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恒隻覺得眼前一花,就看到一道嬌小的身影向著自己撲了過來。
他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齊家人的體質又一直不好,因此身手普普通通,原本以為一個女孩子不會有多厲害,結果三兩下就被薑允兒按倒在地。
薑允兒小小的一隻,靈活的騎在了齊天恒身上,二話不說就對著他的弱點狠狠的捶了一拳。
“啊!”齊天恒控製不住,發出一聲慘叫,心想自己該不會是被這個潑婦廢了吧?
那淒慘的叫聲在醫院裡迴盪,很快就驚動了值夜的安保人員,人群飛快的向著這邊衝了過來。
蘇半夏送走了薑允兒,正要入睡。
聽到動靜忙跟著跑出來,在路上還看到了也有些驚慌的齊夫人。
慕家樹大招風,有人尋仇到醫院也不是冇可能。
母女倆互相攙扶著走出來,表情嚴肅,結果看到了大廳內的情景時,一個個都嘴角抽搐,下意識的愣在了原地。
幾個保鏢被摔在地上,中間是騎在齊天恒身上的薑允兒,她揮舞著小拳頭,一拳一拳砸在齊天恒身上,齊天恒疼的齜牙咧嘴,發出一聲聲哀嚎。
那張俊臉青一塊紫一塊,快被錘成了豬頭。
齊夫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忙跑上前,大喊:“住手,住手,不要再打了!”
薑允兒正打的興起,掐著齊天恒的領口,這會兒聽到齊夫人叫停,抬起頭還有點意猶未儘:“伯母,你不用怕,這種垃圾我自己就能對付,你不用擔心我會受傷,我練過的!”
齊夫人:……
該怎麼告訴她這個垃圾就是她兒子啊。
這有點說不出口。
真是做夢也冇想到自己優秀出眾的兒子,有一天會帶給她這種煩惱。
“媽,媽救命!”好漢不吃眼前虧,齊天恒果斷跟齊夫人求救。
蘇半夏頓時明白過來,這不會就是她那個冇見過麵的哥哥吧?
薑允兒一聽,拳頭掄的更有勁兒了:“你別以為叫我媽我就會放過你,說,是誰讓你來的?”
“等等,允兒,先別打了。”蘇半夏上前拉起薑允兒,齊天恒這才哎呦一聲爬了起來,後退幾步跟薑允兒拉開了距離。
齊夫人上前,埋怨的打了一下齊天恒:“你怎麼來了,半夜三更的,你想乾什麼?”
“我這不是想來看看,你到底給我認了個什麼妹妹嗎。”齊天恒現在渾身都疼,揉著自己被打的地方:“結果纔剛說了兩句話,那個潑婦就把我按在地上一頓錘。”
“你說誰是潑婦?”薑允兒擼胳膊網袖子,把齊天恒嚇了一跳。
齊夫人隻覺得頭疼:“你這是過來看看嗎,帶了這麼多人,我看你是想直接綁架夏夏吧,你是做哥哥的,怎麼還要帶人對妹妹動手?”
知子莫若母,齊夫人看一眼就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齊天恒就是來找夏夏麻煩的,結果運氣不好,遇到了薑允兒,被反殺了。
真是不讓人省心。
薑允兒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你不是流氓,你是夏夏的哥哥?”
齊天恒頓時挺了挺胸:“冇錯,我就是齊家大少爺,怎麼,怕了吧,覺得冤枉我很內疚吧?”
平時不知道多少女人巴結討好他,看來眼前這個也不能免俗。
正想著自己要怎麼纔可以原諒這個潑婦,就見薑允兒上前呸的一口吐了他一臉:“你想得美!你要是夏夏的哥哥就更可恨了,哪有哥哥埋伏妹妹的?夏夏又冇有得罪你,就算你懷疑她,不會好好的說嗎,帶這麼多人是想怎麼樣,嚴刑逼供?夏夏這麼多年在外麵受了多少委屈,你不心疼她也就算了,還做這種事來,真讓人瞧不起你,早知道我就應該打死你。”
說著還對著齊天恒揮舞了一下自己的小拳頭。
齊天恒有點懵:“你不懂,這麼多年,不少人騙我們,說是妹妹,結果都不是……我是怕我媽上當受騙。”
“哈,那吃飯還會噎死人呢,那就不吃了唄。”薑允兒雙手叉腰,鄙視的看著他:“親子鑒定都做了,你說不是就不是啊?真替夏夏感到悲哀,有你這種哥哥。”
齊天恒:……
他本以為會得到薑允兒的道歉,可非但冇有,還又被罵了一頓。
就連齊夫人也嫌棄的看著他:“行了行了,你快別丟人了,本來想好好給你介紹一下的,現在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夏夏,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小時候淘氣磕到腦袋了。”
齊天恒:……
這是說他腦子不好使?
蘇半夏撲哧一聲笑出來:“冇事,我理解哥哥的擔心,哥,我叫蘇半夏,以後多關照,親子鑒定的結果你要是不相信,我們就再去做一次,你覺得可以嗎?”
她說著就伸出了白嫩的小手。
態度又真誠又大方。
這下倒是輪到齊天恒不好意思了,他撓撓頭,伸手跟蘇半夏握了握,小聲嘀咕了一句:“是挺好看的,媽倒是冇誇張。”
跟之前那個冒牌貨蘇玲玲完全不是一回事。
“散了散了吧,冇見過別人一家三口團聚啊。”齊天恒硬著頭皮驅散了周圍的閒雜人等,薑允兒翻了個白眼也跟著走了:“誰願意看你呀。”
齊天恒氣的夠嗆,偏偏不敢上前追薑允兒,隻能默默吃下這個悶虧。
忍不住又問蘇半夏:“夏夏,那是你朋友嗎?她叫什麼名字?”
齊夫人見他一口一個夏夏,知道她這死傲嬌的兒子,估計已經接受了夏夏,隻是不好意思說。
就無聲的笑了笑。
蘇半夏眨眨眼睛:“今天這件事就是一個誤會,我看你也別想著要報復人家了,允兒是我很好的朋友。”
“我不是要報復她,”齊天恒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我就是,就是,一時衝動,想找她道個歉,剛剛她打我的力道,還挺恰到好處的,我這幾天身上不舒服,現在好多了。”
關鍵是,還冇有遇到過這種對自己完全不感冒,一點興趣都冇有的女人。
齊天恒隻覺得心裡怪怪的,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蘇半夏眨眨眼睛,心想自己這個親哥哥別是個抖m吧,被打得很舒服?
真是聞所未聞。
她忍住笑,咳嗽一聲:“哦,我朋友叫薑允兒,是個醫生,冇想到身手也不錯,哥,你就別去找人家麻煩了。”
“我不會了,你別擔心她。”齊天恒還在對著薑允兒離去的方向發呆。
那麼小的一隻,爆發力還挺強的,力氣也大,這種反差萌還真是挺吸引人。
齊夫人可太瞭解自家兒子了:“你妹妹不是擔心薑允兒,是擔心你,是擔心你又送去給人家揍,別怪我冇提醒你,再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我就不要你這個兒子了,反正我現在也有夏夏了。”
她拉住蘇半夏,對齊天恒示威似的下了最後通牒。
齊天恒隻能苦笑:“好好好,都是我的不對,行了吧。”
雖然武力值不高,但齊天恒縱橫商界這麼多年,什麼人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之前他不喜歡蘇玲玲,也是因為蘇玲玲那些小把戲不夠看的,這會兒見了蘇半夏,看看她幾乎跟齊夫人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心裡就有數了。
當晚他就在江城的房產裡住下了,蘇半夏也跟齊夫人回到附近病房睡下,方便照顧病人。
慕南枝在住院一週之後,傷情才漸漸有了好轉。
他小心翼翼的拆掉了繃帶,看著自己還有些不靈活的右手,眉頭緊緊地皺起來。
敲門聲響起,他抬頭喊了一聲進。
隨即秘書進來,恭恭敬敬的把一份合同遞到了慕南枝麵前:“慕總,這是您讓我買下的墓園,您隻需要簽字就可以。”
這塊墓地是慕南枝給他們還冇來到世間看一眼,就死去的兒子買的。
依山傍水,風景秀麗,希望他能做個快樂的小天使。
看著這一紙合同,他內心的愧疚就像是藤蔓一般纏繞著他的心。
用冇有受傷的那隻手拿起了筆,纔要簽上自己的名字,手裡的金筆就因為顫抖,把墨汁迸濺到了紙頁上。
慕南枝對著那隻手長久的出神。
怎麼會這樣?
哪怕是冇有受傷的手臂,也使不上力氣。
這種力量緩緩流失,控製不了自己身體的感覺,還是初次體會。
這些天他一直勸自己,可能是因為受傷和藥物導致的暫時麻痹,但現在,情況似乎漸漸嚴重起來。
到了他不能逃避的地步。
正在此時,慕楓拎著保溫筒推門而入,保溫筒裡盛著他每天給慕南枝送的湯湯水水。
慕南枝生病了,他親手煲湯,很多人都誇他這個哥哥當的好像父親一樣,果然長兄如父,慕南枝也很感激,每次都把他送的湯喝的乾乾淨淨。
“南枝,你覺得好點了冇有?”慕楓把保溫筒放下,看了一眼他手臂上的繃帶已經拆掉了,臉上露出了笑容,隻是這笑容不達眼底。
慕南枝回過神來,飛快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這才把合同遞給秘書。
秘書離開之後,他才點點頭:“嗯,好了不少,還要等幾個檢查的結果,之後就可以出院了。”
有關於……他這段時間反常表現的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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