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肖鋒從菸酒超市出來，包裡多了一盒女士煙。
肖鋒上了車，給丁小海打電話，為剛纔的事向丁小海道謝。
丁小海笑道，“小辮已經向我講了，純屬碰巧的舉手之勞，不用謝。
肖鋒，姓康的說，你找他是為了變更一個女孩的監護權？”
肖鋒應聲是，“女孩叫陳琴，是我朋友的妹妹，他們兄妹父母早亡。
我朋友一年前也去世了，全家就剩下他妹妹陳琴一個人，我朋友去世前，把陳琴托付給我，我纔來到了海城。
本來我冇想變更監護權，可是照顧陳琴的姨媽現在染上了賭癮。
我擔心會影響陳琴的未來，所以才決定變更監護權，完全由我來照顧陳琴，替我朋友儘到兄長的責任。”
丁小海沉默片刻，“肖鋒，你這人夠朋友，請律師的事，我幫你辦。
姓康的就是個錢串子，不可信。
等海城的事了結，我們到秦州，我給你介紹一個真正的大律師，人品能力都比姓康的強一萬倍。
你的事絕對能搞定。”
肖鋒道聲謝。
兩人又聊幾句，掛掉電話。
肖鋒看著變暗的手機屏，現在又牽扯到了陳琴，到時秦州真的必須去。
車窗外，街上的燈光逐漸寂寥。
肖鋒啟動車，回到家剛一進門，陳琴聽到響動從自己屋出來，“哥，你回來了。”
肖鋒笑應，“寫作業呢？”
陳琴點點頭，“今天作業有點多，我還冇寫完。”
“那你去寫吧，哥不打擾你。”
肖鋒換掉鞋，就準備回自己屋。
陳琴看著他，冇動。
“還有事？”
肖鋒問。
陳琴頓頓，“哥，我們學校今天請了一個專家為我們講了堂法製課。”
“法製課？”
肖鋒微微一愣，“你們都是高中生了，確實應該學點法律，必要時能保護自己。
學校這麼做是對的。”
陳琴輕嗯聲，“哥，課後，我還向專家問了一個問題。”
“問題？”
肖鋒又愣愣，“什麼問題？”
“如果我想成為你真正的妹妹，我該怎麼做？”
陳琴道。
肖鋒完全怔住，遲疑一會兒才道，“小琴，你怎麼想起問這個，我們已經是兄妹。”
陳琴搖搖頭，“哥，你不要總把我當小孩，我已經是高中生，還是海城一中重點班的高中生。
我不傻，隻有法律認定的兄妹纔是真正的兄妹。
我想成為你真正的妹妹。”
肖鋒重新看看陳琴，自己確實要對陳琴重新審視，“小琴，哥真不能把你當小孩了，你說得很多，法律的認定很重要。
不過。”
陳琴接過話，“哥，你想成為我真正的哥哥嗎？”
肖鋒迴應當然。
陳琴笑了，“哥，謝謝你，我已把洗好的水果放到你房間。
我回去寫作業了。”
丟下話，陳琴轉身回了自己屋。
肖鋒頓頓，也回了自己房間，房間被陳琴整理過，乾淨整潔。
床頭櫃上放著一盤洗過的水果，誘人食慾。
肖鋒拿起個蘋果，剛要咬，心中又飄過陳琴剛纔說過的話，想想，放下蘋果，出了房間。
到了陳琴房間外，門虛掩著。
肖鋒輕輕敲敲門，聽到陳琴說哥，進來吧。
肖鋒才推門進了屋，到了書桌前，“小琴，哥占用你一點時間。”
陳琴笑應，“哥，有什麼話你就說吧，不影響我寫作業。”
肖鋒也笑著點點頭，“小琴，哥承認你現在已經不是個小孩。
但你現在還是個學生，能考出好成績，並不證明你能處理好社會上的事。
因為學校和社會是兩個體係，你冇有社會經驗，用學校的知識來處理社會上的事，隻會讓自己吃虧。”
肖鋒頓頓。
陳琴輕聲問，“哥，你是想說？”
肖鋒接過話，“咱倆如果想成為法律上認定的兄妹，就意味你的被監護權要做變更。
這必須得到你姨媽的同意。
你是不是想和你姨媽見麵談談？”
“我？”
陳琴一下被問楞了。
肖鋒卻已從陳琴眼中看到自己的推斷是對的。
“小琴，你想和哥成為真正的兄妹，哥很高興，可這件事不應該由你來處理，應該由哥來處理。
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而且哥上次已經告訴過你，以後和你姨媽的聯絡，必須事先告訴哥，爭得哥的同意。
這次也不例外，哥現在就明確告訴你，我不同意你和你姨媽單獨見麵談這件事。”
陳琴立刻道，“哥，我不是想瞞著你，我是還冇想好。
既然你已經猜到了，我們明天就一起去見我姨媽，當麵告訴她，她還是我的姨媽，可我不想再被她監護了。”
肖鋒冇答話。
陳琴忙問，“哥，你不願意去？”
肖鋒搖搖頭，“小琴，法律上的事不是一個簡單的告知就可以，需要一個程式。
哥現在正在準備這個程式，等準備好了，我們再見你姨媽也不晚。
欲速則不達，明白我的意思嗎？海城一中重點班的高中生。”
說完，肖鋒笑笑。
陳琴想想，也笑笑，“哥，我明白，我聽你的。不管今後麵對律師，還是法官，我都會告訴他們，自從我父母和親哥去世後，我真正認可的家人就一個，肖鋒。
我願意做肖鋒真妹妹。”
肖鋒重重點點頭，“小琴，有你這番話，哥知足了，你安心學習吧，其它的事交給哥來辦。”
說完，肖鋒起身走向屋門，剛到門前，身後陳琴喊聲哥。
肖鋒停下，回身笑問，“還有事。”
陳琴看著他，一字一句道，“哥，我會好好學習，不會讓你失望。”
肖鋒一笑，“我相信。”
回到自己房間，肖鋒重新拿起蘋果，大大咬口，甜，是浸入心底的甜。
小琴，在我心裡，你早已是我的親妹妹。
第二天，肖鋒將陳琴送到校門口，下車前又叮嚀一遍，“小琴，記住哥昨晚的話，你隻管好好學習，其它的事交給哥，千萬彆自作主張。”
陳琴笑應記住了，下了車。
肖鋒看著陳琴走向校門，自己開車離開。
陳琴剛進校門，身後有人喊她琴。
陳琴停下腳步，王東騎輛賽車到了她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