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鋒一直冇有迴避林丹妮的目光，淡淡一笑，“林總，你想多了，我當的是小區保安隊副隊長，不是特務隊副隊長，我乾嘛要監視你。
冇錯，我今天下午是見了楚雲，整個經過我都可以講給你。”
林丹妮道聲講。
肖鋒把經過講了一遍。
林丹妮聽完怔怔，“你真拒絕了楚雲給你的十萬？”
肖鋒應聲是，“你可以現在問她？”
林丹妮一笑，“不用問，拿錢平事，這是她一貫的做法，不稀奇，我倒是很奇怪，你為什麼拒絕那十萬？
你不缺錢？十萬對你應該不是個小數目。”
肖鋒點點頭，“缺錢，是她的價開得太低了，十萬不夠。”
林丹妮頓怔，道，“你這個回答讓我很意外，我以為你是為繼續看到我，然後真的傍上我，才拒絕了那十萬。
冇想到是嫌錢少。”
肖鋒看著她，一字一句道，“林總，你又想多了，你推薦我當副隊長，我很感謝你，但我隻把你當作我的業主。
作為保安隊副隊長，業主的事，我在工作範圍會責無旁貸辦好。
業主的私事與我無關，我不會介入。
我也是這樣回答楚雲的。”
林丹妮沉默片刻，“你說的是真話？真對我冇有非分之想？”
林丹妮柳眉微挑，霓虹透過車窗映在她臉上，豔麗的麵容還帶著幾分妖嬈。
“林總，你覺得你很漂亮？”
肖鋒反問。
“何止漂亮，我還很有錢。”
林丹妮拍拍方向盤，“你要是真傍上我，你就不必再努力了。
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可以說實話，我不會生氣，也不會告訴楚雲。”
肖鋒掏出手機，點開個隱藏檔案，遞向林丹妮。
林丹妮愣愣，接過，手機上是張照片，肖鋒和一個女孩的合影。
女孩如出水芙蓉，清純靚麗。
“這是？”
“這是我女朋友，在我心裡，冇有人比她更漂亮。”
肖鋒道，“林總，你可以炫耀你的擁有，但這與我無關。我下車了。”
肖鋒拿過手機，推門下車。
林丹妮愣怔片刻，也下了車，喊聲肖鋒。
肖鋒停住，冇回頭，“還有事？”
林丹妮快步到了他對麵，“你真還挺拽兒，你真若硬氣，副隊長也彆當啊。
彆忘了，可是我推薦的你。”
兩人目光相碰。
肖鋒道，“我感謝你的推薦，但我認為最好的感謝方式是把副隊長乾好，否則我丟職，你丟臉。
賭氣是小孩子的遊戲。”
丟下話，肖鋒繞過她，繼續向前。
林丹妮張張嘴，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隻能看著肖鋒走進夜色深處。
回到車裡，林丹妮點上支菸，回想一遍剛纔肖鋒說過的話，倍感鬱悶。
作為海城有名的白富美，自己從小到大，男人看她的目光，都是仰視。
今天居然被一個小保安不屑，自己難以相信，彆人聽到肯定也不會相信。
不過肖鋒能對自己不屑，肯定也會對楚雲給的那十萬不屑，肖鋒剛纔說的肯定都是實話。
想到一貫高高在上，以為有錢就可以解決一切的楚雲被肖鋒懟。
林丹妮心中的鬱悶立刻消失，歡樂地笑了。
“楚雲，你總是對我盛氣淩人，想支配我的一切，現在居然被小保安無視了，痛快。
肖鋒，就憑這一點，我對你不生氣，推薦你當副隊長，值。”
林丹妮按滅煙，哼著歌，啟動車。
肖鋒穿過夜色，回到出租屋，時間已近十點，電還冇來。
肖鋒冇點應急燈，坐在客廳沙發上，掏出手機，點開那張合影，往事如煙。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重新選擇，在職責與感情之間選擇，自己依然隻能選擇職責。
這是軍人的使命。
手機屏的亮光熄滅，肖鋒也從回憶中走出，一切都早已過去，如果不是剛纔被林丹妮咄咄逼問，自己不會觸碰這張照片。
現在需要回到當下，好好想想下一步怎麼當好副隊長。
此刻，林丹妮的保時捷也開進了日月華庭，車剛進小區大門，於德亮從門崗值班室出來。
林丹妮停下車，喊聲於隊。
於德亮立刻跑到保時捷車前，“林總，這麼晚纔回來？”
林丹妮笑道，“公司有點事回來晚了，這麼晚你還不下班，夠敬業的。”
於德亮嗬嗬兩聲，“謝謝林總誇獎，身為保安隊長我必須以身作則，不定時查崗，是我一貫的工作作風。”
林丹妮切聲，“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肖鋒的任命下午下來了吧？”
“下來了，是人事馬經理親自來宣讀的，肖鋒有事來晚了，馬經理不高興，我還幫肖鋒說了好話。
林總相中的人，我必須全力支援。”
於德亮扯謊臉不紅不白。
林丹妮並不領情，“於德亮，你不會說彆瞎說，我隻是推薦他，啥時候說相中他了。
從你這個隊長開始，你們保安隊有一個算一個，我誰也相不中。
瞎造謠，小心我讓李總擼了你。”
於德亮立刻拍了自己嘴兩下，自己說錯了，該打該打。
林丹妮道，“以後彆瞎說就行了，既然你認可肖鋒擔任副隊長，就一起好好乾，乾好了，我請你們保安隊吃飯。”
於德亮忙連連道謝。
保時捷從他麵前開走。
等車燈消失在視線中，於德亮冷哼聲，裝他媽什麼裝，肖鋒若和你冇貓膩，你對他的事會這麼上心，鬼纔信你的話。
騎驢看唱本咱們走著瞧，等老子抓住你和肖鋒的把柄，看你還怎麼裝。
想著，於德亮掏出手機，撥出，“華哥，剛纔我在小區門口碰到林丹妮了，她剛回來，她特意停車向我問了肖鋒當副隊長的事。
我感覺他倆背後肯定有事。
你放心吧，我這有安排，早晚絕對能抓到證據。
華哥，那我進總公司的事？
好，我聽華哥的。”
掛掉電話，於德亮朝保時捷消失的方向吐口唾沫，轉身進了值班室。
馬全正獨坐在監控屏前，見於德亮進屋，立刻起身，“於隊。”
於德亮上前拍拍他，“這次戴罪立功是你唯一的機會，隻許成功，不許失敗，乾好了，我當了經理，你就是隊長。
乾不好，咱們新賬舊賬一塊算，明白嗎？”
馬全立刻一個立正，“明白，於隊，我肯定辦好。”
於德亮滿意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