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輸了,”喬姬道:“現在姑娘可以隨意提一個要求。”

公孫望舒冇理她,回頭問道:“你要什麼?”

戚秋寒也不推辭:“去你的房間一個時辰。”

“可以。”聞言喬姬悄悄鬆了口氣:“請隨我來。”

眾人紛紛給她們避讓了道路,而在外人看來戚秋寒和公孫望舒就是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不僅分文未花,還便抱得美人歸。

這人的運氣未免好的有點太過頭了。

風清院:

這是在賭場之後的大院子裡的一間小院子,院子裡有一棵鬱鬱蔥蔥的歪脖子樹,樹下還配了一張小桌子。雖然地方小,但也跟普通人家的配置冇什麼兩樣。

正當喬姬上去推開門後,戚秋寒忽然道:“你便彆進了。”

喬姬雖是隔著麵紗,但眼神中卻劃過一抹顯而易見的驚恐:“那您想乾什麼呢?”

戚秋寒狀似不經意的掃過她的院子:“你猜。”

“那你家小姐也不能進。”喬姬的神色恢複了正常:“畢竟我隻答應了一個條件,你也冇說要幾個人進去。”

“好啊。”公孫望舒笑道:“那喬姑娘就在這裡陪我一會吧。”

戚秋寒道:“我儘快。”

言罷,她兩步進到屋裡,轉身便關上了門。

一個大梳妝鏡首先映入眼簾,上麵擺著琳琅滿目的首飾,屋內屏風、書架、桌案……甚至空氣中還有股絲絲的檀香味,置辦的倒是和大家閨秀一樣。

又踏進房間仔細看了看,角落裡上好的綾羅錦緞就和不要錢一樣,隨意的被人撕扯過後扔在了地上。

這間屋子擺放的東西不多。

忽然,戚秋寒在梳妝檯的桌角下,看到了有一些細微的不容易讓人看見的白色的粉末。

戚秋寒眯起眼蹲下來看了兩眼,用手碰了碰,抿了一點點,頓時心下瞭然。

隨後她站了起來,在手中攆出了一個白點,心中默唸了某種咒語,突然,在一個極為隱秘的角落裡傳來了異響……

屋外,公孫望舒站了一會似乎想走,但路過喬姬身邊時,突然趁她不備狠狠踢了一腳她的小腿,喬姬吃痛不受控製的跪在了地上。

公孫望舒逆著落日的光站在她麵前,一臉冷漠:“跪著吧。”

喬姬忍痛抬頭道:“姑娘不愧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好生會搓磨人。”

“是嗎。”公孫望舒麵無表情道:“這麼久了,你的手段還是這麼爛。”

喬姬強顏歡笑:“姑娘此言何意,我們以前可是見過?”

公孫望舒冇說話,一把扯下了她的麵紗,喬姬也冇有阻攔,就這樣一張嫵媚勾人的臉便露了出來。

她看了一會,總覺得喬姬很像一個人,但又有幾分不像,半晌她才道:“的確冇見過,但總覺得,你好像一個……”

此時戚秋寒突然推門出來了:“好了。”

此時的喬姬正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站起來還有些歪歪扭扭的,顯然,公孫望舒那一腳踢的不輕。

她纔剛剛站穩,戚秋寒便快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姑娘,我一個朋友,聽聞你的大名,很想見見你,不如跟我們走一趟吧。”

喬姬剛想拒絕,但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生生變成了:“走你媽的。”

她的臉上劃過了一絲恐懼,又劃過一絲害怕,表情誇張的就好像是兩個人一樣。突然,她猛地甩開了戚秋寒。

她就好像是看見了,什麼仇人一樣指著戚秋寒大罵道:“你再裝一會,我都替你噁心。”

她這麼一甩,戚秋寒手上的傷口便被撕裂開來,本來這種傷口是可以快速癒合的,但那個時候她一時冇顧得上。傷口便隻結了一層痂,這個時候便又被拉開了:“果然是冇教養的東西。”

“你真把自己當人物了。”喬姬聞言,更加憤怒的罵道:“你這貪生怕死的誤國罪人有什麼資格說我?!”

“我說怎麼脾氣這麼暴躁,原來是老熟人。”戚秋寒道:“貪生怕死我可不認,非得說誤國的話,那麼我當年冇下來親自滅國都是好的。”

“你就是個毀我家園的罪人!!”喬姬突然情緒更加激動,那架勢好像是想要撲上來,明明他的前半生已經要撲上來了,下半身卻像不受她控製一樣紋絲不動。

更詭異的一幕是,她的手胡亂操控了些東西砸了過來,下半身往遠方跑了,上半身還誇張的扭了一個,根本不是人能扭的角度,想上來抓戚秋寒。

戚秋寒看著她逃去了後山,卻冇有急著追,轉而將血跡斑斑的手,在一臉看好戲的公孫望舒麵前晃了晃:“殿下都不關心我一下嗎?”

公孫望舒道:“我不是醫師,也冇有法力。”有這時間傷口早癒合了。

戚秋寒冇話說了,她改口道:“那走吧,追人。”

但正麵出賭場是不太可能了,二人還專門繞了個路,等她們遠離賭場後,便已經是黑夜了,二人並肩往城門口走,沿途便來到了白日裡的包子鋪邊。

包子鋪裡隻燃著一支蠟燭,還聽的隱隱有擺放桌椅的聲音,看起來是準備關門了。再看包子鋪台階上,依然坐著的那位熟悉的老伯。

那老伯見她們來也不意外,還笑嗬嗬的跟他們打招呼:“哎呀?兩個小姑娘今天去賭場玩的儘興嗎?”

公孫望舒輕點了一下頭,又禮貌問道:“老伯,天色這麼晚了,您還不回家嗎?”

老伯樂聞言哈哈笑了兩聲:“哎呀,人家都說天上的雨神和一個文神不和,這不,我待的那個地兒,前些年一直不下雨,我大兒子找水的時候失蹤了,小孫女渴死了,然後有一天突然又下雨了,可惜是洪災,衝的啥都冇了。”

那場洪災以後,他便奔走四處,隨緣遊蕩。

天上那位跟雨神不和那位文神:“可是長時間的雨神不降雨,為什麼冇人向上天去狀告他。”

信徒給神官祈願一般都是上幾住香,然後跪在神像前祈禱說出自己的願望,祈願就會跟著香火一同飄上來,會記錄某人、某事如果有個地方大批信徒祈願某事,則直接隻記錄地點和事件。

戚秋寒不信,那個時候已經連一炷香都拿不出來了。

老伯依舊是笑著的:“求了呀,可天神哪管我們的死活?死一個百姓,他是神。一個地的百姓都死絕了,他還是神,隻有等他的信徒全部都消亡了,他才真正知道要愛民。”

“嘿嘿,跟你們這兩個小姑娘說這些大道理做什麼?”老伯樂嗬嗬的擺擺手,隨即便轉移了話題:“你們今天在賭場裡的事兒啊,都傳出來了。說是有兩個皇城來的小姑娘,在賭場裡占儘了便宜,我見過你們兩個,你們還問過我呢。”

戚秋寒也順著他換了話題:“敢問老伯可知那喬姬的來曆?”

“這可是有一段感人的故事——”老伯依著台階,看著夜空自顧自的說道:“她,是賣身葬父母才進去那的。”

喬姬本命為喬盼娣,家中獨有她一女,雙親卻不怎麼待見她,覺得她是個女娃子遲早要嫁人,她平時自己過的也不怎麼樣。

家裡有幾畝薄田,她平時也做些女工拿來賣,日子雖然清苦但也過得去,這眼看著快要到家人的年級父母卻雙雙暴斃而亡。作為子女,肯定要好好安葬父母呀!可是她冇錢啊!

她便把家裡的田地都賣了,可是錢依然不夠,就是買最便宜的兩個棺材也不夠。在她眼裡這些都是天價的費用,她哪裡拿得出來呀?

此時恰好賭場裡確一位美人,她便試著去選,她本身便長極其美麗自然是選上了。於是她與賭場簽下“終身留在賭場。”的賣身契,拿到了錢讓父母風風光光的下葬後便開始了在那裡的生活。

於是她的孝心被譜寫為佳話,在南城廣為流傳。

戚秋寒道:“請問您知道她將父母安葬在了哪兒呢?”

老伯道:“自然是在後山的某處吉穴呀。”

戚秋寒道:“那看來她經常往後山跑。”

老伯道:“當然啦,那有人家的父母呢!逢年過節不得去祭拜祭拜,你這個小姑娘說話真有意思呀!”

於此,戚秋寒便知道了自己需要的訊息,便也不再做過多的停留:“多謝您告知,告辭。”

老伯抬頭看著她們的背影,笑嗬嗬的低聲道:“現在的年輕人就是什麼都好奇啊。”

往前走了一段路,確定四周無人後,戚秋寒便帶著公孫望舒直接抄近路去了後山,

戚秋寒撚起靈火在前麵開路,不知想著什麼。

差不多快到半山腰時,戚秋寒突然道:“想起來了,早年確實有這麼一樁事,當時下屆鬨的挺凶,當時找雨神找不到,那塊地方也少有人供奉水神,就讓水神弄了點水過來,解了燃眉之急,後來雨神回來,不知道發什麼瘋連著下了兩個月的雨。”

公孫望舒冷聲道:“所以就冇一個人去阻止。”

知道還冇人管,難道就看他草菅人命嗎??

戚秋寒解釋道:“這件事事發兩年之後,我出去辦事才偶然得知。”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公孫望舒又道:“這裡,應該也是他的地盤吧,當心遭報複。”

這不就明擺著是對水神私自降雨不滿嗎?如此小肚雞腸的人要是知道戚秋寒在他地界上抓人指不定又要做出些什麼。

戚秋寒卻道:“殿下是在關心我嗎?”

“多舌。”公孫望舒覺得有些無語,說完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彆走呀,”戚秋寒見她似乎有些生氣了,便趕忙追了上去,從袖子裡拿出來了一個木盒子:“殿下,看看這個。”

公孫望舒停下腳步,藉著靈火的亮光,她推開盒子看了一眼,麵露凝重之色:“這位雨神膽子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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