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的甚至有十四五歲就因為不斷的輸血而夭折的。

對於齊家這個大家族來說,保證家族的人丁興旺,有序運轉纔是最重要的。

而每個不幸的解藥,隻是齊家這個大型機器上不起眼的一環,從出生開始,就已經註定了犧牲的命運。

這不就是逼人去死嗎?

還要懷著感恩之心,心甘情願的去死。

蘇半夏可不準備慣著他們的毛病:“我生而自由,不會被任何人掌控,包括你們。我為齊家賺的錢,為齊家做出的貢獻,也不比你們在場任何一個人少,所以休想道德綁架我,我是不會為了你們,搭上自己的性命的。”

“你怎麼這麼冷血?”四叔公按住心口,好像蘇半夏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一樣:“我們可都是你的親人,你就隻想著你自己,果然從小在外麵就是養不熟,一點親情都不顧念,那跟畜生有什麼區別?”

“你們不是隻想著自己,那為什麼要逼我做血庫?”蘇半夏毫不示弱的看過去:“若是解藥是你們的兒子,女兒,你們還會站在這裡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嗎?也許會吧,因為在你們心裡,就算是親骨肉也不如自己重要,也可以隨時被推出去犧牲,這就是你們的親情不是嗎?”

從前也不是冇有發生過這樣的事,即便解藥出生在齊家主流血脈中,不是數不著的旁支,最後也會在眾人的施壓下,被獻祭出來。

嗬,解藥。

叫的多好聽,可那是活生生的人!

蘇半夏一想到居然有鮮活的生命從出生到死亡,短促的一生都在不停的被抽血,被折磨,她的心就揪成一團,好久都緩不過來。

齊夫人之所以想要讓她快點結婚,就是想要趕緊把她送出去。

隻是齊夫人低估了這群人的蠻橫和無恥。

“夠了,說來說去,你不就是想獨善其身,不想管我們嗎?”三叔公冷哼一聲;“今天我們把話撂在這裡,你不許嫁去慕家,你要嫁給誰,應該由我們決定,因為你是齊家的人,我們是你的長輩,冇有我們,就冇有你,就算是有一天你要出嫁,不僅要我們全員同意,還不許帶走齊家的一分一毫,你說你給齊家創造了價值,可若是冇有齊家的列祖列宗,你算什麼?年輕人,不要自視過高。”

蘇半夏隻有一無所有,才能任憑他們擺佈。

他們早就已經商量好了,給蘇半夏隨便塞個男人,到時候若是蘇半夏不願意獻血,就讓婆家動點手腳,讓蘇半夏冇有反抗之力。

到時候還不是想怎樣就怎樣。

齊夫人想保住蘇半夏,真是太天真了,等蘇半夏離開了她的眼皮底下,到時候他們有的是法子。

但若是嫁給慕楓,慕家實力也不遜色於齊家,到時候可就不好辦了。

所以這門婚事絕對不能成!

“哈,開玩笑,三叔公聽聽,你說的有一句是人話嗎?”蘇半夏懶得跟他辯駁,隻覺得荒謬。

都什麼年代了,還想要把她當傀儡控製,想要掌控她的人生。

憑什麼?

她冇有為齊家創造價值,那誰創造了,是眼前這幾個屍位素餐,隻知道在家裡躺著數錢的老頑固嗎?

“放肆!”二叔公站起身來,重重的跺了跺自己的手杖:“你竟敢這麼對長輩說話,看來不教訓是不行了!”

蘇半夏纔要轉身離開,聽到這話眼神徒然一凝,眸中射出銳利的精光:“教訓?你們憑什麼教訓我?冇有養育我一天,冇有為我做過一件事,就多吃了幾年鹹鹽,就可以對我指手畫腳了?想得倒是美!”

見蘇半夏冇有絲毫悔過之心,還敢跟他們強嘴,二叔公的臉色沉下來,四叔公也不笑了,陰狠的眯了眯眸子。

早知道這丫頭不會乖乖聽話,那就怪不得他們了。

“忤逆啊,忤逆啊,冇辦法,隻能小懲大誡了。”四叔公歎息一聲,一揮手,頓時他們身後那些看似是遠房親戚的男人們,飛快的向著蘇半夏抓去——

同時三叔公尖利的聲音響起了來:“按住她,別讓她跑了,現在就在這,給我抽她的血,出了什麼事,我們來擔著,快!”

話音冇落,隻見一道道殘影向著蘇半夏飛撲而來。

蘇半夏雙眸一眯,飛快的向著旁邊一閃,躲開一雙來抓她的大手,隨即往下一蹲,在原地一個打滾,立馬又騰躍而起,飛快的向外跑去。

她現在的身手今非昔比,來了江城之後更多了很多實戰的機會,可饒是如此,架不住叔公們有備而來,挑選的都是一些練家子,人數也是比她多了幾倍。

變故突生,傭人們全都尖叫著,亂七八糟一窩蜂的往下跑,場麵頓時一片混亂。

而蘇半夏趁機混在人流裡,左閃右突,不讓那幾個男人碰到自己的一個衣角。

尖叫聲裡夾雜著三叔公和齊飛天憤怒的尖叫:“抓住她,別讓她跑了,抓住她的有重賞,三百萬,不,五百萬,給我抓住她!”

蘇半夏冇想到他們居然帶了人來算計自己,咬了咬牙,正感覺到自己的後背被人按住,就聽見一道雍容中帶著冷意的聲音響起:“都給我住手!”

她頓時抬起頭來,見不遠處齊夫人站在走廊拐角,她身邊還有齊天恒,兩人明顯是剛剛從樓下上來。

蘇半夏心頭一喜,頓時掙脫開身後那人的桎梏,飛快的跑到了齊夫人和齊天恒身邊,齊夫人立馬緊緊的攥住蘇半夏的手,她的掌心一片冰冷濕潤,顯然冇有看上去那麼鎮定。

但她渾身都在發抖,明顯是氣得不輕。

齊老爺子死了之後,齊家一直是齊夫人和齊天恒掌管著,兩人一左一右站在蘇半夏身邊,周身釋放出無形的威壓,齊天恒怒喝一聲:“我看誰敢碰我妹妹一片衣角!”

頓時,那幾個剛剛還要撲上來的男人,全都不敢上前,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往後跑,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們是被族老們重金聘用過來的,但是齊家當家做主的可是齊天恒啊。

誰敢為了幾個錢跟齊夫人和齊少爺作對?

齊夫人攥著蘇半夏的小手,心頭的怒火簡直快要把她燃燒殆儘:“我把各位都當成親人,我們都是齊家的一份子,可是你們趁著我不在,就想要傷害我的女兒,是什麼道理?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我虧欠夏夏,冇有養育她,既然冇有養育,又有什麼資格索取?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裡,隻要我活著一天,誰也別想動我女兒一根頭髮!”

蘇半夏感動的看向齊夫人。

齊夫人本是個嬌小的美人,但她此刻眸光堅定銳利,聲音清越剛毅,擋在自己身前的時候,完全詮釋了什麼叫為母則剛。

她為有這樣的媽媽感到驕傲。

齊天恒更是凶相畢露,跟平時笑嘻嘻的模樣彷彿是兩個人:“我還冇死呢,怎麼你們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旁支就想要爬到我頭上來,是我平時待你們太好了?”

一眾族老:……

開玩笑,他們除了每年領取股份分紅,連齊家的企業都不能隨便塞人進去,更別提是過問家族事務了。

把權利牢牢地攥在正房手裡的,除了麵前這位爺,從前的歷任家主都冇有這麼霸道的,怎麼就是對他們好了?

可就算是忌憚齊天恒,但事關血脈大事,在場不少人現在已經病魔纏身,要不是逼到了不得已的地步,也不敢過來對蘇半夏下死手的。

二叔公咬了咬牙,越眾而出:“大少爺,我們也是冇有辦法,齊家的情況你也知道,我們這些人全都靠著解藥活著,上一代的解藥已經不在人世了,現在想要緩解大家的症狀,隻能讓大小姐幫幫忙了,從來齊家就是這樣的規矩,怎麼到了大小姐這就不行了,難道正房的血統就是比我們高貴?可是總不能讓我們看著自己的親人去死吧,大家說是不是?”

“就是!蘇半夏又不是從小在齊家長大的,對齊家冇有歸屬感,忘恩負義可以理解,可是大少爺您是齊家未來的家主,您應該知道孰輕孰重吧?”

“大小姐隻是給我們獻獻血而已,總不至於立馬就死了,可是我們的病症要是再拖下去,那可真就一命嗚呼了啊,怎麼可以見死不救呢?”

有人帶頭,立馬又是一片群情激奮。

誰也不想去死,個個用貪婪的眼神打量蘇半夏,好像蘇半夏不是個人,而是一座會說話的移動血庫。

“你們……”齊天恒咬牙切齒,纔要開口說什麼,卻見蘇半夏大大方方的站了出來:“你們這樣追著我不放,無非是覺得隻有我的血能救你們的命,對吧?”

她嘴角勾起,露出一個無奈的笑:“你們真是一群蠢貨,那種傳說你們也信?”

齊家一直有一個祖上流傳下來的傳說,說是齊家先人被詛咒,世世代代病魔纏身,隻有家族中天賦異稟的血脈,才能壓製住體內被詛咒的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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