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鋒笑應聲是。
身後也笑笑。
肖鋒轉過身，站在肖鋒身後的果然是海城刑警隊長張亮。
幾個警員跑過來，有警員剛要把槍對準肖鋒，張亮喝道，“把槍放下，胡老五是他抓住的。
把胡老五銬起來。”
被肖鋒打倒的男子原來叫胡老五。
警員們一擁而上，將泥地上的胡老五拽起，拷上手銬。
張亮撿起地上的槍，命令警員們押著胡老五在前邊走，自己和肖鋒走在後邊，邊走邊聊。
張亮道，“肖鋒，今天多虧了你，胡老五是我們抓捕的搶劫殺人犯，我們堵了他好幾次，都讓他跑了。
剛纔如果不是你把他抓住，他跑進村子，劫持了人質，事情就不好辦了。
你立了一大功。”
肖鋒一笑，“張隊，你客氣了，我當過兵，遇到這種事，不可能不管。”
張亮點點頭，“敢管還得能管，眼見為實，剛纔你的身手，充分證明你以前不是個普通的兵。”
兩人目光相對。
肖鋒道，“上次你查過我的身份。”
張亮笑應聲是，“可我的權限不夠。”
兩人都笑了。
到了路邊，幾輛警車停在路上。
張亮道，“去哪，我送你，要不和我直接去局裡，我給你請功。”
肖鋒指指龍岸商貿的方向，“我去龍岸商貿上班，和你們不順路，你們辦案要緊，不用送我。
請不請功，我不是警察，無所謂。”
張亮順著肖鋒所指方向看看，“我記得上次你說你在日月華庭當保安，怎麼去龍岸商貿了，那是個爛尾樓。”
肖鋒笑應，“我今天剛被公司派到龍岸商貿，龍岸商貿雖然工程爛尾了，但倉庫還封存了不少建材，我去那就是看建材。”
張亮想想，“龍岸商貿經濟糾紛的事我知道，聽說那個案子半個月後就要判了。
到時那些建材就能解封。”
肖鋒點點頭，“我就是在那值守到建材解封。”
張亮輕嗯聲，抬頭看看天，雲層濃厚，雨還在下，今晚這場雨不會停。
“肖鋒，上車，我送你去龍岸商貿。”
肖鋒剛要推辭，張亮接著道，“人已經抓住了，審訊不在乎一會兒半會兒，你幫我們抓住了胡老五，我再讓你冒雨騎著單車獨自去上班。
那我這警察就太不近人情了
聽我的，上車，我送你。”
冇等肖鋒迴應，張亮抓起肖鋒的單車就往警車上放。
肖鋒若再推辭就顯得矯情，隻能笑應聲好。
張亮向其他警員交代完，自己開車送肖鋒去龍岸商貿。
雨滴不停落在車窗上，雨刷器有節奏地來回滑動。
張亮看眼肖鋒，“肖鋒，你這身手，當個保安實在是太可惜了，冇想過乾彆的？”
肖鋒搖搖頭，目前還冇想過。
張亮頓頓，“我也當過兵，我知道你現在的選擇肯定有原因，憑你的能力，保安也絕對能當出彩兒。
可我還是覺得有點可惜，如果有機會，你願不願意試試。”
“試試”
肖鋒看向他。
張亮也看著他，“還記得我上次和你說的案子嗎？”
肖鋒點點頭，記得。
張亮道，“胡老五就和上次的案子有關，他的背後還有人，而且不是一個人。
警方的下一步目標就是將他背後的人徹底挖出來。”
肖鋒冇答話，繼續聽著。
前邊就是龍岸商貿，張亮把車停下，按下車窗，點支菸，雨滴從車窗外飄入。
張亮抽口煙道，“但想把胡老五背後的人徹底挖出來，目前有些難度，警方在明，對方在暗，而且對海城警方的情況很熟悉。
所以警方就得換種方式。
方式好想，執行人的難尋，如果你願意，我希望我們還能有合作的機會。
當然，前提是你願意，我不會勉強。
畢竟你不是警察，這不是你的職責。”
渺渺煙霧被風吹向肖鋒。
張亮揮手把煙驅散。
肖鋒剛要迴應，張亮道，“你不用現在回答我，想想。”
肖鋒笑應聲行。
車啟動。
到了龍岸商貿大門前停下，張亮看看被雨霧籠罩的半截樓宇，惋惜地搖搖頭，“當初這裡破土動工時，我也來過，那個時候大家都認為這裡將會是海城新的商業天地。
冇想到現在成了這樣子。
太可惜了。
但願判決下來後，這裡還能重新建起來。”
肖鋒聽著，心裡也感覺很惋惜。
“張隊，謝謝你送我，我下車了。”
肖鋒剛要推門，張亮拽住他。
“肖鋒，這個地方以前出過事，你千萬小心點。”
肖鋒看向他。
張亮也看著肖鋒，“以前有人報案，說這裡有人盜竊，派出所還出過警。”
“後來呢？”
肖鋒問。
“後來調查就是撿破爛的在廢樓裡撿走一些廢棄物，根本算不上案子，派出所把收破爛的教育一番放了。”
張亮迴應。
“誰報的案？”
肖鋒追問。
張亮搖搖頭，“這我不太清楚，這種事更輪不到我們刑警管。應該是興科公司的人報的案，聽說後來也是興科公司的人向派出所證明這裡確實冇丟什麼，事情也就過去了。
隻是那幾個在這值守的保安倒黴，因為失職，都被開了。
所以我才提醒你，千萬小心點，彆像那幾個倒黴的保安。
不過憑你的能力，肯定也不會發生那種事。”
張亮笑笑。
肖鋒冇笑，“張隊，我想請你幫個忙可以嗎？”
張亮迴應說。
肖鋒輕咳聲，“當初那個報案人，你能幫我查到嗎？”
張亮頓頓，“肖鋒，你不會是想查當年的案子吧？”
肖鋒一笑，“我不是警察，冇那個權限，我隻是想讓自己在這待得心安些，彆成為那幾個倒黴蛋。”
兩人對視片刻。
張亮點點頭，“行，查到了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肖鋒重重道聲謝，“張隊，我也送你一個回覆，你剛纔說的那件事，我想好了，需要我的時候，隨時給我打電話。”
張亮道，“咱們這算交換嗎？”
肖鋒搖搖頭，“不，合作。”
兩人都笑了。
手握在一起。
肖鋒下了車。
看著肖鋒進了大門，張亮一按車喇叭，清亮的喇叭聲穿破雨霧。
肖鋒聽到喇叭聲，停下，聲音很熟悉，像衝鋒的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