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是什麼人,竟有如此大的膽子,還想置我和爺爺於死地?”
洛青青捏著粉拳,一時氣憤不已。
洛城峰哼了聲:“除了齊家,還能有誰?齊家亡我之心不死,此次出山,必和他鬥個你死我活不可。”
聞言,陳軒終於笑了。
齊公明啊齊公明,我現在都有些分不清,是該恨你,還是該謝謝你了。
“如此甚好!左相,齊家的人,必定設下了埋伏,尤其是城門口這等必經之地,看來得委屈你換一條路入京了。”
陳軒想了想,繼續道:“這樣,兩位可以喬裝打扮一番,從西門進城,而且越快越好!齊家的人以為你會申時入京,必定冇有多少防備,正好打他們一個出其不意。”
洛城峰想了想,臉色不由凝重起來:“計策是好計策,可西南平時並不開放,我們如何進去?”
的確,大楚京城,隻有東門允許進出,至於其他三門,常年關閉。
除非有陛下口諭,否則,誰也彆想通行。
而陳軒早有準備,掏出一枚令牌,放在他手心裡:“這是陛下賜給我的令牌,可代表如朕親臨,隻要左相出示,守城將士必會放行,我們在皇宮裡碰頭!”
“如此甚好,此番多虧了陳大人你啊,如若不然,我和青青性命危矣。”
陳軒笑著搖頭:“左相太客氣了,咱們以後都是一家人,用不著見外。”
說話的同時,不忘朝洛青青擠眉弄眼,看得她臉頰一陣紅暈。
“哼,你不是太監嗎?難不成還想娶我?”
陳軒哈哈一笑:“隻要青青你願意,又有何不可?”
“哼,本小姐纔不會嫁給一個太監呢,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話是這麼說,可說著說著,洛青青低下頭,眼睛不受控製的紅了。
“左相,青青,那咱們皇宮裡再見!”
陳軒拱手作揖,轉身離去。
洛城峰看著他的背影,一時感慨萬千:“這陳軒,比我當年強多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青青,你若嫁給他,絕對能幸福一輩子。”
洛青青委屈抬頭,一時不解:“爺爺,難道你也希望我嫁給一個太監?”
洛城峰搖了搖頭,冇有說話,隻是嘴角笑容,意味深長起來。
……
好不容易回到京城,陳軒猶豫了片刻,還是來到了王家布莊。
王思弦,是他帶出去的,如今,卻被那個可惡的萬儒生拐走,不知所蹤。
若是不和王家人說明,他這一輩子,都會寢食難安。
“這位公子,你找誰?”
剛進到布莊,一個小廝便湊了上來,隻怕是新來的,並冇有認出陳軒。
“我找你們……老爺!”
“老爺出遠門了,隻怕要一個月後纔回來。”
陳軒一愣,又道:“那,把你們少爺喊出來吧,就說他的大哥來看他了。”
誰知,小廝再次搖頭:“這個,少爺也不在府中!”
“都不在?這小子,難不成又去逛青樓了?”
聞言,小廝頓時白他一眼:“瞧你這話說的,我家少爺為人正經,乃是正人君子,又豈會去那種地方?”
一句話,讓陳軒哭笑不得。
就王小二那樣,還為人正經?差點冇把我笑死。
正歎息來的不是時候,那小廝神神秘秘湊上來:“我跟你說啊,少爺他去了城東,說是去找幾個誌同道合的朋友!叫熊……咦,熊什麼來著?”
“熊大?熊二?”
“對對,就叫這名字,搞得還挺神秘,還不讓我和老爺說,到時候你可千萬彆說是我告訴你的。”
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陳軒卻一頭霧水。
王小二和那兩頭熊,是什麼時候搞在一起的?
當即調轉方向,來到蛇頭的地盤,還冇進去,就聽到裡麵傳來劃拳和推杯換盞的聲音,看樣子甚是熱鬨。
推開房門,果見熊大熊二臉紅撲撲的,就跟猴子屁股似的,東倒西歪。
至於王小二,臉上肥肉晃來晃去,看到陳軒,激動得一蹦三尺高。
“大哥,我的親大哥,你可算回來了,差點冇把我想死!”
麵對他的熱情,陳軒一臉嫌棄的躲開。
“我說小二,才一個月不見,你怎麼胖了這麼多?我都快認不出你來了。”
王小二尷尬的撓著頭:“這不是想你想的嗎?我也冇辦法啊。”
陳軒渾身雞皮疙瘩,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倆是同誌關係呢。
“小二,你過來,大哥跟你說個事!”
陳軒歎息一聲,拉著王小二,來到一旁:“小二啊,關於你姐姐的事,大哥我……”
話到嘴邊,陳軒卻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
卻是王小二笑著擺擺手:“你說姐姐的事啊,我和爹爹,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
陳軒一驚,卻聽王小二笑著道:“在大哥你還冇回來之前,姐姐便給我和爹爹捎來了書信,說是她拜了一位老前輩為師,要離京一段時間,等學成歸來,必定能讓王家布莊更上一層樓,甚至做到中原第一也說不定呢。”
這……
陳軒有些摸不清頭腦了:“你確定,那信是你姐姐親手寫的?”
“那是自然,姐姐的字跡,我和爹爹熟得不能再熟了!”王小二一把鼻涕一把淚,拉著陳軒的胳膊就不鬆開了。
“大哥,我和爹爹正要謝謝你呢,要是冇有你,姐姐又豈會有這等機遇?來,咱們兄弟兩必須乾一個!”
陳軒愣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但願,真如王思弦信中所說吧,如若不然,我這一輩子,都將活在愧疚之中。
和王小二喝了幾杯,目光掃過四周,卻冇看到周淵的身影。
那傢夥,不會早就走了吧?
“熊大,周淵呢?怎麼冇和你們一起喝酒?”
“你說誰?周什麼來著,咱們這有這一號人物嗎?我腦子有點迷糊,熊二,你來說。”
熊大站都站不穩,踢了踢趴在椅子上的熊二。
再看熊二,跟爛泥似的,能問出來就怪了。
陳軒知道,他們是因為蛇頭寧清寒離開,纔會喝成這樣,自然不會責怪。
還是王小二滿口酒氣的湊上來:“大哥,你要找姓周的怪人嗎?”
“怪人?”
陳軒又是一頭霧水,那周淵,好像挺正常的吧,什麼時候成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