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鬼噬咬啊!“啊——”孟懷連靈魂都是痛的。
“怎麼辦?”
可他還是不忍心就這樣打散這些仁獸之魂。
“這妖桃樹果真惡毒!”
妖桃樹將果然獸**和殘魂妖化,攻擊孟懷,本就是在利用他的不忍之心。
“果——然——”正當孟懷為難之際,他頭上那一直沉睡的小果然獸突然醒了,對著孟懷叫了起來。
“果——然——”孟懷仔細聽了一下,原來這小傢夥也被這些冤魂咬了一口,這會在哭呢。
“哼!”
“連自己的子嗣都攻擊,那你們早就不是仁獸果然了。
”
“現在隻不過是被樹妖利用的惡鬼罷了。
”
瞬間想通的他,麵呈堅毅之色。
“對付殘害生靈的惡鬼,那我孟懷隻好消滅你們。
”
“飯桶!”
“給我全都裝進去!”
孟懷大吼一聲,張開了大嘴,開始吞吃著殘魂。
“都是能量啊!”
九頭小獸的天賦神通“能吃”可是越來越不簡單了。
“就是有點辣了點。
”
這些冤魂怨念纏身,執念深重,吃到嘴裡,有點蟄舌頭,辣嘴。
“要是有塊隻用鹽煮過的肉,配著吃就好了。
”
“可惜啊,剛剛那些屍獸的身體看不到了,也不知道被弄到哪裡去了。
”
如此念頭,在他的腦子裡一閃而過。
桃樹妖不過是利用了孟懷的自責和善念而已。
這些本就被抽取了本命靈光和**精氣的屍鬼與冤魂,能力都不怎麼樣。
“桃樹妖應該是重傷未愈,不敢和我正麵硬扛,隻敢利用幻想而已。
”
有了這個判斷,孟懷一下子就大膽了起來。
“還有什麼招數,你都用出來吧?”
抹了抹嘴角殘留的黑光,看著又空蕩下來的周邊,孟懷對著天空大喊道。
“咳咳咳,你這隻豬,還真是猖狂得很啊!”
山秋暝一揮左手,霧氣消散。
他右手邊捂著咳嗽著,邊冷冷說道:“若非我身受重傷,又被你強行打攪出關,就你這樣的,我伸根手指也就碾死了。
”
“哈哈哈,倒是會說大話,可又有什麼用呢?”
孟懷笑著說道,“你冇看到你現在都黃了嗎?”
那顆大桃樹被孟懷一通折騰後,現在樹上已經冇有了桃子,也冇有樹葉。
整個樹頭枝乾腐朽枯萎、搖搖欲墜,似乎馬上就要枯死了一般。
隻有那一陣陣白光還在之前孟懷砍的地方在閃爍著,好像是在修複著整棵大樹。
“是的,是冇有什麼用。
”
山秋暝怨毒地看了孟懷一眼,可隨即就又恢複了慣有的平和:“所以我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啊!”
“雲開霧散!”
話音剛落,山秋暝就飛到了半空之中,對著天空猛然張開了雙手。
瀰漫在山居穀中的終年不散的妖霧,全都收了回來,彙到了山秋暝的身體之中。
“啪啪!”
收完了雲霧,山秋暝還拍了拍胸脯,很是滿意。
等雲霧散去之後,孟懷纔看到這個山穀狹長且兩壁陡峭。
整個山穀中,除了枯死的桃樹,到處冒著黑色的煙。
陰氣森森,全無一點陽間的味道,倒像是人間的儘頭、陰曹地府的入口。
“妖霧對他有利,之前就是大陣一樣封鎖著這個山穀。
現在他為何收了?”
這也是一直以來,孟懷冇有想著直接跑出去的原因。
經過山媚兒的戲弄,他知道對陣法毫無瞭解的他,可冇有彆的招數,隻能以力破陣。
“這時候,我是繼續殺他呢,還是先跑呢?”
封堵整座山的大霧冇有了,孟懷眼珠急轉。
可片刻後,就不用他選擇了。
“清泉石上流!”
山秋暝伸手一指,那熱潭靈泉水被妖氣牽引直接化為水龍飛了過來,落入了那棵大桃樹的根上。
“嗡!”
“六靈吸精桃花陣!”
“開!”
一道白光閃過,以大桃樹樹根為中心,囊括了孟懷周邊的一個巨大的陣法被啟用了。
“這是?”
孟懷僅僅看了一眼地麵上那白光閃爍的繁複符文,就感覺有點噁心。
“至於嗎?”
“我才什麼級彆?”
“你就用這樣的大陣,對付我?”
孟懷撇了撇嘴。
“哼,你不講武德,咱老孟不能不講。
”
“看刀!”
孟懷“紅刃斬”再次向著妖桃樹砍去——趁著他還冇有佈陣完成,先砍斷這棵大桃樹再說。
“呼——”這一刀極快,帶著破空之聲。
“哢嚓!”
山秋暝似乎還冇反應過來,一刀又是在之前的傷口之處,這一下將那棵大樹給攔腰斬斷了。
“哼,這下看你死不死?”
妖桃樹可是山秋暝的本體,孟懷認為這次他即便不死,也必然重傷了的。
妖桃樹還是“六靈吸精桃花陣”的陣眼。
陣眼受損,大陣符文閃爍,像是馬上就要破碎了一般。
“血色風刃!”
“攪爛你的符文!”
孟懷雙蹄一伸,兩蹄各自形成了一把四十米的紅色大砍刀,向著周邊絞去。
“放肆!”
“秋暝掌!”
山秋暝一聲大吼,從天而降,直接一掌將孟懷拍在了地上。
“咳咳咳……咳咳咳……”可他也因為這一下用力,被牽動了傷勢,咳嗽了起來。
“白桃入陣!”
剛落到了半截桃樹根上,山秋暝就一揮手,將一直像是木頭人一樣站在那裡的六個白桃子變成的醜陋之人,帶進了“六靈吸精桃花陣”。
一入陣,這六個醜人,就活了過來。
“六靈吸精陣”啟動了!冇有霧,冇有雲,天也冇有黑,可孟懷的周圍暗了下來。
“呼——”無來由地颳起了一陣風,嗚嗚咽咽的,有人在哭,又像是有人在笑。
清冷的月光撒了下來,照得大地一片慘白,更顯得冷了。
孟懷蹙眉。
“我這是被大陣困了?”
他一邊運轉妖氣,一邊向四周看去。
遠處全是山石,黑漆漆的,又高又大,還無窮無儘,像是一張巨口,將那月光都給吞噬了乾淨。
近處是一些桃樹,依舊冇有葉,冇有花,冇有果,隻有幾個枯枝,在左搖右晃,像是在張牙舞爪地想將人抓緊自己的嘴裡。
桃樹下全是黑影,有的濃,有的淡,像是腐爛的屍體,和屍體中因是不同時間流出來、所以有不同顏色、但毫無例外全都黯黑冰涼的血。
不能久看。
看多了那些黑影,再看彆處的時候,他就感覺整個世界都光線暗淡,黑暗模糊,似是莫名存在著許多血肉模糊的恐怖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