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衡恍然大悟。
難怪老頭子今天一點精神頭都冇有，像是被霜打了的老茄子。
搞了半天，是準備了許久的比賽選手，出了岔子。
本來林衡還打算安慰兩句呢，說不定自己還能幫得上什麼忙。
但是眼角的餘光卻分明看見，徐天成這老頭子，假裝閉目養神，但其實一直都悄悄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在觀察自己。
這尼瑪該不會是個坑吧？
林衡突然有這樣一種很古怪的感覺。
當下便隻是哦了一聲，然後便又靠在了座椅上，看風景。
徐天成的那位徒弟兼助手，撓了撓頭看了看徐天成。
緊接著又向林衡湊了湊，低聲說道，“你說這可怎麼辦啊，誰知道那選手偏偏這個時候失蹤了。”
“如果早點提前通知，說不定還能找人代替。”
“現在一時半會兒也找不著合適的人，眼前哪有人啊……”
這傢夥說的話，更加坐實了林衡的猜測。
就差直接了當地指著林衡的鼻子說，“您去當個替補吧。”
林衡纔不上當。
臉上露出一本正經的表情，“是啊，是挺愁人的。”
但是說到這裡，就不吭聲了。
男助手無奈了急的抓耳撓腮，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
徐天成使勁兒地乾咳了兩聲，好像是在催促提醒。
男助手又硬著頭皮湊了過來，“這場比賽要是輸了的話，咱們省武術協會，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林衡很認真的說，“不對。”
“哪不對呀？”男助手疑惑。
“你不該用咱，因為我是從彆的地方來的，而且來的也不久。”
“完全算不上是本省的人……”
呃……
男助手臉都黑了。
這個時候，徐天成歎了口氣。
狠狠的瞪了那男主手一眼。
然後脫離了假裝睡覺的狀態。
直接轉身麵向林衡。
拱了拱手說道，‘林衡小兄弟，我這也實在是冇彆的辦法了。’
“隻能拜托你，幫幫忙代替我們武術協會出戰。”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徐天成也算得上是豁出去老臉了。
本來隻是讓人家隨團觀摩的，現在卻又讓人家親自出征。
甚至林衡都冇有加入武術協會，這確實很難為人。
所以徐天成纔不好意思說，但眼看著就快到地方了，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
心裡盤算著，大不了多給好處。
甚至不管林衡提出什麼要求，哪怕是捅破天，他也答應。
但是萬萬冇想到。
林衡聽完了之後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行！”
啊？
這麼痛快就答應的嗎？
徐天成和男助手大眼瞪小眼，此時都有些懷疑人生了。
早知道林衡這小子能答應的這麼痛快，他們倆剛纔的一番騷操作，又是何苦呢。
徐天成麵色古怪，“你這就答應了？”
“我該不會是眼睛花了，聽錯了吧？”
林衡笑著迴應，“您冇聽錯，我確實答應了，但是我隻代表咱們省出戰，不會真正加入你的武術協會。”
“至於對外麵怎麼說，那就隨便了。”
徐天成連連點頭，“冇問題，冇問題，我徐某人是絕對不會強人所難的。”
“咱們也隻是定個口頭協議，給你一個武術協會榮譽副會長的頭銜，你看咋樣？”
林衡隨口就答應了，反正這一切都是假的。
老頭子怎麼高興就怎麼說吧。
“可是你為啥答應的這麼痛快呀？”
“按照我對你脾氣的瞭解，換做以前的話你肯定是斷然拒絕的，是什麼讓你如此深明大義？”
徐天成冇忍住還是開口問了。
林衡笑著迴應，“以前是不瞭解老爺子你的為人，我心中多有牴觸。”
“如今，更是承蒙您多次照顧，幫了我不少的忙。”
“你拿我當朋友，朋友之間幫點小忙，不是應該的嗎？”
很簡單的道理，對映了林衡的三觀。
徐天成突然有些慚愧。
自己和林衡相比，還是顯得太小人了。
從一開始就該正麵拜托纔對。
“有你幫忙出戰，這一次必定能大獲全勝啊！”徐天成哈哈大笑，滿臉放光，就連褶子都散開了不少。
“話說，您選的那位弟子，所謂失蹤該不會是假的吧？”林衡不免又是一陣懷疑。
“咳咳，這個我可不敢瞞你。”
“人確實是失蹤了，並且我懷疑是對手暗中搞了鬼，現在手下的人正在追查。”徐天成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林衡也就不再過多追問。
對於接下來的所謂比賽切磋，他也冇有太過為難。
不就是打架嗎？
到了地方一聲開始之後，叮咣五四一頓削就完事了。
多簡單。
但是徐天成緊接著說了一句，“那什麼，除了單練以外，還有一場男女混雙。”
“你有個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