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以我們現在帝國財閥的設計師們，在短短十天內一定能設計出樣稿來。我們可以集中襲擊各大網站、電視台以及報刊雜誌，特別是那些校刊。我們需要大量的女生做模特，我們要襲擊全香港乃至全大陸的所有高校！”雨淺音說得有些激昂起來。
“那樣的話，是不是費用預算會很大？”蘭傾夜居然發問了。
這是個信號，表示總裁大人對這個方案比較感興趣。
好吧，這個反正不是他們提出來的，他們的關係不是特別大。二來呢，他們也覺得這個方案不是特別的不妥，隻是需要時間準備、還有詳細的分析和預算。
“不錯！”
“我們也覺得可行！”
“不愧是留學回來的高材生！”
切！楚妃舞昨晚也大致看了一眼那些資料好吧，這些人真是大言不慚呢，行為什麼不提出來啊？聽他們說話都有些帶刺呢。
雨淺音，姐姐一定要支援你！
楚妃舞輕怕桌子，站了起來：“關於模特，我倒是想到一個新人，最近的電視劇很火的那個《愛係黃絲帶》裡的菲兒就不錯，可以代言，相信她一定會接受，這也是她成為一線代言模特的機會。至於其他的，我們不用找什麼模特啊，我們就在高校裡聘請兼職的模特，到時候直接聘請高校的人蔘與設計、演出。這樣我們還能解決他們的待業問題，以及勤工儉學等問題，相信不少高校是樂意的明海能起到無形宣傳活動。我想這部分費用比起請個大明星來代言的費用少了不少吧？而且我們連設計師都免了，廣告費用也會大大降低，你們覺得怎麼樣？”
蘭傾夜有些意外地望瞭望楚妃舞，他一直以為楚妃舞對這方麵的東西不太感興趣，也不專業。冇想到不專業的人說起話來一針見血。
看來，集團是需要新鮮的血液來補充了。
望望蘭傾夜毫無表情，依然敲打著桌麵，大家忐忑不安地猜著他的意思。
咳咳，總裁夫人都表態了，好像冇什麼不行了。
當然，行銷總監會站起來：“可是，一切都要看到預算之後纔可以定論。而且我們需要時間表！因為我們時間實在不多。這個方案當初我們放棄的原因也是因為時間問題。隻是如果同時在各大高校召開的話，我們恐怕時間也不夠，人也不夠多！這一些問題我都希望雨淺音小姐能做出一個詳細的計畫和預算給大家研究。”
蘭傾夜手邊便是這些總裁們的建議書，上麵羅列著什麼跟換設計師、更換代言人、加大各方麵的宣傳還有什麼提高營業員的薪水各種方案，就是冇有雨淺音這個方案。
蘭傾夜翻閱卷宗的手指微微一頓，片刻，才抬起優雅惑人的俊臉，麵無表情，漠然沉聲：“競爭對手？”
“大陸的iden、少女派、韓國的甜蜜少女、日本的sangline，以及香港在大陸的品牌美麗宣言。可是我缺資料……”雨淺音有些忐忑不安，這方麵的資料還是她私下找緋夜尋得。緋夜一聽是楚妃舞要用，二話不說，便幫忙了。隻是她深入的資料可不敢公開，否則這些在座的高管們做什麼事呢？做事留三分，是她的經驗。
“哦？市場調研部怎麼說？”蘭傾夜紫眸，微微一眯。
被點到名的市場調研部隻有少量的這方麵資料，跟別說都冇準備，市場調研部的總監立刻站了起來，大氣不敢出：“我也要準備準備。”
做為跟了蘭傾夜三十年的總裁首席助理，文傑自然明白蘭傾夜是想法，掃了一圈會議室，低頭對蘭傾夜說道：“時間緊迫，是不是讓各部門分析一下這個方案？以及我們之前提出的一些方案，進行一個對比？”
蘭傾夜要聽的就是這句話，他修長的指輕輕敲擊著辦公桌，森冷的紫眸淡淡掃過，語氣平沉，卻擲地有聲。
“可以！你負責配合雨小姐完善這個方案，其他方案各部門自己完善。雨小姐要的資料都要給她！明天，我就要結果！散會！”蘭傾夜說著站了起來，離開了會議室，楚妃舞和雨淺音也跟著立刻離開。
啊？明天！大家都目瞪口呆，就算是他們有先機，這個時間？
“快點行動啊！大家也知道我們時間不多了，為了我們的年終花紅，大家拚啊！”文傑看了一眼議論紛紛的總監們，笑著給大家鼓鼓氣：“難道你們還信不過總裁？我們跟著他多少年了，怕什麼呢？”
“我們不是怕啊，是覺得我們這一群人是不是老了，總裁是不是有意將雨小姐放進來，準備新增新人？”行銷部總監有五十歲了，自從蘭夫人掌管集團的時候就在這裡，所以資格老。
“再多新人也不會影響你們的地位！放心好了。公司總是要進來年輕人的嘛，再多也會是你們的助手對吧？老蔡糾結這個，莫非自己認自己老了？”做為跟他同時期進來的首席助理，自然也勸解他。
站在公司的立場高度著想，其實進新人也是應該的。
“哪裡！哪裡！以後還要你多多提點。老了做事會謹慎許多，不像年輕人敢衝敢闖，什麼都敢想。”蔡總監苦笑著，拍拍文傑的肩膀。
“老小子！晚上喝兩杯？”文傑親密地打了他一拳頭。
“哪有空哦。還是去研究一下我們的方案，其實，雨小姐的方案未必不可行呢。就是時間上。”蔡總監邊說邊向外走去。
時間的確不多了。
對於雨淺音來說，這正是她一展才華的大好機會，資料什麼的她早就有了。隻有最絕密的一塊，她冇法觸及，那就是財務那邊。
每個公司的財務都是一個雷區，自然她也明白。
聰明的她纔不會去碰這個呢。
“妃舞姐姐，你剛纔說的正是我想的，我們一起研究一下好不？”她親熱的拉住了楚妃舞。
楚妃舞小手一揮：“你太客氣了。我就是氣不過他們那麼多人欺負你一個人而已。而且，我還要多謝你回來幫我們呢。看來，我救了一個好妹妹呢。是不是？”
她的臉笑眯眯地對著雨淺音，眼神卻是射向了蘭傾夜。
至於剛纔那個，她其實也不過是一時想起而已，更何況做為神偷，每次出手的路線、對方的資料總是齊全了纔出手的。
至於出手路線，每次都是經過周密分析和計畫的。
那個什麼高校搞那個，也不過是她曾經去偷某個學校收藏的一本據說是李白的真跡，看見人家搞得什麼展覽會、促銷活動，才一時興起。
冇想到，得到大家的認可，她簡直有些飄飄然。
牛仔褲白襯衫的她看起來還是那樣清純天真，陽光般的笑容讓蘭傾夜忍不住歎口氣。而且她剛纔說我們，顯然已經將集團當成了自己的。
好吧，舞兒隻長大了那麼一點點。
“其實，各大高校裡麵都不可能讓我們去做宣傳活動的。不過你剛纔的建議很好，按照這種彎曲曲線法，相信我們也能達到目標，成功達到宣傳目的。”蘭傾夜露出“寵溺”的笑容，一把將她抱在懷裡，一起坐在他的大轉椅上，輕柔優雅的聲音像提琴：“你看，這是雲墨韻傳來的資料。”
“那麼快啊。”楚妃舞小腦袋立刻被吸引到了螢幕上。
“那是，也不想想他是什麼人呢。”聞著懷裡人兒的體香，蘭傾夜伸出了手指頭。
楚妃舞的小腦袋成功被勾了過來，望瞭望還在屋裡的雨淺音，楚妃舞立刻滿麵紅暈。
蘭傾夜伸出手指，撫弄著她甜美的菱唇，另一隻手撫在她的平坦小腹上：“什麼時候多一個兒子來幫我呢？”
“女兒多好。”楚妃舞不服氣地小眼一瞪：“人家都說有兒有女，子女才叫好。”
“女兒也好，兒子更好。什麼時候……”蘭傾夜說著唇已經貼在了楚妃舞的唇上，來回磨蹭著。
望著兩人秀恩愛的雨淺音，笑了笑，低頭關上門，找文傑去了。
輕輕的吻，一直吻到了楚妃舞身子發軟，溢位了輕吟，才漸漸收尾。
“舞兒，如果有一天我身無分文，不再是帝國財閥的總裁了，你還會跟著我嗎？”蘭傾夜抱著她，紫眸流光閃閃，喃喃自語。
“我巴不得你不是呢。這樣我們就可以瀟灑的過自己的生活，多好。”楚妃舞看了他一眼，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居然也會有不太自信的時候，很是詫異，盯著他看了好會，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問題來，卻始終看不出來。
好吧，她道行不深，是看不穿早就練就一副波瀾不驚麵孔的蘭傾夜。
蘭傾夜輕輕閉上眼，眼前卻出現了多年前早已忘卻的那副慘不忍睹的畫麵。
一個頭顱砸變形的男子躺在地上，他的母親在旁邊哭泣，忽然衝上頂樓也跳了下來。
或許，那是他一輩子唯一做錯的一件事吧。
從那以後，他很少再用殘忍的手段去逼迫競爭對手。也學會了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要過於強迫對方。給對手留一條後路，也給自己留一個想法。
當初如果換成他，他會怎麼辦？
是早點結束家族的產業，適時罷手儲存實力？還是和對手同歸於儘？
不，他不會同歸於儘。他寧可選擇將家族事業解散。等機會再東山再起。他是不是老了？老的不再那麼雄心壯誌？
不對，那是因為現在他有舞兒和寫意，已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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