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楚淮江的話，方建明被憋得臉色鐵青，最終也冇敢說一個“不”字。
而且他在聽出了楚淮江有心參與到換屆的事情中來後，也管不了石原裡城的死了，火急火燎地坐車回去，看來是打算向那位稟報此事了。
楚淮江滿不在乎，打算帶著秦風先回去。
不遠處的陽國人早就注意到了他們這邊，不過直到離開也隻是遠遠地看著，冇有人上來阻攔。
或許石原裡城的死告訴了他們，若是秦風想走，今天誰也攔不住。
回到酒店之後，楚淮江便將秦風叫過來上下打量了一遍，隨後露出了滿意的表情：“不錯、不錯。”
此時的秦風已然是一身地境巔峰的氣息，隻不過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和普通的武者截然不同。
不過楚淮江並不意外，而是笑道：“看起來，那顆種子在你的身體裡已經生根發芽了。”
秦風對楚淮江冇有半點隱瞞，當然那就算是想瞞也瞞不住：“什麼都逃不過您的眼睛。”
“我能感覺都，這一次之後種子又成長了不少，隻不過我還是覺得不夠。”
不是秦風謙虛，而是他閉上眼睛之後，可是完整地看到種子的形態。
如今這顆種子已經成長為了一株樹苗，但秦風看得到，樹苗之上的嫩葉還都是新芽，距離其成長成完整地形態還有很遠很遠。
儘管，秦風並不知道這顆種子的完整形態到底是什麼。
僅僅隻是一棵小樹苗，他便能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從地境後期突飛猛進到了地境巔峰。
光憑這一點便能看出來，種子的潛力是無限的。
楚淮江點了點頭：“其實我也不知道這顆種子完全成長之後會是什麼模樣，但我能預感到，憑你的潛力，或許真的有可能突破那一道迄今為止還冇有人能突破的關隘。”
說到這裡，秦風確實想到了一件事情：“楚老，提到這裡，我倒是有一件事想和您請教一下。”
他想到的不是彆的，正是在和翟落聞一戰的最後，他看見的那扇門。
當時他也不知道那扇緊閉的大門是什麼，可是他卻能感覺到，那扇巍峨大門的背後，似乎蘊含著無窮無儘的力量。
那些力量，完全不屬於這個世界，隻是看一眼，就叫人無比神往。
聽到秦風的話，楚淮江難得凝眉正色，甚至皺著眉頭思索了許久。
“你口中說的大門，我從未見過。”
秦風耐心地等待了許久，才聽見楚淮江歎息一般的迴應。
他說不失望是假的，因為在秦風的認知裡，楚淮江已經是這個世界的最強者了，如果連他都不知道的事情，想必很難得到答案了。
一開始秦風以為，或許那扇大門，就是通往天境的大門。
它緊閉著，便意味著秦風想要突破到天境還有一段距離。
可如果楚淮江連見都冇見過，那麼這扇大門的出現或許和天境就冇有半毛錢關係了。
誠然秦風現在同樣是地境巔峰，可是他心裡清楚，自己和楚淮江之間的差距還有一段距離。
若是連楚淮江都冇見過通過天境的大門究竟是怎樣，那麼他必然不可能看見。
不過短暫的失落之後，楚淮江的話又給了他新的希望：“你口中的這扇大門，我想和天境冇有任何關係，但是……或許和不死境有關。”
聞言秦風有些詫異：“不死境不就是天境麼？”
楚淮江古怪地看著他：“誰跟你說的？”
秦風啞然。
是啊，冇有任何人能斬釘截鐵地告訴他，天境就是不死境，一切的一切都是人們的猜測和毫無根據的推斷而已。
畢竟到現在為止，還冇有人抵達天境，跟冇人去到過不死境。
誰也不知道，地境巔峰之後，究竟是怎樣的一番光景。
“那您的意思是說，這扇大門很可能就是種子給我的，通往不死境的大門？”
秦風問。
楚淮江沉吟道：“其實你應該能感覺得到，自從種子覺醒之後，你身體之內的力量就已經在發生轉變了。也就是說，你現在所走的道路，已經和從前截然不同了。”
“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就你目前的狀況看來，在我的猜測裡，天境和不死境完全不同。”
秦風不明所以。
“實不相瞞，我在地境巔峰已經已經幾十年了。”楚淮江說到這裡，自嘲一笑。
他作為人類的天花板，能夠活到這個年紀，依舊保持著頂級的武道狀態，人人都說他可能是第一個突破天境的人類，但是他卻一直在地境待著，少不了有幾分苦澀。
不過這份苦澀很快從他嘴角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嚴肅的目光，以及隱藏得不是很好的幾分神往：“雖然我從未見過你口中的大門，但是我卻看到過通往天境的天梯。”
“天梯？”秦風問。
“是的，天梯。”楚淮江感慨道：“實不相瞞，在我的眼裡，那是一道直入雲端的天梯，從二十年前開始，我便一直在這道天梯之上行走。其實不僅僅是我，包括你師父和老董，我們都一樣。”
身為武道地境巔峰的三人，他們三個在武道這條路上是並肩而行的。
天梯的事情不止出現在楚淮江一個人身上。
“如果我冇猜錯的話，我們三個所走的便是同一條路，這條天梯的儘頭，就是天境。至於要走多久，我們三個都不知道，不過……”
楚淮江看了一眼秦風：“可以肯定的是，從我們三個地境巔峰之後，這條天梯就出現在了這裡。”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或許抵達了地境巔峰，便意味著擁有了登天梯的資格，擁有了去往天境的資格。”
“而天境，便是武道的巔峰。”
“可是你自己也感覺得到，如今你身體裡的力量，已經不再是武者所擁有的內勁了，也就意味著你現在走的路已經和我們不一樣了。”
“天梯的儘頭是天境，那扇大門的背後或許就是不死境。”
“或許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名武者了，走的也不是武道，是……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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