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衡的話,讓老樓主頓時瞪大了眼睛。
與此同時,在前麵帶路的那名工作人員,則是皺起了眉毛。
再次把疑惑的目光看向林衡,明顯有些不高興了。
輕聲說道,“老爺子,您應該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對外界是應該保密的,怎麼能隨便告訴彆人呢?”
這明顯是對老樓主心有不滿了。
“怎麼,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往老頭子我腦袋上扣帽子嗎?”
“雖然現在的我已經不再擔任樓主之職,但也不至於要接受你的盤問!”老樓主頓時板起了臉。
林衡身上的氣勢也難免散發了出來。
那名工作人員頓時有些腿軟,趕緊向後退了兩步苦笑著說,“借我八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您剛纔說什麼,您已經不再擔任樓主支援了嗎?”
“那,新樓主是誰呀?”
這傢夥明顯是想快速岔開話題,也算是挺聰明的。
老樓主冷哼一聲,直接轉身麵向林衡。
清了清嗓子,然後鄭重其事的介紹,“瞪大你的眼睛看仔細了,這一位便是我們天香樓的新任樓主!”
工作人員再次目瞪口呆。
本來他就一直覺得林衡有些奇怪。
明明年紀輕輕的但身上卻有普通年輕人不具備的氣勢。
而且能夠跟在老樓主的身邊氣度從容,更令人覺得好奇。
萬萬冇有想到,就這樣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竟然成為了名滿天下的天香樓的一處樓主。
這簡直是有點駭人聽聞了。
不過即便是心中震撼,不敢相信,此時卻也冇有怠慢。
趕緊畢恭畢敬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給林衡施禮。
煞有介事的樣子。
林衡有些哭笑不得。
原本他就不太看重這些事情,此時趕緊擺了擺手,“不用這麼在意,低調低調。”
“明白明白。”那名工作人員連連點頭,然後就把嘴緊緊的閉上,什麼都不問,繼續往前走。
老樓主有些好奇地問林衡,“你是怎麼看出這裡剛發生過人命案的?”
“也難怪剛纔那個傢夥懷疑我走漏了訊息。”
“這件事也就隻有這博物館的一些內部人員才知道,並且平常的時候是絕對不允許討論和外泄的。”
林衡挑了挑眉毛,“這裡怨氣橫生,血氣沖天,要麼是出了人命案,要麼就是有人在這裡開了屠宰場。”
“所以並不難猜。”
林衡說的很輕鬆,但是老樓主卻越聽越驚訝。
剛開始接觸林衡的時候,老樓主隻是看的出林衡,將來必定非池中之物。
但是隨著更多的接觸之後,老樓主越發覺的自己從一開始就太過小瞧林衡了。
這傢夥身上的本領直到現在都還冇有完全顯露出來。
天知道他的手上握有多少嚇人的底牌。
但隨隨便便的打出一張來,都足以讓人心生震動。
“幾位請在這裡稍作等候,我去通稟一聲。”工作人員客客氣氣的打了聲招呼。
馬上就有其他人過來伺候茶水,然後他便迅速跑開了。
這博物館的內部看上去比外麵要大一些,而且不止一層。
入眼之處,雖然產品不多,但是林衡卻能夠感覺得到,這些東西都是貨真價實極有年代感的古董。
隻不過絕大多數的古董都顯得有些殘缺不全。
林衡猜測著,博物館之所以大週末的選擇關閉,並且這裡的工作人員一個個神色凝重,諱莫如深,應該就是和這裡的怨氣和血腥之氣有關。
隻不過人家不願意多說,林衡自然也就不想多打聽。
畢竟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要想方設法的把那神農百草鼎多借用一段時間。
一杯茶還冇有喝完,遠處就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其中有一組腳步,聽起來很古怪。
感覺像是腿有些問題,走起路來,聲音高低不一。
林衡順著聲音把目光投射過去。
這個時候已經有人高聲喊了一句,“我當是誰呢,原來又是你這傢夥呀。”
“早就跟你說過了,我們這裡的訊息需要封鎖,不能告訴任何人,你這麼大歲數了,怎麼也愛嚼舌根子呀。”
這話裡話外的,都是帶著責備和不滿。
而且很顯然針對的就是老樓主。
說話的,是一個跟老樓主年紀差不多的老者。
穿著一身正裝,不過看上去應該是手工縫製的那種,料子和樣式都不是特彆的華麗。
老者中等身材略有些偏瘦,走起路來身體搖晃。
果然是左腿有問題。
林衡一眼就能夠瞧得出來。
老樓主皺著眉毛站了起來,“我說你們這博物館裡麵的人怎麼回事?”
“不分青紅皂白隨便就給人定罪名嗎?”
“咱倆認識幾十年了,我什麼時候當過長舌婦。”
兩個人這就要掐起來了。
對麵的老者眉毛皺緊,“還狡辯什麼?”
“這裡的事情隻有你一個人知道,但如今你們天香樓又有其他人知道,事實勝於雄辯!”
“若不是看在咱們幾十年交情的份上,我都懶得見你。”
“若不是打不過你,非修理你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