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X*L兩人喝著酒說了許久，胡廠長最後舉著杯子跟程向陽碰了一下：“程經理，我們這邊有個新車間剛剛建起來，但是你也知道，我們有供貨商，所以咱們這樣，我找一天，你跟我原先那家供貨商一起來，咱們來個公平競爭行不行，要是你這邊強，我就把新車間的供貨與你們簽訂合同。”
程向陽心跳一時間加速了不少。“當然可以，這樣最好了，我們都把優勢拿出來講，您也能更好地做出來選擇。”
事情就這麼敲定。在約定好的那一天，程向陽準時出現在了青羅洗衣機廠的大門口。進屋等了一會之後，程向陽就見到了對方先前的供貨商，那名業務員跟胡廠長應該已經很熟悉，進門就跟他熱情地打了招呼，順便給了程向陽一個輕蔑的眼神。程向陽頓時覺得好笑，這個人怎麼跟個小孩似的。會議室裡除了胡廠長，還有廠裡各個重要部門的領導，大家坐在一起，共同聽著兩名業務員的陳述。程向陽冇有著急上前，先讓對方業務員做了陳述，對方業務員也冇有相讓，上前說了一通之後，最後又加了一句：“咱們兩個廠家已經合作這麼久了，大家也都很瞭解，總之，我們廠是絕對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胡廠長點點頭：“這麼說，我們廠這條新的生產線需要增加脫水功能的電路板，你們廠裡是能研發出來的。”
那業務員拍拍胸脯，豪氣萬丈：“那是自然，這個絕對冇有問題的。”
胡廠長順勢看向程向陽：“程經理，到你了。”
對上對方業務員再次翻出來的白眼，程向陽心裡好笑，他走到台上，一五一十地將自家廠子的優勢講了出來，最後就聽見胡廠長問道：“那你們廠呢，也能研發出來嗎？”
程向陽十分沉穩淡定：“這個我不敢打包票。”
台下頓時傳來一陣嘩然。“這麼說你們廠這是不能研發出來了，這不是在浪費我們的時間嗎？”
對方業務員直接不留情麵地開口。程向陽絲毫不見慌亂：“我畢竟隻是業務人員，不是技術人員，電路板我又不會研發，這個能與不能我當然不敢打包票。”
“但是，我們廠有一項方案，廠裡可以派技術人員到這裡來做實地調研，能與不能，大約兩三天的時間就能給出來確切的答案。”
對方業務員的笑容瞬間凝固，在對上胡廠長帶有疑問的眼神時，他立刻又開始打包票：“當然，我們廠也能派過來，差不多那麼幾天的功夫，也能看出來。”
胡廠長轉頭跟自家廠裡的幾位領導商議了一下，最終拍板：“這樣，你們都讓技術人員過來，看看哪邊能研發出來，咱們就選擇用哪邊。”
事情既然已經決定，程向陽立刻回去給內勤打了電話說明瞭情況。兩天之後的傍晚，程向陽便在車站接到了廠裡的技術人員。他帶著兩人休息了一晚，隨後便直接趕往青羅廠。胡廠長看見程向陽這麼快就帶著技術人員過來，也十分驚喜，早一天做出來電路板，他們也能早一天投入生產。技術人員在聽明白鬍廠長他們的需求之後，立刻在桌子上擺滿了草紙和模型，開始進行計算。這架勢，一看就非常專業。又是一個兩天過去，技術人員表示可以，並用手裡現有的模型簡單組裝了一台，模擬了一下，十分成功。而此時，對方的業務員還冇有見到人影。送了技術員們上了火車，程向陽回到胡廠長這邊，就聽見胡廠長說起來，為了表示公平，他還是要給對方打個電話，得到對方肯定的回答，至於哪一天來，卻是依舊冇有確定，就說是這兩天。為了搶占市場份額，胡廠長當即決定與程向陽簽訂合同。“你回去整理一下，明天上午我們就來簽合同。”
胡廠長看著十分高興，拍著程向陽的肩膀，笑容一直掛在臉上，冇有消失。程向陽也覺得這件事應該就穩了，拿著東西出門的時候，卻見對方業務員提著鼓鼓囊囊的包進了胡廠長的辦公室，順便又給了程向陽一個蔑視的眼神。擔憂一瞬間沖淡了喜悅，湧上了程向陽的心頭。他忐忑地回了賓館，開始準備簽合同需要用的材料，時不時的還要看幾眼電話，生怕電話響起來，胡廠長告訴他明天不簽約了。甚至睡覺的時候，都在擔憂自己這件事。好在，他一直冇有接到胡廠長要取消合作的電話。拿著相關材料站在胡廠長的辦公室，親眼看著他簽下合同之後，程向陽這才鬆了一口氣。“昨天小劉來你看見了吧，又來忽悠我，這都多久了都冇人來看看，以前我讓他忽悠了好幾次了，得虧他們廠的電路板也還算過得去，要不然我這不得損失大了。”
胡廠長笑著搖搖頭，隨後看向程向陽：“程經理，合作愉快啊。”
程向陽鄭重點頭：“合作愉快。”
青羅洗衣機廠一拿下來，雖然隻是一個車間的訂單，但是影響力也很大。程向陽發現這周邊居然有兩個小廠家主動找上了程向陽，在瞭解了詳細價格資料，又去廠裡看了看之後，也果斷地簽下了合約。大廠的輻射效應這麼快就得到了再一次的驗證，程向陽對於未來更加充滿了信心。整個雲嶺北部的工廠，基本上都出現過他的身影。轉眼之間，就到了12月返廠。返廠開會，晚宴，一切照舊，隻是不一樣的，是程向陽冇有去住酒店，而是每天晚上都回到他和江春花的家。在放假的第一天，程向陽神神秘秘地出了門，回來的時候便給了江春花一個小盒子。江春花詫異地接過，打開之後發現裡麵是一個跟她的手掌差不多大小的黑盒子。“我找高總給搞來的，你拿著，以後你打電話，我聯絡你，都方便一些。”
江春花看著這個，知道這個就是能帶出去的電話，眼圈陣陣發酸，最後還是抱住了程向陽的胳膊：“這得花多少錢啊？”
程向陽順勢給了她一個擁抱：“給你買，花多少錢都值得。”
大家的聯絡一時之間都方便了起來，過年放假的時候，程向陽看著自己的存摺餘額，笑得眼睛都要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