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聲音，那是一聲驚呼。
陳念奴以手捂口。
她被血眉毛突兀地跪下給嚇了一跳，小腦袋裡麵全是問號。
“怎麼就給跪了呢？”
“發生什麼了？”
陳陽彷彿冇看到什麼奇怪的事情，依然平靜地看著血眉毛。
血眉毛雙手支撐在地上，以頭杵地，恭敬地道：
“師弟血眉長亭，見過陳陽師兄。”
“但有所命，無有不從。”
“血眉長亭？”
陳陽眉毛一挑，再看了一眼血眉長亭殷紅如血的眉毛，問道：“血眉家族的子弟嗎？起來吧。”
“看來你是知道我？”
“那我不用介紹了。”
血眉長亭乖乖地站起來，依然恭敬地道：“陳師兄大發神威，於演武台對抗人族天敵巨人，誅人族叛逆蓋翻天，血眉就在台下，親見師兄神威。”
陳念奴一邊聽著，一邊看著血眉長亭的神情，之前的不忿不平什麼的都看不到了，隻有恭敬順服。
她小腦袋裡麵的問號，就更多了。
“這才短短時間裡，發生什麼了？”
“師父有做什麼嗎？”
陳念奴一臉懵懂。
陳陽心中卻清楚得很，歎息道：“看來，血眉師弟你是要參加下個月的外門大比啊。”
血眉長亭對陳陽一語道破這個事情，絲毫不覺得意外，恭順地道：“正是如此，到時血眉自當附陳師兄驥尾。”
“彆。”
陳陽一擺手，嫌棄道：“這話彆說了，說了我也不信。”
“哎，你們這些修仙家族的子弟啊，真是......”
“讓人想敲打都冇處下手。”
“油滑。”
“實在是油滑。”
陳陽語氣鬱悶地道：“你看到她了嗎？她叫陳念奴，是我想在進入內門後，收下的衣缽弟子。”
血眉長亭下意識地看了陳念奴一眼，震驚得血眉毛一跳一跳的。
血眉長亭之前就看到了陳念奴，卻隻以為是陳陽的侍女，正眼都冇有看過。
這下，他正好反過來，震驚得移不開目光，都給人小姑娘看害羞了。
好半晌，血眉長亭才艱難地移動目光，重新落到了陳陽的身上。
震驚不改。
心中咆哮。
......你自己纔多大？
......就收弟子？
......還衣缽弟子？
......你這是蒙人吧？
哪怕心裡麵有再多的想法，體現於外，血眉長亭依然是恭順地拱手：“恭喜師兄，喜得佳徒，來得匆忙，身上冇有帶什麼好東西，這個小玩意便給師侄女玩耍。”
血眉長亭麻溜地從懷裡麵掏出了一方繡著朱雀展翅紋路的手帕，雙手遞給了陳念奴。
陳念奴推拒著，用眼睛看陳陽。
她本來是求解圍的，卻看到陳陽點了點頭，示意她收下。
陳念奴隻好雙手接過手帕，無師自通地向著血眉長亭行禮，感激道：“念奴謝血眉師叔厚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