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禦年不再和他廢話，鷹一樣的眼眸直直地盯著他。
“難道……你早就對我有防備？！”
那幾句話彷彿一道霹靂，從天而降。
流年“撲通”一聲跪在了他麵前，“boss，是我該死，我不應該越界，請您處罰我！”
“你昨晚離開方城，去了哪裡？做了什麼？如實回答。”
封禦年壓著怒火，起身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語言帶著警告的意味。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你知道忤逆我的下場。”
流年陷入了沉默。
片刻後，他咬了咬牙，鼓起勇氣抬起頭和封禦年對視，
“boss，您難道不覺得自己過分嗎？明明慕小姐纔是您的未婚妻，可您卻對她毫不在意。”
封禦年冇料到他會反過來控訴自己，微微皺眉。
“你對笙歌這麼維護，卻對自己的未婚妻不聞不問。彆墅過戶給笙歌，讓慕小姐住到彆處公寓，這難道是一個合格的未婚夫會做的？慕小姐被笙歌陷害，打成重傷，你居然也不為她出氣。”
流年一口氣說完，直直的盯著封禦年冷峻的臉。
“說完了？”
封禦年摸了摸腕錶，流年的話並冇能讓他有什麼過激的反應，“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出方城做什麼？是不是跟笙歌有關？”
流年在封禦年身邊做事多年，對他的各種習慣性動作十分瞭然。
他知道封禦年正在剋製自己的怒氣。
即便他守口如瓶，什麼都不說，封禦年也會派人查到這一切，索性就把一切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笙歌，她死了！昨晚我帶人劫持了她乘坐的飛機，中途她跳機了。她傷害了慕小姐，你能容她，我不能！”
“混蛋！”
封禦年青筋暴起，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狠狠朝他臉上打了一拳，“她從哪個位置跳下去的？掉在什麼位置？”
流年被他這一拳打得頭暈眼花。
他擦了擦嘴角滲出的血跡，隻是笑，不回答。
封禦年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
流年摔在地上滾了一圈，好半天才捂著肚子，掙紮著爬起來。
“對不起，boss。就算你今天把我打死在這，我也不會告訴你笙歌的下落。”
“等我找到她，再來收拾你。”
說完，封禦年大步離開了流年的公寓，臨走前派人將他關進公寓臥室裡，又派了保鏢專程看管。
從公寓出來，封禦年立刻打了電話。
“阿哲，立馬查查笙歌昨晚的航班，還有她會在什麼位置，要快。”
他坐進車裡，煩躁的點菸。
抽到第八根的時候，電話鈴聲終於響了。
他想也冇想，立刻接了。
“查到了，昨晚她的航班途徑方城到臨市的一片大山脈，她極有可能掉到那裡了，怎麼樣？這回我動作快吧？”
電話那頭的阿哲很無奈，“嘖嘖，冇想到流年這回膽子這麼大。不過，那片山脈很大，如果真從飛機上跳下去，根本不可能還活著，禦年哥，你確定要找？”
封禦年擰眉，黑眸突然不可節製的一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說完，他掛斷電話，風馳電掣的趕往那座山脈。
……
傅音本想一大早就去鹿驊的彆墅把人揪出來。
礙於鹿驊一直在家，一直等到下午纔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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