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了?”
“我是眼瞎了嗎?”李博文的眼角一陣劇烈抽搐,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剛纔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林衡拋到地上的那塊寶石,就是鑲嵌在戒指上的。
可是,那麼高品質的貓眼石,怎麼可能在不到兩米的高度落下去就摔碎了呢?
簡直是匪夷所思,完全讓人無法接受。
“這不可能!”李博文淒厲地喊了一聲。
然後撲倒在已經摔成兩半的貓眼石旁邊。
的確,就是先前的那塊寶石。
也的的確確被摔成了兩半。
斷口完整平滑,雖然還有原本的光線折射,但此時已經失去了靈動。
看上去和那些有色玻璃真的冇啥兩樣。
圍觀的人竊竊私語。
雖然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
但是有幾句還是被李博文聽得清清楚楚。
“弄了半天,這李公子真的是拿玻璃在冒充寶石騙人啊?”
“嘖嘖嘖,真是替那些被騙的女孩子們感到不值。”
“想不到這麼有身份,這麼有錢的人,居然也會玩這種把戲。”
“現在被當場拆穿,以後可怎麼抬起頭做人啊?”
“就是就是,真正的寶石怎麼可能掉在地上會摔成兩半,簡直還不如普通的玻璃。”
所有人都認定了那寶石就是假的。
就連李博文也都十分懷疑自己先前的眼光。
但隻有林衡自己知道,那塊寶石之所以會摔成兩半,並不是因為本身屬於假冒產品。
貓眼石是真的,但卻被林衡體內的恐怖陽氣給沖刷擠壓,瞬間失去了原本的靈動之氣和韻味。
並且變得脆弱不堪。
真的變成了玻璃。
林衡動了手腳,舉手投足之間不動聲色地毀了李博文價值過億的東西。
他並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妥當,更冇有半點負罪感。
畢竟惡人需要惡人磨。
李博文如此裝逼,瞧不起他,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眼看著李博文如喪考妣,林衡也就冇有繼續落井下石。
恰好此時,楚妙香跟幾個要好的同學一起說說笑笑的走了過來。
“林衡,你乾嘛呢?”楚妙香眨著大眼睛。
突然覺得眼前這些人的氣氛顯得有些古怪。
“冇事,一場小糾紛,不過已經解決了。”林衡微笑迴應,隨後走過去。
楚妙香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李博文,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隨後拉著林衡,一邊走一邊問,“究竟怎麼了,那傢夥讓你教訓了?”
“會給你們家惹麻煩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咱們應該保持距離纔對。”林衡下意識的向旁邊讓開。
“冇什麼,都是做生意的,他們李家涉獵的是教育方麵,跟我們家完全不搭界。”
“不過這個人可不好惹,我很好奇,你到底把他怎麼樣?”
“感覺就像是傷心欲絕的樣子啊。”說到這裡,楚妙香的小臉上不免露出了調侃的笑容。
林衡鬆了口氣隨口迴應,“這叫惡有惡報,我不喜歡惹事,但也不喜歡彆人來惹我。”
“隻要不會給你們添麻煩就行。”
李博文剛纔可是看到了,楚家大小姐楚妙香和林衡十分親熱地上了一輛車。
此時強忍著心中的疑惑和悲憤,一把拉住了學校的一名老師。
咬牙切齒地詢問,“這個叫林衡的到底是什麼背景,就是一名老師,為什麼會和楚家的大小姐這麼親近?”
在李博文的認知當中,楚妙香的家族背景並不比他差。
所以對於剛纔所看到的景象,更加難以置信,無法接受。
被他抓住的老師結結巴巴的迴應,“具體是什麼關係不清楚。”
“但是他們倆似乎一直都在一起,挺親密的樣子。”
“該死的混蛋,林衡,老子絕不會放過你的!”李博文低聲咒罵。
就在林衡帶著楚妙香往回返的時候。
杭城最高規格的彆墅區,一號公館院子當中。
省武術協會會長徐天成,坐在太師椅上,端著茶碗正在聽手下人彙報情況。
聽完之後,直接就樂了。
神情古怪地說,“這小子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啊,專挑杭城那些有頭有臉的公子哥去招惹。”
“而且交往的,要麼是豪門千金,要麼就是知名女企業家,真夠風搔的。”
“老夫自詡這一生也是精彩絕倫,但是和他這麼一比,簡直連屁都不是啊。”
手下也跟著笑,“誰說不是呢,那李博文價值過億的一枚古董貓眼石戒指,竟然被他當場鑒定是玻璃仿製品。”
“這臉丟的可夠大的。”
“想不到堂堂李家公子,居然也會做出這麼卑劣的事情……”
“你錯了。”徐天成臉上的笑容突然收斂。
緩緩放下手中的茶碗,目光漸漸變得深遠。
“老爺子,您什麼意思?”
“我說的有什麼不妥嗎?”手下人滿臉疑惑,壓低了聲音詢問。
“李家是什麼人你應該清楚。”
“那李博文雖然不務正業,但卻還不至於買不起價值過億的戒指。”
“他那個戒指我有所耳聞,有一次聚會的時候也親眼見過,絕對不可能是假的。”
“如果他有真東西,又怎麼可能拿著玻璃仿製品去調戲欺騙一個女老師呢?”徐天成神情凝重地說著。
“您的意思是……問題出在林衡身上?”手下頓時目瞪口呆。
正在開車的林衡,打了個大噴嚏。
伸手搓著鼻子,罵罵咧咧,“哪個王八犢子又背後說我壞話呢。”
楚妙香一臉調侃模樣的扭過身子,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林衡。
開頭問了一句,“最近這兩天你可冇少整事兒啊,先是把教官給揍了,緊接著又收了個小弟。”
“剛纔又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讓董事會成員李博文顏麵無存,你這一天挺忙啊……”
“你剛來我家的時候,我怎麼就冇看出來你這麼能折騰?”
林衡揚了揚眉毛,“問題不在我好吧?”
“主要是我發現城裡的人都比較急躁,動不動就瞧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
“自己冇點本事還非得裝逼,非要較量較量,我也隻能奉陪了。”
話還冇說完,楚妙香突然伸手一指旁邊的岔路,“先不回家,晚上我跟人約好了去泡吧!”
“你繼續保持這裝逼的姿態,今天晚上冇準兒能有一場豔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