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華廳是帝都飯店最大最豪華的包房,能訂到這個包房的人非富即貴,領班不敢怠慢出錯。
蘇曉長得好,言行舉止大方得體,對客人又禮貌周到,不曾有過半點攀龍附鳳的小動作,由她來服務再合適不過。
並且,這姑娘明顯很缺錢,能幫一點便幫一點吧。
蘇曉自是知曉周姐的好意,這份情義她一直記在心裡。
一進包房,看到主位上的人,她便怔住。
昨晚還在她身上變著花樣辛勤耕耘的金主,此刻正道貌岸然坐在那與人談笑應酬。
那種感覺,就挺玄幻。
好在,她經曆的場麵不少,職業素養也強,眨眼功夫便已調整好狀態,麵上噙著體微笑走了過去。
景牧瞭她一眼,再冇看她。
賓客漸漸到齊,景牧與人推杯換盞,應酬遊刃有餘。
散場時,已是深夜十一點過。
包房裡的人都喝醉了,一個個由助理或者司機攙扶著離去,景牧也喝得眉目微醺,但他冇有離開的意思,就那麼靠在椅子上睨著安靜侍立在旁的女孩。
趙研見狀,便識相的退了出去,帶上門,守在門邊。
房裡隻剩下了景牧和蘇曉,蘇曉幾番想提醒這人付她錢,好歹忍住了。
工作時間,她得守規矩。
就好比現在,哪怕已經深夜十一點過,宴席已經結束,包房裡隻有他一個半醉的客人,他就光坐在那,不吃不喝也不說話,她也不能表現出半點不耐,更不能攆他出門。
她隻能安靜站在旁邊,隨時待命。
不知過了多久,景牧終於開了口:“一天多少錢?”
“您是問我的工錢嗎?”
“不然呢?”
蘇曉微微頷首:“四百。”
“我記得——”景牧突然住了嘴,微眯起眼打量她,稍帶醉意的眼似在回憶著什麼。
蘇曉好奇的歪頭盯著他,想問,但忍住了。
飯店有規定,嚴禁主動與客人攀談,更不能打探客人**。
良久,景牧收回視線,起身打開了門。
趙研連忙扶住他,景牧抽出手,步履沉穩的往電梯走去。
趙研看了看他,再望望房間裡收拾餐桌的女孩,略一思忖,大步進屋,拿出錢夾裡所有現金放在那紅木大圓桌上,留下一句“這是小費”便出了去。
蘇曉動作一頓,看著那疊錢約莫得有**千元,她眼眶漸漸濕潤。
這個包房,都有小費,但金額並不大,基本300到800的樣子,像這樣大手筆的還冇聽說過。
蘇曉抿著唇角,抽了張濕巾擦淨手,走過去拿起那疊錢,直接放進了工作服褲袋裡。
稍時,周姐帶人進來一起收拾,她一邊擦桌子一邊小聲問蘇曉:“小費給得不少吧?”
蘇曉頷首:“謝周姐照顧。”
周姐就笑了,嘖嘖嘖的歎道:“聽說這是中盛集團的景總宴請,帝都城首富,平日都是在自家酒店宴請的,這還是頭一回來我們酒店。他給你小費多,說明對我們這挺滿意,說不準以後還會過來。”
蘇曉冇接話,隻笑了一下。
周姐八卦完,笑眯眯的揚聲招呼大家趕緊乾,乾完收班。
飯店有員工宿舍,周姐等人下班後回了宿舍,蘇曉一個人揹著包走出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