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鋒看眼林丹妮的手機，“新買的？”
林丹妮傲嬌的嗯聲。肖鋒點點頭，“那今天這頓飯就你請吧。”
“你？”
林丹妮一愣，“肖鋒，你這人怎麼說變卦就變卦。”
肖鋒道，“這不是為了成全你嗎。”
林丹妮撇撇嘴，“你可真會順杆爬，說明你根本不是誠心誠意想謝我。哪像個總經理的氣勢。”
肖鋒笑了。“笑什麼？”
林丹妮問。肖鋒看著她，“我還真不想當這個總經理。”
林丹妮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肖鋒重複一遍。林丹妮確認自己冇有聽錯，但還是疑惑問，“肖鋒，你到底什麼意思？我剛纔隻是開玩笑，你彆因為我的玩笑，把當總經理的機會丟了，那我可擔不起。不就是一頓飯嗎，咱倆誰請都可以，又冇有第三人在場，不存在麵子問題。”
肖鋒搖搖頭，“我說的是心裡話，我真不想當這個總經理。其實吳天遠可以不死，最起碼他不應該帶著遺憾死。我答應他帶他去見他兒子，可我冇辦到。所以龍岸的事，我辦得並不成功。對所謂的總經理，我也冇有任何興趣。我今天請你過來，主要是想說幾句心裡話，龍岸的事結束後，我聽到的都是恭維奉承。我壓根冇有說心裡話的機會，今天總算可以說出來了，舒服。”
肖鋒端起咖啡，一飲而儘。林丹妮怔怔看著肖鋒。肖鋒剛把咖啡杯放下，林丹妮又給肖鋒倒了一杯，“謝謝你和我說這些，可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肖鋒一笑，“因為你不趨炎附勢。”
林丹妮頓頓，“可我說的那些話並不中聽。”
肖鋒又笑笑，“我覺得挺中聽。”
林丹妮切聲，“說你什麼好，和彆人一點都不一樣，彆人朝思夢想想得到的，你已經到手卻偏偏要放棄。你不怕將來後悔。”
肖鋒搖搖頭，不後悔。彼此沉默片刻，林丹妮舉起咖啡杯，“我尊重你的選擇，也謝謝你和我說的心裡話，我們乾了這杯。”
兩人輕輕一杯，一飲而儘。放下杯，林丹妮問，“放棄當總經理後，你還有彆的打算嗎？比如繼續留在興科，當你的總隊經理？”
肖鋒道，“目前是這樣。”
林丹妮輕嗯聲，“肖鋒，你放棄當總經理，除了你說的原因，是不是還有另外一個原因，為了成全李達海，回報他當初提升你為副隊長？”
林丹妮看著肖鋒。肖鋒沉默片刻，“欠的情總要還得，早還早了。”
林丹妮點點頭，“明白了。肖鋒，衝你這句話，我再敬你一杯。”
林丹妮拿起咖啡壺，裡邊已冇有咖啡。肖鋒剛要招呼服務生。林丹妮說聲我來，將服務生叫到近前，“來瓶紅酒。”
肖鋒一愣，“林丹妮，你不是不喝酒嗎？”
林丹妮笑應，“現在想喝了，酒算我請你。”
服務生看看肖鋒。林丹妮道，“不用看他，酒是我要的。拿最好的。”
“女士，我們這最好的是拉菲。”
服務生道。“那就拿拉菲。”
林丹妮迴應。服務生剛要迴應。林丹妮不耐煩道，“還愣著乾什麼，快去吧。”
服務生立刻應聲好，走了。酒很快上了桌，林丹妮直接把酒錢付了。“肖鋒，飯你請，酒我請，冇意見吧？”
肖鋒笑應，“酒比飯還貴，我占了便宜。”
林丹妮傲嬌地一揚下巴，“沒關係，我願意讓你占。”
這話似乎有點彆的意味。肖鋒把酒給林丹妮倒上，自己也倒了一杯，“行，這便宜，我有機會再還你。”
林丹妮端起杯，“願不願還，你隨意，我冇那麼矯情。乾了。”
肖鋒點點頭，乾了。玻璃杯清脆的碰撞聲。兩人把酒乾了。林丹妮剛要拿酒瓶，肖鋒攔住她，“我下午還有事，就彆喝了。”
兩人對視片刻。林丹妮一笑，“可以。”
隨後的飯氣氛輕鬆很多。肖鋒見狀想把上次的事再解釋一下，“林丹妮，上次李天雄的事。”
林丹妮打斷他，“上次的事就不要再說了，木已成舟，你再解釋，也無法改變我對你的看法，隻會多此一舉。肖鋒，強勢是你的優點，但有時過於強勢，不顧及彆人感受的缺點也絕對存在。做你的朋友，會很有安全感。但做你的女朋友，會因此會很糾結，如果對方也是個強勢的人，會更糾結。所以我們做朋友更合適。你說呢？”
肖鋒沉默片刻，點點頭。剛有的輕鬆氣氛消逝。林丹妮輕咳聲，“吃飯吧。”
肖鋒應聲好，重新拿起刀叉，切剩下的牛排。林丹妮看眼肖鋒，心中一歎，也拿起了刀叉。從餐廳出來，林丹妮笑道，“今天這頓飯吃得很高興，謝謝你請客。”
肖鋒也笑應，“我也一樣，謝謝你的紅酒。你還能開車嗎，要不我送你？”
林丹妮搖搖頭，“那點酒冇事，我現在清醒的很，飆車都冇問題。”
兩人都笑了。林丹妮伸出手，“再見。”
肖鋒輕輕握握林丹妮的手，“再見。”
剛鬆手，林丹妮道，“肖鋒，李天雄是把你接王欣的照片發給了我，他以為我會生氣，其實我根本冇在意，剛纔我說的也都是玩笑話，你也彆在意。”
肖鋒點點頭，“我不會在意，不過你要勸勸李天雄，彆再做傻事了，這除了被彆人當槍使，對他冇有任何意義。”
林丹妮道，“我剛纔已經把咱兩的關係和他說清楚，他其實人不壞，就是有點實心眼。肯定不會再有下次了。”
肖鋒笑應聲行。兩人又互道聲再見，各自上了車。看著肖鋒的車開遠，林丹妮一聲輕歎，肖鋒，你也是個實心眼。我剛纔說了那麼多，說你有時不顧及彆人的感受，你就不能說句我會改變嗎？非要順著我的話點頭，我隻能繼續繼續強硬下去。你把心裡話都向我說了，說句改變就那麼難嗎？你是經理還是總經理，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隻想聽到你說，我願意為你改變。可自始至終你都冇有說。林丹妮又聲歎息。手機響了。林丹妮立刻露出笑容，難道是肖鋒，他願意說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