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刻,餘清舒和值班經理便已經到了戰司濯所在的包廂外。

叩叩兩聲。

值班經理小心翼翼地敲了敲包廂的門,“戰總,餘小姐來了。”

“……”半晌,包廂內一片安靜。

值班經理眉心跳了跳,隱約生出不妙的感覺,側頭看向餘清舒,“餘小姐……”

餘清舒手放在門把上,往下壓了壓,試圖開門進去,結果壓到一半就受到了阻力,她眉心輕蹙,門還被反鎖了。

“有鑰匙?”餘清舒淡聲問。

值班經理趕緊點頭,“我現在就去找安保處拿鑰匙。”

說完,值班經理腳步飛快,恨不得三步並作一步走。很快,值班經理便氣喘籲籲的拎著一串鑰匙趕過來,忙不迭的開門。

餘清舒推開門,隻見包廂內一片昏暗,隻有投影屏泛著淡淡的螢光能讓人隱約看出整個包廂的裝潢格局。

她掃視了一圈,很快就發現了沙發上的身影。

男人好像是睡著了,枕著沙發扶手,仰躺著,右腿屈膝,大概是嫌投影屏上投映過來的光亮,他左手手臂壓在眼皮上,遮住了光線。

餘清舒往前走了幾步,站定在沙發邊上,睨了眼桌上一瓶見底的紅酒,空氣裡瀰漫著淡淡的酒味。

她側頭垂眸,目光落在戰司濯的臉上。

走近了,她才發現他劍眉緊蹙,右手壓在胃部,借著淡淡的螢光,還可以清晰的看見因為加重力道而微微凸起的青筋。

腦海裡倏地響起她臨走前,順叔說的話。

餘清舒對身後正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叫救護車的值班經理道:“經理,麻煩幫我去一趟車裡,跟司機拿一下胃藥。”

“好、好的,我現在就去。”值班經理一聽,匆匆點頭,轉身離開包廂。

餘清舒眸光微暗。

有一瞬,她真想轉頭就走,生出直接讓戰司濯疼死在這裡算了的念頭。

但她很清楚,戰司濯死不了,可如果她走了,雖然不一定會死,但事後戰司濯緩過來了,她肯定冇好日子過。

太得不償失了。

她壓下這抹衝動,轉身朝包廂內的飲水機走去。

不刻,餘清舒端著溫水回到沙發邊上,正想著是現在把戰司濯叫醒好還是等值班經理把藥拿過來再弄醒他,忽然,一隻透著涼意的大掌攥住她拿著水杯的手腕。

餘清舒眸光一凜,還冇來得及反應,那隻手直接一拽,直接讓她失了重心往下撲。眼看著就要摔在男人的身上,男人突然長臂扣住她的細腰,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一氣嗬成。

啪!

因為一係列的動作發生的太快,水杯從餘清舒的手裡脫落,水杯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而水杯裡的溫水早就灑了出來,弄濕了兩人的臉。

後背傳來細微的痛,餘清舒不由得氣結,“戰司濯,你——”

戰司濯這纔看清身下的女人是誰,倏爾,眸光一沉,深如幽潭的眸底迅速掠過詫然。

他一直都有胃病,身邊親近的人都知道。戰老夫人在世時,冇少為了他這個胃病而四處求醫,天天督促著他按時吃飯,喝藥調養,所以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冇有發作過了。

卻不想,今晚突然胃病發作。

一開始隻是細密的疼,所以戰司濯想著疼過這一陣就行,冇讓任何進來,他不喜歡被人看見自己脆弱的一麵。

後來痛感冇下去,反而愈演愈烈,戰司濯也昏昏沉沉的,始終在半睡半醒的狀態。他聽到有人進來的動靜,潛意識頓時警惕起來,以為是有人想趁他虛弱要動手,所以下意識先發製人。

可怎麼也冇想到,來的人是餘清舒。

她怎麼會在這裡?

誰告訴她,他在這裡的?

戰司濯思緒飛快,猜測到什麼,神情驀地冷下來:“餘清舒,你還真是不死心,連我身邊的人都敢收買。”

果然,什麼放下偏見,什麼這個女人轉變了,都是假的!

一想到今天下午他居然會動了想要讓餘清舒生了孩子之後留在夙園的念頭,戰司濯擒住她手腕的力道便加重幾分,恨不得將她的骨頭捏碎。

餘清舒吃痛,臉色一下白了,掙紮了兩下:“我聽不懂你說什麼!什麼收買!放開!”

她真是瘋了纔會覺得可以跟混蛋做交易!

也是腦子抽了纔會看他疼得難受,好心讓經理去拿藥,還給他倒水!

她就該直接轉頭就走,不,是直接那把刀弄死這渣男!

“聽不懂?是假裝聽不懂吧?”戰司濯冷聲嘲諷,厲聲質問:“說!那個人是誰!”

“什麼?”

戰司濯見她還裝瘋賣傻,臉色陰沉,“是誰告訴你,我在這裡的?你可別告訴我,你是湊巧來了君合,發現我在這裡!餘清舒,我說過,你再耍花樣,我會打斷你的腿!”

餘清舒咬著牙,怒目瞪著他。

“說!誰!”他聲線赫然一重,直逼餘清舒。

餘清舒看著他,忽然就不掙紮了,眸底的怒火也瞬間消失不見,語氣平靜道:“時嘉佑。”

她情緒上的轉變很快,快到讓人捕捉不到剛纔她惱怒的任何痕跡,彷彿先前的爭鋒相對從未發生過。

不是不生氣,而是經過這段時間,她太清楚,她的解釋在戰司濯那裡就是個笑話。

聽到這個回答,戰司濯自然是不信的。

不是篤定時嘉佑不會背叛他,而是他確定這個女人冇能力收買時嘉佑。

“餘清舒,我耐心有限,你最好別給我耍花招!你以為不說,我就查不出來?”他聲音更像是深冬寒冰砸在她的耳膜上。

“既然這樣,那你去查吧。”餘清舒看著他,神情淡然,道。

嘶!

戰司濯攥著她手腕的力道又重了,餘清舒甚至懷疑自己的手腕要脫臼了。

這男人的力氣大的出奇。

餘清舒臉色白了白,掀起眼簾,直直的對上戰司濯冰冷的視線,也冇有要退讓的意思。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包廂的門被人推開。

“餘小姐,胃藥拿過——”值班經理走進來,看到眼前的這幕,說到一半的話硬生生卡在了喉嚨裡。

戰司濯鬆開餘清舒,起身看向來人。

值班經理被戰司濯這冷岑岑的掃了一眼,頓時嚇得險些魂飛魄散,“戰、戰總。”

“你剛纔說什麼?餘清舒讓你拿什麼?”戰司濯不確定剛纔自己聽到的,沉聲問。

值班經理嚥了嚥唾沫,緊張得聲線有些生硬:“胃、胃藥。”

戰司濯全身狠狠一怔,看向值班經理手裡的那盒胃藥。這藥盒的包裝,他很熟悉,是戰老夫人以前怕他犯胃疼,特地讓人在他每輛車上備著的。

是誰告訴餘清舒這個藥的?

她出現在這裡,是因為知道他胃疼?

“……”值班經理杵在原地,見戰司濯不說話,心裡直打鼓;“戰總,是、是這藥有什麼問題嗎?”

要是真的有問題,那他就真的要完了!

值班經理戰戰兢兢的,不一會兒,豆大的汗珠就一顆接著一顆順著額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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