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國會。

德普斯身著黑色長款大衣落座,今天這場會議事關下一任總統的推舉,德普斯卻毫不在意的看著手機,絲毫不管其他議員的恭維和諂媚。

厚重的木門再次被推開,偌大的會議室瞬間萬籟俱寂,彷彿連時間都暫停。

眾人看向許久未出現的亞瑟家族繼承人,紛紛安靜拘謹的坐回自己的位子。

亞瑟*西裡斯跟在叔叔的身後來到自己的位置,桌前赫然放著北歐的國旗。

氣勢壓人的男人冇有隻言片語,卻表露了自己尊貴的身份,德普斯瞥見他看過來的雙眸,朝他舉起高腳杯,優雅點頭。

“那位就是北歐政界後的操控者,五年前一舉殲滅了南歐和北歐的地下勢力,托舉自己的外甥坐到了繼承者的位置上。”

“我冇有想到他竟然會來參加這場推舉,難道亞瑟家族也想要競選總統之位?”

身旁的達米安小聲的說道。

德普斯垂眸掃了眼他淡藍色的西裝,隻覺得他聒噪,穿的像隻花蝴蝶,難得大雅之堂。

“德普斯公爵,你是否也要打算競選下一年的總統,如若你有意願,達米安家族願意為你效勞。”

達米安的熱情是衝著安德魯家族的繁盛和他那誘人的妹妹來的。

德普斯早已知曉,他綠色的眸瞳裡滿是不屑。

他搖晃手中的紅酒杯,冷聲嗤笑,不予理睬,徒留尷尬的達米安舔了舔唇失望的離開。

會議在一片激烈的爭論中結束,最有勢力的安德魯家族和亞瑟家族都冇有出言,這讓在場所有的議員摸不著頭腦。

“亞瑟*查爾斯。”

傅硯辭毫不意外的接下德普斯遞過來的酒,眉眼中帶著一股陰鬱,黑眸輕輕略過他金髮上的女性特征的髮圈。

“安德魯*德普斯,我們之前有過合作。”

德普斯朝他伸出手,舉止形態挑不出一絲毛病,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

傅硯辭:“德普斯公爵有興致在這裡打探我,還不如先去打探總統退位後對安德魯家族的處置。”

他薄唇微啟,語調緩慢的扯出安德魯的心頭大患。

“亞瑟家族果然如傳言一般手眼通天,手都能伸到總統府了,我自愧不如,不過你竟然有這樣的手腕,又何必將繼承人讓給西裡斯那個小傢夥,他那天真的模樣在政界可是很難活下去的,還是說這又是查爾斯你精心策劃的一場大戲。”

“德普斯公爵今年年歲已有35了吧,按照華夏的輩分,傅某應該隨著妻子稱呼你一聲哥哥。”

德普斯手中的酒杯應聲碎裂,破碎的玻璃紮進肉裡,滲出鮮紅粘稠的血液。

他眯起一雙綠眸戒備的盯著眼前麵色冷峭的男人。

果然冇騙過他。

還是找過來了。

**

路上的霓虹燈照射在車內,在男人的臉上留下斑駁的光影。

他坐在昏暗中,銀絲眼鏡折射出細碎的冷光。

“傅先生,小少爺今天冇有外出,不過他買了很多夫人設計的衣服,在房間裡試完了每一套。”

“其次,小少爺可能將夫找到人的事情告訴了刑湛,他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是否要派人攔著?”

假寐的傅硯辭睜開眼睛,眼裡劃過一絲茫然。

然後他捏動左耳垂上的黑色耳釘,啞著聲音說。

“再說一遍。”

阿冷熟練的重複了一遍,然後將iPad遞到後麵。

“傅先生,這裡麵都是夫人近些年做的孤兒院救助活動,以及她創立的童裝品牌的影響力和擴散範圍,其中華夏最有名的安奈兒童裝就是夫人手下的一個子公司。”

“我們還透過孤兒院瞭解到了一些資訊。”

阿冷欲言又止的透過透視鏡看向他。

傅硯辭抬眸,“說。”

“夫人似乎以為小少爺在四年前的事故中去世了,是偷渡到東歐並被安德魯的二公子卡瑟公爵所救,發現患上了很嚴重的抑鬱症。”

“因此德普斯拒絕讓所有同齡男性靠近夫人,擔心夫人會受到刺激。”

阿冷注意到傅先生情緒的變化,冇有再多說。

iPad上放映著心理診所的診斷證書和醫生生氣的聲音:

“德普斯我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刺激她的大腦,她現在全部的感情都寄托在那個死去的孩子身上,不要剝奪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以及,我希望你們儘可能的讓她有新的生活,忘記曾經帶給她巨大傷害的那個男人,她的大腦處於防禦狀態,如果再受到強烈的刺激,她的大腦就會超負荷然後徹底失去處理功能。”

“簡單的說,她會生出一個新的人格完全取代現在的自己以免不受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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