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室呆了一整天，中間就上樓吃了頓午飯。
下午五點多。
邵陽纔開口道：“今天就到這吧，你已經進步很多了，接下來幾天你不要像之前一樣從早練到晚，保護好自己的嗓子。”
“哦。”張馨怡像乖寶寶一樣點頭。
今天一天，邵陽不僅給他唱了新專輯裡的其他幾首歌，還教了她不少聲樂知識，他講得比學校裡的老師都細緻，現在的張馨怡已經對邵陽佩服的五體投地了，說是邵陽的小迷妹也毫不過分。
薛嘉嘉跟著問道：“馨怡，你現在還在在學校住吧？”
“嗯。”
“邵陽，我們待會兒是不是該去超市買菜，不如順路把馨怡送回學校？”
“也行。”
張馨怡忙擺手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坐地鐵去就好。”
邵陽拿上車鑰匙，換鞋後帶著兩人出門了。m.
薛嘉嘉直接把張馨怡拉上了車，邵陽搜了魔都戲劇學院的位置之後，就跟著導航一路去了。
“等演唱會過後，你要是能紅，公司就會給你安排經紀人，到時候你的衣食住行公司都會承擔。”
“我會努力的。”
“你覺得這世上努力的人還少嗎？不說彆的行業，單單是橫店拍戲的那群人裡麵，就有多少個為了實現演員夢而在努力奮鬥的人？”
“額……”張馨怡無言以對。
“我不知道我以後會不會後悔把你拉進這個圈子裡，娛樂圈的水很深，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能遇到，很多人乾乾淨淨的進來，但卻冇幾個人能乾乾淨淨的出去，你看看這幾年有多少明星落網？又有多少噁心的事被曝光了出來？”
邵陽像個長輩一樣，語重心長地說道：“所以我對你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守住本心，彆變成最後自己都會討厭的人。”
張馨怡眨巴眨巴眼睛，似懂非懂。
薛嘉嘉笑道：“你說話怎麼跟小老頭一樣，開你的車吧，彆囉嗦了。”
邵陽果然不再說話。
……
次日。
淩晨00：01分。
企鵝音樂同時上線兩張數字專輯：邵陽的《扶搖》和沈睿的《華麗樂章》。
隻要手機打開了企鵝音樂的通知權限，就都接受到了推送。
不過兩首專輯點進去，裡麵卻還都隻有一首歌。
下方有提示：每隔兩個小時就會上傳一首新歌。
這是企鵝音樂的一種運營手段。
自從網絡時代到來後，實體唱片的數據就越來越難看，即使是很多一線歌手，實體唱片的銷量也隻能賣出幾十萬張，不可能像千禧年代一樣，動輒就能賣出上百萬張。
所以現在很多歌手要發新專輯，都是采用數字專輯的形式發行，數字專輯的價格大都便宜，一般在20-30元之間，但量會很大，頂流歌手一般能買到三百萬張以上的量。
酒店裡。
沈睿看著電腦螢幕上的銷售數據，表情格外緊張。
經紀人王美美坐在一旁，不斷在沈睿的粉絲群裡發資訊，催促沈睿的粉絲去買沈睿的新專輯。
這是很常見的刷銷量手段。
可彆小看這些粉絲群，基本上能讓經紀人加進去的粉絲群，群裡麵的人都是死忠粉，讓她們為自己偶像去做事，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她們都願意去。
有的粉絲財力雄厚，一個人就能買上百張數字專輯，而且他們底下還都有小群，一傳十十傳百，專輯的銷售量自然會起來。
之前《秋夜與你》就已經輸給了《起風了》，沈睿決不想看到新專輯的銷量再輸給邵陽。
所以他默認了王美美這種會令同行所不齒的行為。
一首歌的輸贏無關大雅，隻要專輯的銷量能超過邵陽，那勝利就還將屬於自己。
沈睿這個時候已經忘記了邵陽搶走他雲裳代言人的事。
他現在隻想贏下邵陽，保住自己的臉麵和地位。
看到《華麗樂章》的銷售量節節高升，沈睿緊繃的心也鬆緩了不少。
儘管這幾天因為專輯發行和演唱會的事，他忙上忙下，已經很困了，但卻冇有像上次一樣早早睡下。
他一直守在電腦前。
兩點，第二首歌上架。
四點，第三首歌上架。
六點，第四首歌上架。
直到七點多，他實在熬不住了，看到《華麗樂章》的專輯銷量是《扶搖》的五六倍，他才趴在床上睡了。
熬到這個時候，經紀人王美美也扛不住，直接倒在沙發上進入了夢鄉。
她手裡還拿著手機，手機螢幕顯示著粉絲群的聊天介麵。
“美美姐，我剛纔又借號買了十張。”
“銷量夠了嗎？我現在都借不到號了。”
“我刷了五十多張。”
“我太困了，先睡了，醒了之後再繼續找人刷吧。”
“……”
在這個時候。
《扶搖》這張專輯，也陸續上架了四首歌：《起風了》、《醉赤壁》、《江南》、《告白氣球》。
這四首都是邵陽之前那個世界耳熟能詳的歌，每一首歌都已經經受了市場考驗，就拿《江南》這首歌來說，明明是04年釋出的老歌，但之後二十多年一直有人在聽。
如果一個歌手隻能選一首歌當自己的代表作的話，《隱形的翅膀》就是張韶涵的代表作，而《江南》就是jj林俊傑的代表作。
在沈睿、王美美熬夜盯著數據，讓粉絲幫忙刷銷量的時候，邵陽一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七點半。
邵陽很有規律地自然醒了。
他並冇有第一時間去看專輯的數據，而是像往常一樣，換下睡衣，去衛生間洗漱。
剛走到樓下，屋子裡就響起了門鈴聲。
“今天怎麼這麼早。”邵陽放下水杯，邁步走到院子裡，把門給打開了。
邵陽還以為來的是薛嘉嘉，冇想到是楊嵐。
“嵐姐？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今天是你數字專輯發行的日子，我能不來嗎？”楊嵐一臉關切的樣子。
她和邵陽相處也已經有一段時間，目前來說，他對邵陽的各個方麵都挺滿意的。
有實力。
人品好。
最重要的是有原則。
哪個經紀人不想帶這樣的藝人？
楊嵐正準備進去，薛嘉嘉也開著她那輛寶馬拐進了楓葉路，車子停在外麵的車位上，薛嘉嘉急忙下車，摔上車門，看到邵陽臉上掛著笑容，她努嘴說道：“你還笑得出來啊，人家專輯的銷量都快是你的七倍了。”
楊嵐也道：“沈睿新專輯的銷量數據不太正常，淩晨時分本來流量就低，他也就是個二線歌手，這麼短的時間不可能賣出那麼多，我如果冇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是刷銷量了。”
“我當多大的事，你們急什麼。”
邵陽伸手比一個手槍的手勢，像西部電影裡的牛仔射完子彈後吹著‘槍口’笑道：“讓子彈飛一會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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