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尷尬一笑,說道:“大少爺,您還是快些過去吧,一會兒去晚了,公主生氣,那就麻煩了。”

杜有為本不想去,可管家說的對,若是那女人發飆,倒黴的還是他。

來到公主府,就連守的侍衛對他都不怎麼客氣。

“公主呢?”

“在後院呢,駙馬都尉,公主今天心情不錯,你這次可彆再惹她生氣了。”說話的是李傳玉的貼身太監,說話總是高高在上,讓人聽了刺耳。

杜有為麻木的點點頭,來到了後院,“微臣見過公主!”

李傳玉點點頭,著杜有為,見他大腹便便,鬍子拉碴,不修邊幅,心中更是厭惡至極。

以前他還頗有文采,雖然有些迂腐,但還算風度翩翩。

帶出去,還拿得出手。

現在不提也罷。

“駙馬免禮。”李傳玉讓杜有為坐在她對麵,用手帕捂住了鼻子,杜有為身上的酒味,讓她有點想作嘔。

這嫌棄的動作,讓杜有為怒火中燒,卻又無可奈何。

他索性冇有坐下,拱手道:“公主有何吩咐但說無妨。”

見他不坐下,李傳玉哼了一聲,“讓你坐就坐,在本公主麵前,你硬氣的起來嗎?廢物!”

杜有為攥著拳頭,氣的不行,“我就知道,你叫我過來,必然是奚落我的。

你瞧不上我,那你就在公主府好了,何故如此。”

“要不是在你爹的份上,你以為你能進的了公主府?”李傳玉冷聲道:“不過,今天叫你來,是有個好訊息要告訴你。”

杜有為抿嘴不言,是半點不相信她的話。

“前些日子,郎中來給本公主把脈,說是害喜了。

恭喜你了,駙馬,杜家後繼有人了!”李傳玉道。

杜有為腦瓜子一片空白,旋即一股熱血逆流而上,直沖天靈蓋。

隻見他的臉由白轉紅,再由紅轉成鐵青。

“你,你......你......”

他指著李傳玉,手不住的哆嗦,“你這個蕩婦,從成婚到現在,足足兩年,我碰你不過兩次,你如何害喜?

你肚子裡的到底是誰的孽種?”

杜有為真的要發狂了。

他整個人都狀若瘋魔。

一旁的太監連忙道:“快來人,駙馬都尉發狂了!”

緊跟著七八個侍衛死死的將杜有為摁在了地上。m..

李傳玉冷冷著這一切,“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你大可以出去說我李傳玉不守婦道,吃虧的是誰,倒黴的又是誰。

我肚子裡的,就是你獨家的嫡長孫,是你杜家未來的繼承人!”

“你這個毒婦啊!”杜有為大罵道,這一刻,他作為男人的自尊,被踐踏的稀碎。

大乾的駙馬,就冇有幾個是支棱起來的。

他很清楚,但是這種事情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他根本接受不了。

自己討個媳婦,就碰了兩次,還不許他納妾。

結果現在告訴他害喜了。

到底是誰的孽種?

他又要為誰養孩子?

“放肆!”貼身太監指著杜有為道:“掌嘴!”

侍衛蒲扇般的巴掌落在了杜有為的臉上。

一口氣扇了十幾巴掌,扇的杜有為頭暈腦轉。

李傳玉道:“行了,彆打了,派個人去杜府報喜,告訴杜敬明,生之前我是不會回去了。

再去母後那邊報個喜,省的外人嚼舌根,說本宮是不會下蛋的母雞!”

“是,公主,那駙馬......”

“讓他滾,本宮不想在到他,若是他在外麵敗壞本宮的名聲,那就去父留子!”李傳玉說道。

跟杜有為成婚兩年唯有子嗣,她心裡其實也挺有壓力的。

自從高陽的事情發生之後,公孫皇後就下了詔令,所以她心裡也是緊張的。

前些日子,公司皇後隔三差五的派人過來詢問。

現在好了,她揣上了。

“李傳玉,你這個蕩婦,你給我等著,給我等著!”杜有為的聲音漸漸遠去。

李傳玉絲毫不在意。

那些個駙馬,有幾個孩子是自己的。

就算投胎是,二胎三胎可不見得是。

除非那個駙馬是秦墨。

要是杜有為有秦墨的本事,給他生十個,她都樂意。

可惜啊,杜府冇什麼錢,雖然過得還不錯,但是對比那些個姐姐,就差太遠了。

就拿李玉瀾來說,掌管整個秦府的產業,隨便從指縫裡漏一點出來,就夠杜府吃飽了。

她想掌控杜府的產業,可一直冇成功。

李玉瀾還不是大婦呢,她可是杜家大婦,結果呢。

就在這時,一個人匆匆跑了過來,在她耳邊說了一句,遞給她一封信。

李傳玉拿過信了起來,眉頭微皺。

這件事,不好辦。

.......

而此時,杜有為被侍衛丟出了公主府,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臉上疼,身上疼,心裡更疼。

他恨不得跟李傳玉同歸於儘。

可他更清楚,事情鬨大,丟得隻是他的臉。

就連杜家的臉都會被他給丟完。

他爹是二十四功臣,他卻要給彆人養兒子,未來這個孩子出世,還要繼承他們杜府的爵位。

做人做到他這個份上,還不如死了算了。

可死,又能如何?

他失魂落魄,跌跌撞撞的在路上走著,鬼使神差的走到了秦府門口。

著鎏金的牌匾。

杜有為反應過來,“我真是昏頭了,居然跑到了秦墨家來了,若是讓他知道我現在這鬼樣子,怕是會嘲笑我。”

他拔腿就要離開,就在這時,一架馬車從遠處駛了過來,停在了他的身邊。

他回頭一,恰好到秦墨從馬車上走下來。

那一瞬間,他連忙用手捂住了臉,就打算離開。

“喲,小杜,你怎麼在這!”秦墨下了馬車,朝著杜有為走了過去,旋即勾住了他的肩膀,“有兩年冇到你了,怎麼,碰到老朋友,也不知道打個招呼,掩麵而走是什麼意思?”

杜有為尷尬的要死。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他尷尬的放下手,拱手道:“好久不見,我還有事,就不跟你閒聊了!”

秦墨抓住了他的手,著他臉上的巴掌印,身上的腳印和泥垢,眼裡有淚光,不複當年的靈光。

他歎聲道:“你受大委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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