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孫淺一臉懵逼,心臟卻跳得越發快了。
“是,是的,陳大人,您是想……”
話還冇說完,就見陳軒忽然湊到他麵前:“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是站著尿尿,還是蹲著尿尿?尿在雪地裡,是一條線,還是一個坑?”
啊?
孫淺再次懵逼,整個人直接傻了。
這算什麼問題,這陳軒,不會當太監當變態了吧?
“陳大人恕罪,這些……這些下官還未觀察,所以……”
這樣啊!
陳軒遺憾的搖頭:“罷了,往後你觀察一下,記得向本官彙報。”
“是是,下官告退!”
孫淺再次行了一禮,卻始終一臉的莫名其妙。
瘋了,這陳軒,一定是瘋了。
而陳軒風輕雲淡,也懶得理會,慢條斯理的洗了個澡,這纔不緊不慢,前往永安宮。
等趕到永安宮,已經是日上三竿。
陳軒剛進宮門,遠遠的,就看到齊嫣一身鳳袍,坐在石凳上,母儀天下。
齊下,孟天輝半個屁股坐著,挺胸抬頭,不苟言笑。
至於孫淺和其餘宮女下人,隻有站著的份。
“拜見皇後孃娘,孟大人,本官臨時有事,姍姍來遲,還請恕罪。”
看著笑眯眯的陳軒,齊嫣白了他一眼,微微擺手。
這傢夥,哪裡是臨時有事,分明就是故意的,可惡!
孟天輝看了他一眼,臉上冇有絲毫表情:“陳大人客氣了,既然大人來了,那本官便直言了。”
說罷,手一揮,孫淺當即從懷裡拿出卷軸,放在陳軒和齊嫣麵前。
“娘娘,陳大人!本官今日查閱了刑部所有卷宗,並調查了宮中所有人的底細,發現均無問題。”
“隻不過……”
說話間,話語一滯,冷漠的目光,直視陳軒。
“隻不過,唯有一人例外,此人,便是當朝大內總管,陳軒陳大人!”
此話一出,齊嫣臉色一變,看著陳軒的目光,多了幾分擔憂。
倒是陳軒,淡淡的攤了攤手:“哦?孟大人這是何意?”
孟天輝哼了聲,打開卷軸,放在陳軒麵前。
“娘娘請看,陳大人入宮之日,是四個月前的初八,也正是平南王被夷三族六日之後,而關於陳大人先前的記載,卻隻字不提!”
“更有甚至,幫助陳大人淨身的太監,也因被平南王牽連,全部被誅殺,陳大人的身世,頓時成謎。”
“所以,在本官調檢視來,陳大人,便是嫌疑最大之人,說不定,便是本官苦苦尋找的平南王之子。”
孟天輝一番話,有理有據。
話音一落,無論是齊嫣,還是孫淺,都不禁大驚失色。
又是是齊嫣,她可是知道,陳軒是假太監的。
可她萬萬冇想到,陳軒,居然還有這層身份?
假冒太監,逆臣之子,無論哪一個,都是殺頭的罪名啊。
這傢夥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陳大人,你說,本官所言,是否屬實?”
孟天輝神色得意,居高臨下,目光狠毒,彷彿,已經抓住了陳軒的命脈一般。
而又,又看向齊嫣:“娘娘,您是後宮之主,陳大人的身份,您應該清楚,本官特意選在永安宮,就是想請娘娘您,做個見證!”
聞言,齊嫣點了點頭,可心裡,卻亂糟糟的。
陳軒端坐石凳上,看了眼卷軸。
雖然心裡詫異,這些東西這傢夥是怎麼查到的,可表麵上,卻完全不動聲色。
“不錯,孟大人所說,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孟天輝心頭一喜:“陳軒,你莫非承認了,你就是平南王交給陳輝撫養的兒子?”
可對此,陳軒卻笑著搖頭:“孟大人,還真會見縫插針啊,我何時承認是平南王的兒子了?”
“孟大人有心了,除了這一點,其他的,還真調查得一個字都不差。”
被陳軒耍了一遭,孟天輝目光一愣:“陳大人,那你的身份,又該如何解決?為何你入宮的時間,和平南王被夷三族時一致?為何你入宮前的生平,冇有絲毫記載?”
“為何幫你淨身的太監,是平南王舊部?這些,難道都是巧合不成?”
一連串的疑問,壓迫感十足。
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抓住了關鍵,可陳軒卻依舊有恃無恐。
哪怕孟天輝猜中了真相又如何?冇有人證物證,我還怕你個求?
“孟大人,你若想知道,本官可以告訴你。”
陳軒微微一笑,麵對孟天輝和齊嫣的目光,依舊臉不紅,心不跳。
“本人,原本是東方人士,爹爹陳正龍孃親馮氏,隻是東原城下的小農民而已,去年九月,東原城和齊國摩擦不斷,戰亂四起。”
“無奈之下,隻能舉家逃難,一路往京城而來!”
“奈何路上缺衣少食,瘟疫肆虐,爹孃身死途中,暴斃荒野,隻剩我和妹妹陳珠,相依為命。”
“可奈何京城之大,京裔之地也不安寧,妹妹在混亂中走散,生死不知,我走投無路之下,不得已,隻能入宮當了太監,一直至今!”
陳軒說完,齊嫣眉頭緊皺,看著陳軒的目光,頓時複雜不已。
她有種感覺,陳軒的話,像是編造的。
可偏偏,又天衣無縫,找不出任何一絲破綻。
孟天輝眉頭緊皺,他的感覺,和齊嫣差不多,心中卻很不甘心。
“那為何你的生平上,冇有任何記載?幫你淨身的太監,又為何是平南王舊部?這些你又如何解釋?”
對此,陳軒淡淡一笑:“當初入宮之際,司禮監管事曾詢問過,不過我已經父母雙亡,兄妹走散,再無親人,不擁記載也罷。”
“至於淨身的太監,是淨事房安排的,跟我有何關係?”
“孟大人,你這話,多少有些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之嫌啊。”
“你……”
孟天輝表情不忿,想要反駁,卻發現一句反駁的話也照不出來。
陳軒的解釋,環環相扣,天衣無縫,彷彿事實就是如此,讓他無從反駁。
陳軒笑了笑,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孟大人,你請我前來,不會就是想對我發難的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你大可不必。”
“我若有罪,隻需陛下一句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我若無罪,憑你一個刑部尚書,還冇資格定我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