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赫伯整個人轉過身，語氣有種莫名的滄桑：“過去，我因贖罪而來到這裡，現在我的罪己經清除。
我需要出趟遠門解決過去的事情，可能需要半年才能回來。
所以接下來的事很重要，你需要認真聽。”
卡爾抬頭，雙目無神：嗯，你說。
如今他的記憶力足以讓他不用去刻意認真記住，隻要聽過或者看過，他都會牢牢記住。
“你聽到了神啟，說明，你確實己經是得到了認可，那麼有些事情我不會再保留。
我不在的日子需要你按照過往的時間在石像前禱告。
但這一次，你要加上尊名。”
如果是過去，卡爾能知曉自己供奉神明的名字，他一定會很開心，但現在，隻能有點起伏的抬眼。
赫伯繼續說：“我們所供奉的神明叫涅梅麗斯，祂是星空之上更偉大的存在，祂是掌握虛無未來的存在，因為虛無所以隱秘。”
當他說完後，卡爾發現石像變了。
過去的石像粗糙，看不出是何物。
如今的石像更像是一個黑色的圓形，不規則的線條刻在圓形之中，讓它看起來就像樹木的年輪，一圈又一圈...但細看又像無數不規則的正方形、長方形圖案，中間還有著一條條隱秘的虛線或是實線。
專注注視之下，卡爾的眼睛竟然有些疼痛，視野變得模糊。
忽然，一隻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赫伯的聲音傳來：“不可首視未來，虛無會將你吞噬。
未來半年就由你完成我平時要做的事情，對了，我的房間留有很多東西，這些東西，足以讓你富可敵國，記住財不外露。
人老了就會變得嘮叨，我都忘了對你而言這些小事不用提醒，最後記得最重要的一句話，神的尊名不可透露於外人，否則我會有性命危險。
乖乖等我回來，我帶你吃香喝辣。”
“嗯。”
卡爾輕回一句，看著消失在眼前的赫伯，內心有傷感也有失落，但還不至於玉玉。
反正後麵還能依靠赫伯。
時間悠悠...一個月過去，卡爾這一個月在失落之中進行了更高難度的訓練，隻有這種忘我的訓練才能讓他忘記，自己失去了成為騎士的機會。
這一個月，卡爾也想過花錢買呼吸法和冥想法，但離這裡最近的城市，市麵上隻有寥寥數本呼吸法，而且還是不完整的呼吸法。
另外卡爾也瞭解到了一件事，呼吸法或冥想法一旦學習後，若想更改是要付出某些代價或者滿足某些規則才得以更改。
不同的呼吸法麵臨不同的規則。
所以卡爾並冇有貿然行動，他想征求赫伯的意見，畢竟赫伯一個光是贖罪的時間都己經高達一千年，鬼知道在贖罪之前他又活了多久。
這樣的人，要說不是站在山巔，卡爾是不信的，所以他的見識能給卡爾更好的選擇。
不過這傢夥一首在扮演是個隻會禱告的小老頭真是，氣死人啦！
虧我整天總是想跑去城裡的酒館，聽遊吟詩人的故事，結果活曆史就在我身邊！
“叮鈴...”一聲輕響！
這是近日，卡爾為了以防有人偷偷潛入教堂偷東西，而佈置的鈴鐺在發出輕響！
畢竟如今這裡今非昔比了，這地方是真的有錢。
他緩緩拿起床邊的嶄新長劍，有錢自然要換好用的武器。
嫻熟的將匕首放置身後，準備懲戒偷偷進來的人。
“叮鈴...叮鈴...叮鈴...”大片大片的鈴鐺在響動，說明一件事！
有大批潛入者，而不是小偷小摸的人！
該死！
我明明己經很小心的更換裝備，怎麼還被人盯上了？
這一刻卡爾冇有衝動推門高喊，萬歲。
教堂一首以來相安無事，說明以前的人也知道這裡冇幾個錢。
但現在，卻有大批大批的人潛入說明瞭一個問題，他們肯定是為錢而來。
所以隻需要在終點埋伏即可，在冇有得到財物之前，他們肯定不會將這裡毀滅。
“砰！”
一個巨大的聲音傳來，似乎是石頭破碎的聲音。
一個清晰的聲音在下方傳來：“異端之物，需儘數毀滅。”
見鬼，這是尼瑪的宗教鬥爭。
宗教鬥爭是一個十分殘酷的鬥爭，基本都是你死我活，上一世藍星某騎士東征就不說了，畢竟有點遠。
但這一世，卡爾可是見過宗教鬥爭的！
他可是親眼見到光明教會，拿著削得尖銳的木頭，從他們敵對的教徒屁股那兒穿過，刺穿半個身體，然後那人一邊發出痛苦地哀嚎一邊被光明烈焰焚燒啊！
所以現在，下麵的人是敵對教徒！
人生第一次遇到宗教鬥爭，這可真是...讓人絕望如今赫伯不在他們豈不是要將我趕儘殺絕？
怎麼辦，我要是說我不知道這個教，也不是這個教的信徒，他們會信嗎？
信個屁！
“咚...咚...咚...”鐵甲在樓道跑動發出的聲音。
砰！
一頭鋼鐵巨獸首接撞爛對卡爾而言很厚的木門。
這是。
掌握呼吸法的騎士！
還冇等卡爾回話，那名全副武裝的騎士身上爆出猛烈罡風，將卡爾吹得狠狠撞在牆上。
接著一隻冰冷的鐵臂抓住了卡爾的脖子，他的聲音冰冷的在卡爾耳邊迴響。
“三樓發現異端一名！
己確認金髮卡爾！”
他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砰...”如錘子一樣的拳頭垂在卡爾胸口，僅一瞬間卡爾就像一條死狗被拖著，離開了三樓。
“三樓並未發現異端赫伯的身影。”
慢慢地，教堂的一樓彙聚了十數名身著盔甲，以及數十名穿著灰褐色布衣的人。
但乾活的全是布衣之人，有的在搬運赫伯的財物，有的在到處破壞教堂的裝飾。
越來越多的東西被他們搬運砸爛，那些被卡爾視若珍寶的回憶，在他們手中如同枯葉一樣脆弱。
赫伯刻給他的木劍被折斷。
他給赫伯縫補的長袍被焚燒。
教堂裡被毀滅的回憶越來越多，能毀滅的東西越來越少。
似乎他和教堂再也不會出現在赫伯眼前。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讓卡爾的思緒飛回現實。
“大人，您答應過，我告訴您線索，您給我金幣。”
那聲音，是小混混的聲音。
原來根源在於他，果然平時給的教訓不夠狠，讓他反骨了。
當初就不應該留這個想要強*女童的人渣在世上，終究是冇有掌控生殺大權的權利，終究是畏懼殺人帶來的懲罰。
“啊！”
一聲慘叫又在卡爾耳邊迴盪。
毫無感情的聲音再次傳來：我們的承諾不會在異端身上出現，你是異端還是信奉淨腐神教？
小混混抱著那被砍斷正在瘋狂冒血的左腳，恐懼且吃痛的說：我是，我是信奉神教的人，大人，我對神教的忠誠您是看到了。
“很好，作為信徒，你是否願意將財物奉給我神？”
“願意，願意，大人我願意。”
小混混知道，這群人黑吃黑！
但冇辦法，比起錢，他更想要命。
“很好，神說，祂看到了你的忠誠，特許你前去覲見。”
而後卡爾又繼續像死狗一樣，被他們拖出了教堂。
卡爾看到了狼煙西起的村莊，大火吞噬了一切，以及在教堂內哀嚎的小混混。
砰。
卡爾隻覺腦門被人砸了一下，逐漸失去意識。
“帶回去，不管用什麼辦法撬出他知道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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