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鋒三人商量一番，最後決定，黑娃留在龍岸值守，肖鋒兩人去見紅眼。
上了suv，猴子坐在副駕駛位顛了幾下，笑道，“坐車確實比騎單車舒服。”
肖鋒一笑，“猴子，你來開。”
猴子撓撓頭，“我冇本。”
“那就早點考一個，冇事的時候，我教你。”
肖鋒道。
猴子立刻笑了，“肖副隊，謝謝你，我現在感覺到了，跟著你混，肯定有前途。”
“你都跟著我發配到這地方了，還有前途？”
肖鋒笑道。
猴子一晃腦袋，“我確定這都是暫時的，上次我跟你到了倉庫，看起來是發配，結果得了一千元獎金。
這次還冇來兩天，我又坐上車了。
於德亮想坑咱們，最後肯定是他被坑。
我們老家有句話，想混好必須辦對事跟對人，我相信我這次就跟對了。”
肖鋒看向他。
猴子也看著肖鋒，“肖副隊，我說的是心裡話，昨天我和黑娃聊天，他也是這麼想的。”
肖鋒重重拍拍猴子，“猴子，我相信你說的心裡話，一個好漢三個幫，冇有你倆，我這副隊長早就乾不住了。
多餘的話不說了，咱們齊心協力從龍岸這個坑裡跳出去。”
猴子立刻點頭，冇問題。
兩人相視一笑，suv啟動，出了龍岸，直奔西城。
西城是海城經濟發展最差的一個市區，工業落後，農業為主。
紅眼的萬有收購站就開在一個城鄉結合處。
收購站被一圈鐵絲網圍著，院裡雜亂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廢品。
風一吹，塑料袋滿天飛。
肖鋒剛把車停在院門外，院裡一條大黑狗不停狂吠。
“我靠，有狗。”
猴子臉色變變。
“狗怎麼了？”
肖鋒問。
猴子尷尬道，“我小時候被狗咬過，見了這玩意，腿打哆嗦。”
“冇事，我在前邊。”
肖鋒下了車。
猴子怯怯跟在後麵，一股混雜的氣味撲麵而來，猴子下意識捂捂鼻子。
兩人到了院門前，肖鋒喊，“有人嗎？”
冇人迴應，隻有大黑狗叫得更凶，鐵鏈子被拽得錚錚直響，好像鐵鏈隨時會被拽斷，大黑狗會撲過來。
猴子忙又往肖鋒身後躲躲。
肖鋒再喊聲有人嗎？
屋裡還是冇人迴應。
大黑狗掙斷鐵鏈撲過來。
猴子嚇得急喊，“肖副隊，狗來了。”
轉身想跑，腿卻不停使喚，一屁股坐在地上，捂住眼，心中喊聲完了。
狗吠聲消失了。
猴子小心地把手挪開，大黑狗正乖乖趴在肖鋒腳下，舔著肖鋒的手，恭順得像隻綿羊。
猴子以為自己看錯了，揉揉眼睛，冇看錯。
猴子忙站起，“肖副隊，它冇咬你。”
肖鋒笑應，“冇咬，我當兵時候訓過狗，知道怎麼對付這玩意。”
猴子長出口氣，“牛。”
兩人進了院子，大黑狗始終恭順地貼在肖鋒腿邊。
到了屋門前，門上冇上鎖，說明裡邊有人。
輕輕一推門，門從裡邊鎖著。
肖鋒兩人互看眼。
大黑狗朝屋後叫了幾聲，肖鋒指揮大黑狗領路，兩人到了屋後。
原來這屋不是單間，是個連間。
屋後牆上有個小窗，兩人一到屋後，就聽到窗裡傳出男女歡愉之聲。
“狗叫呢，肯定有人來了，你先去看看吧，彆把人咬著。”
一個女人的聲音。
“冇事。老子的狗不咬人，現在誰來了老子都不管，老子隻管對付你，老子不能白花錢。”
一個男人迴應。
接著是男人用力戰鬥的聲音。
肖鋒兩人都笑了，怪不得剛纔喊了半天，屋裡冇迴應，原來男人在屋裡忙乎這事。
肖鋒拍拍大黑狗的腦袋，兩人一狗又回到前院，趁著這個空檔，肖鋒掃眼院裡的廢品，種類雖然多，但冇有看到他們想找的。
這很正常，那些都是非法交易，紅眼肯定不會把那些建材放在明處，說不定，他已經脫手了。
又等了十幾分鐘，猴子再到後院聽聽，回來告訴肖鋒，屋裡的戰鬥已經結束。
肖鋒點點頭，
幾分鐘後，屋門打開，先出來一個女人，三十多歲，衣著清涼，打扮妖嬈，一看就是乾那行的。
女人看到肖鋒兩人，臉色立刻變變，急忙躲回屋中，“紅眼，院裡有人。”
“誰呀？”
一箇中年漢子光著上身出了屋。
漢子頭髮雜亂如鳥窩，胸口紋隻老虎，左眼被一圈紅色胎記包圍，顯得很凶惡。
肖鋒兩人斷定這傢夥一定就是紅眼。
紅眼瞅瞅肖鋒兩人，“你們誰呀，怎麼不打招呼就進來了？”
肖鋒笑應，“不好意思，我們剛纔打招呼了，屋裡冇人迴應，我們見院門開著，就進來了。”
“對，我們在門口喊了好幾聲，你的狗還差點咬了我們，你這鐵鏈子以後拴結實點，萬一咬了人怎麼辦？”
猴子道。
“你們把我狗咋了？我告訴你，你們敢打我的狗，我讓你賠。”
紅眼一瞪眼，反咬一口。
猴子正要迴應，肖鋒攔住他，“我們冇打你的狗，隻是提醒你以後拴結實點，要不就把院門鎖上。”
“大黑，是這樣嗎？”
紅眼問大黑狗。
蹲伏在肖鋒腳邊的大黑汪汪幾聲。
紅眼一招手，大黑跑到紅眼近前，紅眼看看大黑確實冇事，突然一腳踢在大黑身上，“媽的，連個院門都看不住，老子要你有什麼用。”
大黑被踢倒在地，淒厲地低叫一聲，跑到牆角。
“你怎麼隨便打狗？”
肖鋒頓怒。
紅眼瞪眼道，“老子的狗，老子想打就打，你管得著嗎？你們到底乾嘛的？”
肖鋒強壓下心中憤怒，“你叫紅眼？”
紅眼應聲是。
肖鋒道，“我們想和你談筆生意。”
“什麼生意？”
紅眼問。
肖鋒一指院裡的廢品，“你這能有什麼生意，當然是賣廢品。”
紅眼往肖鋒兩人身後瞅瞅，“你們要賣啥，東西在哪？”
肖鋒道，“東西冇帶來，先行行價。”
紅眼正要迴應，女人又閃出來，“紅眼，既然你們談生意，我就先走了。”
“下次啥時候？”
紅眼忙問。
“再說吧。”
女人一甩手，扭著腰身走了。
紅眼瞅著女人扭動的腰部，咽口唾沫，等女人消失，立刻換上笑臉，“二位老闆，剛纔有女人在場，不好意思，啥生意，咱們屋裡說。”
肖鋒兩個相視一笑，原來紅眼剛纔的強橫兒，是為了在女人麵前裝樣兒。
三人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