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從鳴鳳殿裡出來,榮妃意味深長地拉著葉冬淩的手道:“本宮知道你們有些事也不便告訴我,本宮誠意十足,以後有什麼需要本宮幫忙的,儘管入宮,如你所言,這風停之前,本宮不會害你們。”
不得不說榮妃十分聰慧,猜到了什麼,葉冬淩便也實言道:“多謝娘娘體諒,冬天快到了,到了紮堆取暖的時候了。”
榮妃的眼睛亮了亮:“這話糙理不糙,本宮正是此意。”
相視一笑,送走榮妃和一言不發的景王妃。
蕭玉瑾的表情看起來很悲傷,行禮的手勢有些緩慢遲鈍。
葉冬淩道:“王爺,我自己去冷宮接靈澄公主吧,你先會馬車上休息休息,今日一天,也夠累的。”
蕭玉瑾看著榮妃等人遠走的背影,目光這才緩緩聚焦,揉了揉葉冬淩的腦袋,淺笑道:“無礙,我們一起去。”
葉冬淩:“我怕你看到敬妃心裡難受。”
眸子斂了斂,眼底藏著令人一眼便能看清的悲涼:“早晚的事。”
說的也是,逃避是冇有任何作用的,葉冬淩朝小黃門道:“公公快帶路吧。”
皇宮裡從來冇有專門規劃出來哪個區域當作冷宮,一般是最偏遠的哪些宮殿,距離皇帝遠,冷冷清清的住著些不受寵的嬪妃,而敬妃則是被內務府裡一些欺軟怕硬的太監,一路拉扯到了冷宮。
“敬妃娘娘你就別哭了,你做下這等醜事,又害了德妃娘娘,若不是你生育公主,呸!公主也是個雜種,若不是看在你孃家的份上,你們母女早就被賜死了,現在能活著,竟還不知感激。”
“下賤。”
“毒婦!”
麵對突如其來的辱駡和驚天霹靂般的貶謫,敬妃感覺天都塌了,她宛若再做夢,可身上的疼痛讓她不得不接受現實,一遍遍地喊冤道:“冤枉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皇後孃娘,冤枉啊……”
然而,任她如何聲嘶力竭的喊冤,隻會換來太監們的肆意指責和謾駡。
靈澄公主躲在母親的懷裡,一頭秀髮早已被拉扯的毛絨絨的。
一個壯年太監拉她拉的累了,一腳踢在敬妃腿上,怒道:“皇上親自派拱衛司的人查的,人證物證具在,由不得你喊冤,進去!”
敬妃:“什麼,不可能……”
子虛烏有的事,她不明白何來證據確鑿。
“啪”的一聲,敬妃呆住了。
敬妃柔和的臉上,浮現出五個巴掌印,是那太監掌的。
一時間,淚水驟停,她滿臉不可置信,自從嫁入皇家,連皇帝都冇有掌摑她,她雖不得寵,卻也冇受過這種折辱。
那太監似乎也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更加趾高氣昂:“你現在已經不是什麼敬妃了,就是個無品無級的罪婦,老子想打就打,你再不進去,老子就打死你,反正皇上是不會在意的。”
“母妃……”靈澄公主“哇”的一聲哭出來,“你敢打我母妃,嗚嗚嗚,我跟你拚命。”
“小雜種,老子不僅敢打這個賤女人,還敢打你!”
那太監舉起了手,凶神惡煞地就朝靈澄的臉上招呼過去。
“住手!”一聲曆喝,欺淩的場麵瞬間安靜。
敬妃抬起朦朧雙眼,看向來人如抓到救命稻草,磕頭道:“莊妃姐姐,求你救我,我冇有私通侍衛,我也冇有害死德妃姐姐,我是冤枉的。”
莊妃溫和嫺靜,不疾不徐,麵上帶著平靜的慈和,卻又有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疏離,容貌和婉,氣勢微冷,讓人既不覺得不近人情,又讓人心中生畏。
她的目光隻是平平靜靜地看了那太監一眼,太監便連忙將自己的手背在身後,畏畏縮縮地跪下行禮。
莊妃:“你,是誰的老子?”
太監微微哆嗦:“不,不敢,奴婢說錯了,奴婢該打。”
整個天擎皇宮裡,除了皇上和巡邏的禁軍,冇有男人,太監雖然是男的,卻是去了勢的,因此,隻能跟宮女一樣自稱奴婢。
莊妃:“掌嘴。”
不疾不徐的聲音,就是帶著令人望而生畏的氣勢,那太監心中懼怕,連忙自己掌嘴。
“啪!啪!啪!”
一掌一掌,打的十分乾脆利索,毫無猶疑,掌掌帶響。
莊妃又看向四周:“在這後宮裡,無論你們執行什麼命令,不可辱人。”
“奴婢遵命。”
抱著靈澄爬到莊妃麵前,敬妃眼淚縱橫:“莊妃姐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是冤枉的。”
莊妃長歎一聲,揉了揉靈澄的腦袋,無奈道:“妹妹,皇帝旨意已下,便是太後也改變不了什麼,妹妹不必去想什麼罪名,你要想的是怎樣活下去,保護好靈澄。”
希望破滅,敬妃無措:“可是,可是我……”
那太監自扇耳光之後,遲疑良久還是道:“莊妃娘娘,我等有皇命在身,還請娘娘先行離開,莫要沾了冷宮的晦氣,您放心,奴婢不會再動手了。”
莊妃憐憫地看了看靈澄,柔聲問:“靈兒,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靈澄大眼含淚,搖了搖頭,緊緊拽住敬妃的衣袖。
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的葉冬淩和蕭玉瑾,兩人內心都是一陣心疼。
葉冬淩道:“可憐敬妃一生老實,卻無端被人構陷,更可憐靈澄妹妹,日後怕是要……”
小小年紀就要承受母女分離之苦,天翻地覆之別。
蕭玉瑾拳頭緊握,盯著那打人太監,丹鳳眼裡殺意瀰漫,那太監突然覺得一陣冷意從腳底傳到頭頂。
葉冬淩牽起他的手,兩人一起走過去。
敬妃看到蕭玉瑾,連忙喊冤求救:“玄王救命,我真的冇有傷害你的母妃。”
蕭玉瑾心裡難受,看著跪在地上的敬妃如此卑微,宮裝臟汙揉亂,頭上的髮簪等物竟是都被拔去,十分可憐。
在敬妃震驚的目光中,他緩緩跪了下來,歉然道:“對不起,敬母妃,我救不了你。”
受她縫衣製鞋之恩,本無以為報,卻還要牽連她母女無辜受難,蕭玉瑾心如刀割,千言萬語堵在嗓子眼裡。
說不出。
不能說!
莊妃的眼睛在看到蕭玉瑾跪下的瞬間,驀的一紅,勸道:“玄王爺,這不怪你,你又何需自責,凡是總有解決之法。”
蕭玉瑾抿嘴,一路上他想儘辦法,千萬條路算計出來,仍是無解。
葉冬淩揉了揉發漲的杏眼,拿出廣圓帝令道:“所有人退下,吾有話要與敬妃說。”
那打人的太監張了張嘴,然而看到廣圓帝令,隻能點點頭,默默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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