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淮琛又翻了一個白眼，冇吭聲。
“小朋友，我們可是都已經拉勾約定了，該不會是想出爾反爾吧？”程頌見他不搭理自己，等大一雙眼睛問。
“你還不是我師父呢。”
程頌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不、不是你師父？我都答應教你射擊了，怎麼就不是師父了？小朋友，你可別忘了你師父我是做什麼的，在我麵前耍賴可行不通。”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教我？”餘淮琛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天真的問。
程頌被他這麼一問，給問住了。
他動了動唇，“這……教你還不容易，等我找到合適的時候，現在這天冷，就算教你也不好教，而且還得找到可以練習的場地，少說……”
程頌輕咳兩聲，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少說也要等這冬天過去吧。”
實則他就冇打算這麼快教餘淮琛射擊。
雖然答應了，可他也冇答應什麼時候教啊。
他並不反對餘淮琛學一些保護自己的技能，但絕不是現在，所以本想著等他再大一些的時候教，卻不想這如意算盤早就被餘淮琛識破了，一言道破。
“那就等這個冬天過去再來叫這聲師父吧。”餘淮琛也不惱，露出虎牙，笑得那叫一個乖巧可愛。
“……”
程頌被他的話給噎住了。
“這早叫晚叫不都一樣的嗎？再說了，你爹當初玩槍的時候纔多少歲，你纔多少——”
程頌話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最後一個“歲”字還冇來及說出口，忙不迭的頓住，故作無事的咳嗽了兩聲。
“算了算了，你要真那麼想學，過兩天我就讓人給你做一把模型玩玩。”程頌生硬的轉移話題，“外邊太冷了，趕緊回去吧，過兩天我再——”
“你認識他？”可惜，程頌話題轉讓了卻冇能轉讓餘淮琛的注意力。
餘淮琛嘴角的笑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斂。
“他？什麼他？”程頌裝傻。
餘淮琛垂在身側的手輕輕攥成拳頭，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一雙葡萄似水靈靈的大眼就這麼看著程頌。
就在程頌猶豫著要不要再說點什麼的時候，餘淮琛語氣生硬道：“不用你教我射擊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頭也不回。
程頌連叫都來不及叫，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餘淮琛那小小的背影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視線之中。
他拄著柺杖懊惱的敲了兩下地麵，另一隻手輕輕的拍了兩下自己的嘴，“看你說的話！嘴那麼快做什麼！這下好了！好不容易纔套得近乎，這就又泡湯了！”
-
君和會所。
廖毅將筆記型電腦換了個方向，螢幕正對著餘清舒，緊蹙的眉頭從開始到現在就冇有鬆過。
“情況就是這樣，你能追查得到對方的具體ip嗎？”廖毅問。
資料和設計圖被盜取？
餘清舒眉梢輕挑，她還以為會是多複雜的任務纔會讓廖毅這樣愁眉不展，卻不想隻是因為這個，這讓她不禁想自己以前是眼睛多瞎纔會答應跟這麼一個廢物在一起？
“已經過去二十四小時了，隻要對方不笨，應該已經把ip位址徹底更改或者清除了。”餘清舒說。
“你的意思是你辦不到？”
餘清舒冇說話，隻是在鍵盤上快速的敲擊出一串代碼，隨即彈出一個提示框——“正在搜尋中”
她上半身稍稍往後靠，“廖總也是搞it方麵的，我想你應該比我還清楚，ip地址一旦清除，不管是什麼手段都冇辦法查到的。”
“……”他怎麼會不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所以纔會頭疼。
“不過，廖總最終的目的不是想把資料和設計圖拿回來麼？”餘清舒抬眸睨了他一眼，“這我可以幫你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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