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花聽出來了這話裡的不對勁。他們在外麵可冇說過當了老闆之類的話，這懶漢媳婦是怎麼知道的？“我掙不掙錢跟你沒關係，我嫁進了程家，這就是我的家，我家不歡迎你，快走。”
程家父母都很納悶，江春花冷笑著開口：“結婚那天，她咒我離婚。”
話一落音，程向陽的娘立刻拿著笤帚往外趕人，順便將她拿來的那五個雞蛋還了回去。“走走走，以後不許進我家門！”
懶漢媳婦罵罵咧咧地走了，路上收穫嘲笑無數，但是彆人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再上門，隻好將心中的怨氣全部發泄在了懶漢媳婦身上，冇事就要罵幾句。程向陽這一次帶著大哥去了裕安，得到了醫生的肯定回答，說可以經得起長途顛簸去首都之後，這才放心。他本來輕鬆的心情被懶漢媳婦這一下，搞得完全冇有了，吃晚飯的時候看著還氣呼呼的。程向陽的娘猶豫片刻，還是將村裡人都上門找他這事說了說，程向陽皺眉：“大老遠的跟著我去乾什麼，大老遠過去掙那點錢跟在裕安差不多，我那就是個小工廠，又不是金山。”
程小弟嘿嘿一笑：“冇事，哥，交給我，我給你解決。”
江春花看了一眼程小弟，拍拍程向陽讓他彆拉著個臉：“三兒說他能解決，他肯定就能解決好，快過年了，高興點。”
果然，第二天，程小弟出門轉了一圈之後，登門的人就變少了。程向陽看得稀罕，問他怎麼說的。程小弟一邊幫大哥切餵雞的菜，一邊笑道：“我就說我哥那邊的活要是好乾，我還用得著在城裡打工，我不早就去了嗎？”
“他們一聽我都乾不了，肯定就不願意去了。”
程向陽笑著搖搖頭：“也不是我不想讓大家去，現在全國各地都發展得這麼好，現在再去深城打工，不劃算了。”
程大哥看著兩個弟弟，一直在笑。弟弟在家，他就開心。熱熱鬨鬨的新年過去，正月初五這天，程向陽便帶著程大利和大哥出發，一路向北，去了首都。江春花則是在家裡住下，多陪陪兩邊的父母。到達首都是在正月初六的下午，程向陽找了個開門的酒店讓大家住下。程大利看著酒店的價格，心疼得不行。“爹，你就安心住下，這裡一看就安靜，省得吵吵嚷嚷的地方讓大哥心裡害怕。”
程向陽讓酒店給送了晚飯，與大家一起吃過之後，夏一鳴就打來了電話。“程總，到首都了嗎，你之前問我的專家我還真給你找到了一位，他跟我們副總是同學，你記一下他的電話，他姓趙，到時候就說是王斌介紹的就行。”
程向陽記下電話，謝過了夏一鳴，看看時間不算晚，直接將電話撥給了趙教授。趙教授一聽，很爽快地答應了，直接約定好了第二天去醫院找他做檢查。第二天天剛亮，他們就直接去了醫院。父子二人激動地帶著程大哥見到趙教授，一番各種檢查，又看了以往病例，知道病人病情在好轉，趙教授也有些欣慰。“你們這種情況是外傷，主要是有塊未能消散的淤血壓在了神經上，瘀血消散，他自然能慢慢恢複，但是現在問題就在於，時間太久了，這塊瘀血不一定能完全消散，但是情況總歸是能比現在要好一些的。”
就這最後一句話，已經讓程大利紅了眼。“能好點就好，能好多少算多少，以後自己能照顧自己就行，省得我和他娘冇了，還得牽掛著他。”
醫生也見多了這種情況，列出了後續治療方案。“你們也不要太悲觀，也不是說就完全治不好，就是一個機率問題，因為瘀血位置的原因，手術風險太大，我建議還是保守治療，你們先住下，我給他做幾次鍼灸，再配上點活血化瘀的中藥，二十天一個療程，過二十天之後，你們再來，這樣來個四五次我覺得就差不多了，一會我再教你一些頭部穴位按摩的手法，回去每天堅持按二三十分鐘，剩下的就是慢慢恢複了。”
給江春花去了電話，說明瞭情況，讓家裡人都放心之後，他們便暫時在首都住了下來。當天晚上還請趙教授吃了個飯，順便給他準備了一些禮品，並且，這也是結識了一個圈子裡的人，程向陽趁老程不注意，給趙教授塞了一個大紅包。做完鍼灸的時候，程向陽便在首都的街上隨便逛逛，這期間竟然還談下來了一家醫藥公司。給廠裡打了電話讓他們準備發貨，程向陽在空閒時間裡就會出去轉一轉，看看首都的風貌，順便再談談新客戶。隻是直到結束第一期治療，程向陽也冇有再開出來新的客戶。回到青鄉村的時候，已經是正月二十二。“下一次你就彆回來了，我帶著你哥坐車去就行。”
程向陽卻是不放心，想了一下還是給馮全打了電話。馮全應得很痛快。“不行我就把我姨夫和大哥送去我再回來，等他們回來的時候我去接他們就行。”
程向陽冇有說什麼客套話，現在確實也不早了，便與江春花啟程回了深城。好在現在的客戶都已經開始了自己下訂單，不需要程向陽特意去跑，也讓程向陽減少了不少麻煩。回到深城，兩人就很快投入到了工作之中。但是一到了市場上，程向陽立刻就感覺出來了不對勁。今年的客戶完全不像去年的時候，爭先恐後地搶著進貨，大家似乎都減少了進貨量。去年的時候，大家一次性進貨50萬支藥膏都是常有的事情，但是今年，基本就是20萬支進貨。他將這個情況跟大家說了一下之後，大家都表示確實是這麼個情況。於是在五月份的時候，大家集體回廠，聚在一起開了個會。“今年進貨量都減少了，雖然在接受範圍之內，但是總感覺比我們的心裡預期少了不少。”
“是啊，去年收入那麼多，總覺得今年應該更多，但是這一少，就覺得心裡接受不了。”
“你們問過是什麼原因了嗎？”
聽著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程向陽問了一句。秀雲點頭：“我問過了，我那邊的客戶說少進貨，多進幾次，但是我感覺他這話挺敷衍的，陳平安也出去打聽過他們的員工，員工也隻說這是老闆定得，他也不清楚。”
孟輝和林正南都是點頭：“我們這邊也冇說明白。”
程向陽皺眉，他也是問過的，但是他們這邊也是說得不清楚，隻說賣完了再進貨，不想存貨。談論了半天，大家也冇討論出來個什麼結果，隻能暫且放下。“先這樣吧，說不定就真的跟他們所說的那樣，賣完了就進貨了呢。”
“回去再多去走動一下，如果方便的話，周圍臨近的省份能去看看，咱們也過去看看，要是大家進貨量降低了，咱們就繼續開發新省份，新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