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距了整整15年。
程勝再一次從兒子的臉上，看到這種陰戾的眼神。
上次看到時，還是程天亮11歲把堂弟綁架到湖邊。
如果他再晚去10分鐘，恐怕就要被裝進麻袋扔下去。
從那天起，他就確定妻子生出來的是個惡魔。
他不禁打了個寒顫，儘量壓製怒火。
沉著臉，問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程天亮一秒變回玩世不恭的浪蕩子，咧嘴笑道：“爸，我不就殺了個人嘛。”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以前你跟老爺子，不是經常這麼乾？”
在他眼裡，殺人已經習以為常。
隻要有不順他心，或是故意找他麻煩的傢夥。
基本都會以各種手段，在世間消失。
至於霍家千金，不過就是他眼中的螻蟻罷了。
不，是連螻蟻都不配的那種。
“我在問你正事，能不能收起你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是是是，我尊敬的父親大人。”
程天亮的語氣明顯有些不耐煩。
對此，程勝已經覺得對方無可救藥。
唯有深吸了口氣，緩緩吐出。
“霍家千金冇死，你可知道？”
“冇死？”
程天亮冷笑一聲。
蘇杭霍家千金死亡的訊息，已經傳的滿天飛。
並且有人親眼看到，霍青雪死亡的畫麵。
鐵證如山，現在卻說冇死？
這話，說出去誰信？
然而程勝卻掏出了手機，翻開其中一張照片。
那赫然是霍青雪正和父親打遊戲的畫麵。
至於拍攝時間，就在10分鐘前。
程天亮的臉色終於變了。
他赫然起身，奪過手機仔細觀察。
半響後，疑聲道：“會不會是有人故意修圖？”
“現在這個時代，修圖技術已經堪比原圖。”
“就算是修的，那你派出去的兩名地武呢？”
“死了一個，有什麼問題？”
程天亮隻知道最開始殺了霍青雪的那名地武，已經宣告死亡。
不過無所謂，反正想加入武者天堂的多得是。
“隻死了一個？”
程勝陰沉著臉，道：“豐長天也死了，你可知道？”
同樣在10分鐘前。
他從武者天堂的群聊裡，得知豐長天死亡的訊息。
當時他並冇在意，隻是覺著死了個想加入武者天堂的4品地武而已。
直到得知，派出豐長天的是程天亮。
心下頓時一驚！
在炎夏，能殺死4品地武的傢夥少之又少。
他擔心程天亮惹了不該惹的人，所以纔會急著過來對峙。
反觀程天亮的表情，顯得有些錯愕。
豐長天，死了？
短暫的失神過後，皺眉道：“死就死吧，下次我派更強的武者出麵。”
“你還嫌這事鬨得不夠大？”
“現在死的是豐長天，如果派出更強的武者出麵也被殺。”
“武者天堂，必然會出現大亂！”
此話一出，就見程天亮忽然捧腹大笑道：“爸，你想的也太多了吧？”
“那傢夥不過20多歲，再強又能強得過高品地武？”
“20多歲？”
程勝挑了挑眉，疑聲道：“你見過他？”
“我這兒有他照片。”
程天亮直接把上次平板裡截的圖，發了過去。
待到程勝看到照片中，程凡的長相時。
忽然小聲喃喃道：“這小子，怎麼看著有點麵熟？”
他思索了片刻。
隨即右手一抖，忍不住驚呼道：“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