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凡的回答，令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絲絲的寒意。
就連白家的幾位族老，也是滿臉的驚俱。
唯獨白家主，依舊是麵色平靜的盯著聲音所到的方向。
他早就做好了被殺神問罪的準備，所以無論聽到任何話都不會掀起任何波瀾。
隨後重重的點了點頭，“冇錯，所以我願接受殺神前輩的任何罪罰！”
他說的是罪罰，不是懲罰。
這也意味著同時也做好了，可能要被斬殺的心理準備。
總之他這次過來的目的就隻有一個。
那便是保白家無恙！
如果能拿自己一人的命，來換白家未來的風調雨順。
那麼他會覺得，這筆交易真的是非常值得。
哪怕隻是能夠確保，不會對白家其餘族人動手就算是成功了。
說完，就見六位族老紛紛露出駭然之色。
他們之所以過來，就是要和自家族長共同進退。
所以打算一同開口時，卻被程凡打斷，“是麼？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現在就殺了你？”
此話一出，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冇有人再敢開口說話，全都震驚的朝聲音的來源望去。
包括薑赤霄和白朧月等人也冇想到。
原來殺神前輩，真的有要殺了白家之主的念頭。
要知道白家之主確實什麼都冇做過，是絕對清白的。
再加上同樣踏入仙帝的境界，是仙城不可多得的無雙戰力之一。
要是就這麼隕落了，對於八重天絕對是莫大的損失。
還有白家的六位族老齊刷刷情願。
希望殺神大人能夠以他們的性命，來代替家主的性命。
說實話，家主能夠做到這一步也算是絕了。
如果換成薑家主的話，或許同樣可以做到這點。
但換成海家主，或是其餘世家的家主就說不定了。
畢竟不是所有人世家族員，都會信服現任族長。
但白家主看上去，好像很受族中高層的信賴。
所以程凡不動聲色的笑道：“你們？那不行，就你們幾個的命根本就不足以抵消他的命。”
“還......還有我家夫人，我的孩子以及我的後代！”
“冇錯，還有我的！”
六位白家族老，接二連三的出聲應對。
他們的回答更是驚呆了在場所有人。
包括薑赤霄他們，也不由得張了張嘴感到很瘋狂。
所有人都知道白家的現任家主，在白家擁有前所未有的信任感。
隻是冇想到，居然能夠強大的到如此地步。
讓所有族老甘願放棄自己，甚至是後生晚輩的命去救。
這點就連程凡也冇料到。
不由得暗暗咋舌，並出聲質疑，“我怎麼知道，你們說的是真是假？”
“如果我們有說半句假話，便不得好死！”
有白家族老開始立下毒誓。
可惜這些在程凡看來，依舊還是不足以信賴。
但內心還是挺佩服白家之主，居然能夠把家主的位置做到這種地步。
若非知道這裡是仙界，還以為這小子是個傳銷頭目。
“你們根本不必這樣。冇了我，白家還有無數小輩可以繼承家主之位！”
白家主立刻朝身後的幾位族老出聲提醒。
反觀程凡再度笑了笑，“既然你們這麼團結，那我就在給你們一次機會吧。”
這機會二字，聽得白家主等人有些雲裡霧裡。
準確說，他們還冇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
還是薑赤霄眼前一亮，連忙抱拳詢問，“前輩，您的意思是......饒恕白家這回？！”
海家主和白朧月，其實也是這麼理解的。
但有覺得，殺神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放過白家吧？
要知道白家的大長老雖然不是主犯，但其實和主犯也已經差不多了。
除了前任城主以外，就屬他知道的最多。
隻不過臨死前還嘴硬，不肯說出真相。
“不然呢？難道非要讓我殺了他們其中一個才行？反正他們也並不知曉這件事。”
程凡的回答，再度重新整理了眾人對他的感官。
尤其是白家主和他身後的白家族老們，臉上的恭敬之意還在。
但卻夾雜著激動和興奮，卻又不敢直接表現出來。
深怕殺神前輩會收回這點，所以一直在憋著。
就從表麵來看，那模樣真是要多喜感有多喜感。
“難道你這是不滿意我的決定？”程凡突然朝白家之主發問。
因為他發現，這傢夥的表情很凝重。
眉頭緊皺且嘴唇微微顫抖著，看上去確實給人的感覺很不爽。
殊不知，這隻是白家之主在故意隱藏內心的激動。
得知殺神前輩誤會時，嚇得連忙擺手，“回殺神前輩，我絕對冇有這個意思！”
緊接著將臉上的嚴肅表情收回，看上去更喜感了。
薑赤霄等人見了，笑得那叫一個前仰後合。
“恭喜白兄，賀喜白兄！”
薑赤霄最先平複好心情，朝白家主直接抱拳。
還有海家主和白朧月，也都相繼前來恭喜。
白家主見狀，忙不迭抱拳迴應，“這也要多謝幾位，肯替我說情。不然真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
話是這麼說冇錯，其實就是客套客套。
海家主反倒還有些心虛。
畢竟他之前的提議，根本不是替白家求情。
而是勸薑赤霄，不要去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