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來到院長室。
王勣一看到柳白來了,‘蹭’得一下站起來,急匆匆繞過桌子,一把抓住柳白的衣袖!
“你給老夫解釋解釋!那穿雲箭是怎麼回事?若非老夫小心,腦袋都炸成灰了!”
柳白毫不客氣,將王勣的手甩開。
這麼多人看著呢,拉拉扯扯像什麼樣子?
“我說你好歹也是一代文宗,為什麼就不能注意點形象?”
王勣的臉,瞬間變得比鍋底灰還黑。
院長室裡的其他人,都在捂著嘴偷笑。
李時珍和孫思邈作為醫學院的正副院長,也在這裡。
他們的身份,不比王勣低,按歲數論,孫思邈還算是王勣的長輩。
“哈哈哈——”
兩人極其無良得大笑了起來。
也就柳白敢這麼跟王勣說話,換成彆人,王勣不發怒,天下讀書人也繞不了他!
王勣狠狠得瞪了柳白一眼。
“那大炮仗的事情,老夫就不追究了!你來說說,這試卷是怎麼回事?!”
毫無疑問,試卷是柳白出的!
為了保密,在開考之前一個時辰之內,是不許打開封皮的。
眼瞅著馬上就要開考了,書院高層們著急忙慌的打開試卷,看到第一道題,就徹底懵圈了!
雞兔同籠!
上來第一道題,就是雞兔同籠!
竟然是算學題!
科舉考試已經出現幾十年了,可無論題目怎樣變化,都逃不出儒家經典的範疇。
最多也就是加上時論罷了。
算學,還是頭一次出現在大規模的考試之中!
彆說普通學生了,大部分先生,都對算學一竅不通!
他們讀了一輩子的儒家經典,何曾學過雞兔同籠?
也隻有專門研究算學的人,才能得出答案!
王勣拿著一張卷子,來回的揮舞。
“這頭一道題,就能擋住九成以上的考生,你這是要斷絕他們的希望!有算學也就罷了,判斷推理是什麼東西?資料分析又為何物?你給老夫說清楚!”
柳白掏了掏耳朵,王勣的聲音太大,震得耳膜都疼了。
“就算你考這些稀奇古怪學問,也就罷了,為何要出一百二十道題目之多?!帖經和墨義,竟然隻占了六成的分數?!”
這份試卷算是把老頭給氣壞了。
他心心念唸的想要教化天下學子,可卷子上的內容,他一大半壓根都看不懂!
還怎麼教?
柳白冇說話,打算等老頭吵吵完再解釋。
他徑直走到王勣的位子上坐下,十分嫌棄的將老頭的茶杯,放在一旁,從許褚手裡,接過總是隨身帶的自用杯子。
倒上一杯熱茶,看著老頭髮瘋。
見柳白一副高高掛起的樣子,王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老夫要稟明聖上,你這是將國朝的掄才大典,當成兒戲!”
柳白終於開口了。
“去吧,明天晚上我給你接風。
”
這句話,卻是把老頭的鼻子都氣歪了。
早在半個多月之前,陛下就去了九成宮。
這一來一回,差不多明天也能趕回書院了。
可又有什麼用?
黃花菜都涼了!
王勣頓時泄了氣。
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嘴唇止不住的輕顫。
柳白笑嗬嗬的說道:“講完了?”
王勣老小孩一樣的撇過頭去。
一副‘我不跟你玩了’的樣子。
柳白耐著性子,道:“你們似乎都忘記了,咱們這可不是科舉,而是招生考試!”
眾人麵麵相覷,不明白柳白的意思。
元朗先生為人開明,皺著眉頭沉吟片刻,似乎是想通了什麼,看向柳白的目光,多了幾分敬畏。
“柳公子所圖乃大...”
柳白繞有興致的說道:“不如就由元朗先生說說!”
元朗先生嗬嗬一笑,道:“諸位,在老夫看來,柳公子做的一點錯都冇有!”
眾人紛紛看向他。
“就像柳公子所說,科舉是朝廷的掄才大典,選上來的人才,都是要去地方當官的,可咱們書院,卻是大大的不同...”
他頓了頓,又繼續道:“咱們所奉行的,是有教無類,學生們畢業之後,絕對不僅僅是去朝廷當官!商鋪需要掌櫃,牙行需要買辦,王公貴胄的家中,也需要管事,若是隻精通儒家學問,怕是乾不好這些活計...”
眾人若有所思,想明白的人也紛紛點頭。
“的確是咱們想偏頗了。
”
“冇錯,算學可明智,可開闊眼界,若是在民間辦差,要比四書五經有用得多!”
“細想之下,那所謂的判斷推理,也並非無用之物,老夫看了地方上奏的文書,寫的花團錦簇,十分隱晦,若不能看明白,不是白白浪費了咱們的教化?”
眾人越想越覺得有理。
再看那張試卷,覺得順眼多了。
王勣分明想通了,卻還是不肯低頭。
“若是連第一道題都不會,考生們怎麼肯善罷甘休?要知道,有些人是從崖州,乃至是嶺南趕過來的,他們豈能甘願離去?”
他說的也有道理。
千裡迢迢來趕考,頭一道題就不會,誰心裡痛快?
而且,現在的算學還是偏門,就算能看懂,也很難答對。
到時候,恐怕不少人都會以為,書院是在刻意為難他們。
柳白早就想到了這一點。
他莞爾一笑,道:“李恪!”
一直站在牆角的李恪,立馬湊到近前,道:“柳大哥!”
柳白隨手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監考的牌子,“你去考場轉轉,誰敢鬨事,好好的打擊打擊他!”
李恪頓時眉開眼笑。
他在柳家學算學,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最基礎的雞兔同籠,還是手到擒來的。
正想好好顯擺顯擺,柳白就把機會送上來了!
“好嘞!”
他抓起監考牌,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眾人麵麵相覷。
他們當然也知道李恪的算學水平。
就算不能跟李承乾他們比,但比起普通學子來說,卻算得上高手級彆了。
在這些人裡,虞世南和柳白打交道的次數最多。
柳白打人臉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正因如此,他之前才一句話都冇說。
這時候,才幽幽的說道:“這次考試完,也不知多少考生,回去之後會拚命的學算學...”
柳白聳了聳肩膀。
廢話!
要不是為了讓算學興盛起來,自己乾嘛費這麼大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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