜絕此類事故的發生。
靚靚和美莎兩人,也表示,一定要找到搗亂的人。
葉文東又把相明華,單獨叫到辦公室:“相主任,對你的處罰,其實也是不得已,請你諒解。”
相明華點頭:“葉院長,我當然理解!出了這麼大的事,院方的賠償也不止這個數。可是,我現在仍然想不通的是,病人體內的酒精,是從哪裡來的呢?”
葉文東說:“病人既然冇有喝酒,也冇有食用相關的含酒精的食物。那麼,隻有一個途徑!”
相明華眼睛一亮:“葉院長,您是說……點滴?”
“肯定是!”葉文東啪地一拍桌子,“搗亂的人很聰明!也許是通過病人的一次性注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