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淵本以為可以直接殺掉全盛時期的程凡，這他便能在魔門名垂千古。
然而程凡此時表現出來的真正戰力，和他想象中差了太多。
畢竟當年程凡是以渡劫大圓滿的境界被稱作靈界第一殺神，而現在卻纔剛剛踏入合體境。
“程凡，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
魔淵輕歎了口氣，而後緩緩抬起了右手直至蒼穹。
接著，半空一團黑色的能量波動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彙聚。
那魔氣的強度，根本不是普通魔修能夠孕育而出。
還有恐怖的能量波動，彷彿隨時都能將此地輕鬆摧毀。
程凡臉色一沉，壓低了聲音道：“你們魔族已經摧毀過我一個家，現在還想再摧毀我第二個家？”
“哈哈......哈哈哈！”
魔淵的笑聲聽上去異常狂妄。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曾經不可一世的靈界殺神居然會說自己有家？
還有兩個？
這真的還是那個冷酷無情，抬手間斬殺萬千生命的傢夥？
“程凡，你不覺得這句話聽上去很可笑？這是你的家，那曾經被你摧毀過家園的人，該找誰訴苦？！”
要知道魔淵就是其中之一。
若非程凡摧毀了他背後的勢力，又怎會淪落至此？
“那是他們該殺。”
程凡的聲音聽上去很冷，冷到連骨髓都好似在瞬間被凍結。
再加上週圍展開的殺神領域，讓人有種莫名的膽寒。
身後的趙尋然不停的顫抖著身體，感覺隨時可能死在這裡。
“既然如此，那今日你便該死！”
魔淵暴喝一聲，而後催動著半空中的黑色能量。
接著就見那黑色的能量越變越大，而後朝程凡的方向緩緩落下。
“這是我在魔界時，學到的第3任魔神大人的功法。但凡接觸過的地方都會被吞噬殆儘。”
“當然，你可以選擇躲。但你腳下的城市將會萬劫不複。”
這並非危言聳聽。
程凡作為魔門的老對手，知曉的魔族功法可能比魔淵還多。
其中就有這吞噬一切的魔族能量，曾經輕輕鬆鬆的吞噬了一整座城池。
而那座城池繁花似錦，常住人口就有數百萬。
“是接是躲，你可以自己選擇。”
魔淵故意放慢了攻擊的速度，就見黑色的能量球下降的速度很慢。
可能比螞蟻，就快上那麼一丁點而已。
但要知道這可是能摧毀一整座城市的攻擊，怠慢不得。
“魔修的做法，依然這麼惹人生厭。”
程凡話音剛落，就同魔淵立刻咆哮道：“你有什麼資格說我，還有我背後的魔門？！”
“我不僅有資格，我還能直接殺了你。”
程凡原本打算從對方口中得知，關於欣然目前的下落。
因為他無法感應到對方的氣息，以及對方體內留下的靈氣。
但就目前看來，應該和眼前的傢夥沒關係。
他先是緊了緊手中的靈界，而後快速舉起並瞄準了黑色能量的中間位置猛地一揮！
這看似很平凡的攻擊，卻在刹那間直接將能量切成了兩半。
緊接著“轟”的一聲巨響。
能量在高空徹底爆開，並將虛空撕扯成一塊塊大小不一裂縫。
從始至終，程凡就冇有展現過真正的力量。
包括和地球程凡的那場戰鬥，也是故意壓製了自身修為去戰鬥。
現在不同，麵對眼前的魔修冇有任何顧慮。
隨著黑色能量爆炸，原本還猖狂大笑的魔淵突然間怔住。
笑容不再，取而代之的則是強烈的震驚感。
剛纔發生了什麼？
他甚至都無法看清程凡何時出的手，自己最引以為傲的攻擊就被化解了。
這絕對不可能，自己現在可是魔門的九斥候啊！
不可能會這麼輕而易舉的敗給程凡。
於是就見他陰沉著臉，攥緊雙拳出聲暴喝，“既然如此，那再嚐嚐我的天魔拳！”
“天魔拳？第五任魔神創造的拳法？”程凡不動聲色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
魔淵眼角微抽，忍不住出聲問道。
反觀程凡的回答很簡單，“因為你們魔門的第五任魔神，就是我殺的。”
“胡說八道！”魔淵立刻出聲反駁。
魔門所有魔修都知道，第五任魔神魔權乃是十大魔神中肉身最強的存在。
哪怕是渡劫大圓滿的巔峰強者，都休想在其身上造成任何傷勢。
關鍵很多魔修聽說的是第五任魔神，在自己的修煉室中坐化。
是因為世間再無近身搏鬥的敵手，太過孤寂無聊導致。
怎麼可能會死在他人手裡？
所以他的第一念頭是，眼前的傢夥絕對在說謊！
“信不信由你。但這拳法有個致命缺陷。”
不等魔淵反應過來，程凡直接通過一根細小的銀針貫穿了拳印。
緊接著，銀針連帶著魔淵的眉宇一同貫穿。
“就是這天魔拳所聚集的能量，並不完整。”
魔淵見情況不妙，立刻釋放元神想要逃回蒼穹中的虛空裂縫。
隻是剛飛到半空就被程凡抓住，並出聲笑道：“你剛纔不是說想要殺我？怎麼不殺了？”
魔淵的元神開始拚命掙紮，想要掙脫程凡的手心。
他知道錯了，兩者之間的實力根本不成正比。
早知如此就該再繼續精進修為，而不是貿然行動。
但現在說再多也冇用。
因為程凡毫不留情的，把手心中的元神直接捏爆。
接著拍了拍手上沾染的魔血，道：“就你這種垃圾也想殺我？簡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