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辦事,任何人,不得打擾,違命者,殺無赦!”
冰冷的聲音,讓眾人為之一顫。
哢嚓!
手起刀落!
後排一些臣子,竟直接被京營將士斬殺。
屍體倒地,鮮血混著雨水四散開來,觸目驚心。
嘶!
所有人,都傻眼了。
哪怕是洛城峰和高文君,眼裡,也充滿了驚駭。
齊公明,居然真的,敢斬殺朝中臣子,他瘋了不成?
一瞬間,整個養心殿前,鴉雀無聲,唯有雨點的聲音,稀裡嘩啦。
齊公明滿意點頭,正要繼續,卻見一人站了出來,一雙眼,當即淩厲起來。
“陳軒,你莫非,真不怕死?”
冇錯,那人,正是陳軒。
臉上無喜無悲,也冇有恐懼,隻是淡淡攤手。
“死?我當然害怕了,不過我覺得,你不敢殺我,僅此而已。”
“陳軒,你區區一個小太監,我有何不敢?”
齊禪破口大罵,卻被齊公明攔住。
“你的自信,真的很讓我欣賞!不過,既然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說罷,玩味的目光,看向一眾大臣。
“各位同僚,誰不想死,即刻離去,剩下的,便陪陳軒一起上黃泉吧!”
“一炷香的時間,諸位考慮清楚。”
嘩啦!
一瞬間,有十幾位大臣,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這齊公明,已經瘋了,怕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洛城峰和高文君深吸口氣,卻咬牙站在了原地,挺胸抬頭。
吳中、武嵩檜等人猶豫了片刻,看陳軒波瀾不驚,咬牙留了下來。
至於龍嘯風和龍清瑤,毫無疑問,自然是支援陳軒的。
氣氛,陡然緊張。
當齊公明再次看來,原本到齊的文武大臣,如今隻剩半數。
“一炷香的時間已到,很遺憾,你們全都要死!動手!”
“爹……右相,這,這些可都是朝中眾臣,萬一……”
齊禪臉色不太好,遲疑了。
“你若違命不尊,與他們同罪!”
齊公明眼睛一瞪,氣場十足,嚇得齊禪臉都變了。
眼中殺意十足,大聲喝道:“動手!將這些人,全部格殺。”
“是!”
大軍齊聲高呼,手中長劍高舉,對著一眾大臣,便要砍殺而下。
這一幕,讓不少人心頭一顫,目露驚恐。
陳軒更是眉頭緊皺,這齊公明,莫非真瘋了不成?
“咳咳……”
眼看就要血流成河,一聲咳嗽,陡然響起。
雖有雨聲遮擋,卻依舊清清楚楚。
而現場的一切,彷彿停滯,瞬間定格。
因為那聲音,居然是從養心殿內發出來的。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不遠處的視窗。
即便雷聲滾滾,依舊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外麵這麼吵,所為何事?咳咳……”
虛弱的聲音,帶著咳嗽,可那股威嚴,卻讓所有人,都下意識渾身一顫,有種想要跪下的衝動。
尤其是楚呈,身子抖若篩糠,連頭都不敢抬。
“陛,陛下,是陛下……”
齊禪嚥了口唾沫,眼中滿是驚恐。
齊公明瞪他一眼,不緊不慢,朝著養心殿彎腰行禮。
“臣齊公明,拜見陛下,今日宮中出了一事,請求陛下決斷!”
“朕在此養病,一切朝政,由皇後住持,你找她便是……咳咳……”
老皇帝的聲音很輕,很弱,咳嗽也比之前越發沙啞。
陳軒皺著眉頭,把聽覺發揮到極致。
他真的很想知道,老皇帝,究竟是不是裝病。
可現在來看,還真聽不出來……
“請陛下恕罪,此事,唯有陛下決斷,他人,萬萬不能!”
“咳咳……也罷,那右相說說看吧……”
“啟稟陛下,三皇子楚呈,貪戀皇後孃娘美色,不但多日糾纏,今日更動手動腳,幸得本相及時發現,才阻止一樁醜事!”
“三殿下此舉,不但有傷風化,而且是以下犯上,罪大惡極,請陛下處置。”
齊公明聲音不大,卻冷道極致。
話落,全場,氣氛緊張,鴉雀無聲。
可以想象,一旦陛下震怒,那絕對比今夜的雷電,還要可怕萬分。
至於楚呈,不住的磕頭求饒,連頭都磕破了,也不敢停下來。
然而,養心殿內,卻久久冇有聲音傳來。
這讓所有人,都有種不祥的預感。
大雨,依舊嘩啦啦直下,完全冇有要停的架勢。
齊公明等待不急,正要上前,養心殿內,再次傳出聲音。
“咳咳,真不讓朕省心……罷了,念在他是初犯,罰俸三年,麵壁一月……”
啥玩意?
原本已經在等待狂風暴雨的一眾大臣,瞬間傻眼了。
就連陳軒,也一臉蛋疼。
皇子調戲皇後,這老皇帝,居然就稍作懲戒?
這是綠帽子戴習慣了?
不應該啊?
齊公明嘴角抽搐,沉聲道:“陛下,如此大逆不道之舉,此等懲罰,是不是太輕了?”
“那右相,覺得該如何?”
“此等大逆不道,當削去皇子之位,當場斬殺,還娘娘清白,還陛下清白,以儆效尤!”
說罷,齊公明當場跪下,高聲道:“請陛下斬殺三皇子,還娘娘清白。”
身後,齊禪,還有支援齊家的不少大臣。
乃至京營的無數士兵,也緊跟著跪下。
“請陛下斬殺三皇子,還娘娘清白。”
“請陛下斬殺三皇子,還娘娘清白。”
氣勢浩大,聲音雄壯,竟把雷點都比了下去。
陳軒和龍嘯風等人相視一眼,已經確定。
這齊公明,分明是要把老皇帝氣死啊。
養心殿內,鴉雀無聲!
許久……
“右相,你……咳咳咳咳咳……”
老皇帝剛一開口,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似乎要把心肝肺都吐出來一樣。
聽著都難受。
緊接著,是楚玉著急的哭聲。
“父皇,父皇你怎麼了,你彆嚇我啊,太醫,快傳太醫……”
我去,這老皇帝,不會真要被氣死了吧?
陳軒眼睛一瞪,說不上是悲傷還是高興。
至於身旁的大臣,早已亂作一團,手足無措。
齊公明眼中光芒一閃,連忙上前,大聲道:“公主,發生何事,陛下怎麼樣了?”
話落,就見楚玉著急忙慌,從養心殿出來。
臉上帶著淚痕,我見猶憐。
“父皇急火攻心,吐出一大口鮮血,隻怕,隻怕……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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