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會兒，肖鋒笑笑，“我也不知道，不過你放心，即使有一天我真的離開，也會給興科跟著我的人一個交代。來，乾了這杯。”
劉龍立刻應聲好，端起杯，兩人再次一碰杯，一飲而儘。剛把酒杯放下，肖鋒手機響了，是林丹妮打來的。肖鋒遲疑片刻，接起電話，“林丹妮，還有事？”
一聽是林丹妮，劉龍站起身，“肖經理，我去趟衛生間。”
冇等肖鋒迴應，劉龍一溜煙走了。肖鋒輕笑聲，這小子又抖機靈。說完，肖鋒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手機上，“你問我現在在哪？”
肖鋒掃眼周邊，時間已經很晚，但整條燒烤街上人聲鼎沸，燈火輝煌，夜生活纔剛剛進入**。“我在外邊吃飯。在哪吃？你要過來？過來乾嘛？談剛纔的事，行，想來就來吧，星雲街李老三燒烤店。不過你得快點，慢了，也許我就走了。”
掛掉電話，肖鋒拿起串烤串。過了十多分鐘，劉龍纔回來。肖鋒道，“你小子掉衛生間了，這麼半天。”
劉龍嗬嗬一笑，“人多，排隊。”
肖鋒也笑道，“我還以為你怕結賬，溜了。記住，今天這頓飯你請。”
劉龍一晃腦袋，“我能辦那事嗎，就是辦，也不敢對你辦，那我不是自找倒黴嗎。”
說著，劉龍招手喊店員，又要點串。肖鋒攔住他，“等等，還有個人，等她來了再點。”
還有個人？劉龍眼珠轉轉，小心問，“林丹妮？”
肖鋒點點頭。“林丹妮要過來。”
劉龍立刻顯得緊張，“肖經理，那我在這方便嗎？要不我先撤。”
劉龍邊說邊想起身。肖鋒按住他手，“真想逃單？”
劉龍忙解釋，“我不是逃單，我給你們點好，結了賬，我再走。我待著，怕影響你們。”
肖鋒道，“彆為逃單找藉口，老實坐著。”
劉龍忙道聲好，“既然肖經理讓我留下，那我就留下。”
劉龍的屁股剛捱到座椅，眼神突然直了，叫聲肖經理。肖鋒問怎麼了？劉龍指指肖鋒身後，“林丹妮來了？”
肖鋒轉身看，果然林丹妮正站在路邊，四處張望。來得真夠快，肖鋒道，“你坐著，我過去接一下。”
劉龍點點頭。肖鋒起身走向林丹妮，還未到林丹妮近前，一個穿著黑體恤，頭髮剃的鐵青男子已到林丹妮麵前，帶著醉意和林丹妮說著什麼。林丹妮顯然對男子的話很抗拒，邁步要走，又被男子攔住，似乎要強行將林丹妮帶到他的座位。一隻手拍到了男子肩膀上，“哥們，乾嘛呢？”
林丹妮也若見到了救星，“肖鋒，你來了。”
推開男子就到了肖鋒身邊。男子正對林丹妮想入非非，突然被肖鋒攪了局，頓怒，“你誰呀？”
肖鋒還未答話，林丹妮道，“他還是我男朋友，肖鋒，我們走吧。”
林丹妮一拽肖鋒胳膊，拉著肖鋒離開男子。男子恨恨看著兩人走開，罵句臟話。肖鋒正要回去，林丹妮拽住他，“你還想打仗，你打仗有癮啊？我來找你可不是想看你打仗，剛纔在王雅麗那，我已經看夠了。”
肖鋒看眼林丹妮。林丹妮也正看著他，手還緊緊抓著他的胳膊。肖鋒點點頭，“行。”
林丹妮笑了。兩人回到餐位，劉龍迎上前，“肖經理，那小子是不找茬，冇事吧？”
肖鋒一笑，“冇事，坐著接著吃。”
劉龍也笑笑，朝林丹妮做個手勢，“林總，請坐，我是肖經理的下屬劉龍，剛纔知道林總要來，高興。林總想吃什麼隨便點。”
“對，今天是劉龍請客，隨便點，不用給他省錢。”
肖鋒接上話。林丹妮切聲，嗔道，“有你這麼當經理的嗎，把下屬當冤大頭。你要真大方，就你請。”
肖鋒道，“劉龍，你小子逃單有藉口了，行，我請。”
劉龍正要迴應，肖鋒一擺手，“彆說了，就這麼定了，下次你再補上。”
劉龍隻能笑著點點頭。三人坐定，肖鋒把菜單遞給林丹妮，“點吧，彆客氣。”
林丹妮接過菜單，“你請我就不客氣了，今天必須好好宰你一刀。”
林丹妮話中似乎還有彆的意思。肖鋒和劉龍互看眼，肖鋒一笑，宰吧。林丹妮很快點完，把菜單又遞向肖鋒。肖鋒疑惑問，“點完了？”
林丹妮道，“對，我喜歡吃的就這些，剩下的你倆自己點吧。”
肖鋒和劉龍又互看眼，劉龍嗬嗬道，“林總，您這宰得也不狠呀。”
林丹妮也笑道，“不著急，慢慢來。”
又是話中有話。劉龍不敢再問。肖鋒輕笑聲，“好，慢慢來。”
點完他和劉龍要吃的，肖鋒把店員招呼過來，讓店員按單上菜。店員走了，肖鋒拿起啤酒瓶，看向林丹妮，“喝酒嗎？”
“來一杯。”
林丹妮把酒杯放到肖鋒麵前。肖鋒看看她。林丹妮道，“看什麼，倒啊，又不捨得了？”
“你是開車來的吧？”
肖鋒反問。林丹妮應聲是。“那你不能喝。”
肖鋒剛要放下酒瓶，林丹妮抓住他的手腕，“我就想喝。”
兩人目光相對，氣氛有些僵持。劉龍忙打圓場，“啤酒，喝一杯冇事。”
肖鋒看眼他。劉龍立刻改口，悻悻道，“啤酒也是酒，女司機晚上開車還是不喝酒最安全。”
林丹妮也看眼劉龍，鬆開肖鋒手腕，朝店員一招手，“給我來瓶啤酒。”
店員立刻應聲好。林丹妮朝肖鋒得意一笑，“我想喝，你能攔得住嗎，這不賣給我，我還可以去旁邊店買，總能喝到酒。”
肖鋒把酒瓶放下，“林丹妮，你到底是來吃飯還是來找茬？”
“吃飯啊？”
林丹妮迴應。肖鋒搖搖頭，“可我覺得你這態度好像是找茬？”
“是嗎？”
林丹妮柳眉一挑，並不示弱，“冇按你的意願做事就是找茬？你這理由也太自我了。那我問你，按這個理由，剛纔你去王雅麗咖啡廳，是吃飯還是找茬？如果是吃飯，我讓你彆再打李天雄，你為什麼執意還要打？當時在場都是我的朋友，你讓他們怎麼看，怎麼想？”
聽口氣，林丹妮確實是來找茬的，來秋後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