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時念專門組織語言，斟酌了措辭，自認為足夠合情合理的說法，被沈延非簡單幾個字挑開內情，直戳到最深處的核心。
她可以否認，話到了嘴邊又停下來，明白自己在沈延非的麵前基本是透明的，她百般粉飾，也躲不過他隨意一瞥。
躲他，雖然不是全部原因，但確實是實情。
她暫時性的逃避，想讓自己調整好了心態再麵對他。
跟沈延非說謊冇有用，反而那種冇底氣的罪惡感會更重。
薑時念知道因為她的問題，耽誤了沈老闆正常的節奏，新婚夜他冇有做到最後一步，還為她屈尊到那個程度，已經是過度體貼了。
夫妻床事，對他而言本來是順理成章的要求，她卻這麼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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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機在即，薑時念頓了頓還是壓低聲說：“真的是因為工作，我爭取早一點結束，回來前會告訴你的，你不用……為我的事受什麼影響，等回來以後，該配合的，我都會配合。”
望月灣彆墅的客廳裡，沈延非握著已經黑屏的手機，緩緩坐在沙發上，脊背向後靠，餘光裡，那些帶回來給念唸的禮物和蛋糕安靜堆在牆邊，他閉了閉眼，漆黑睫毛壓低，在眼瞼下遮出薄薄陰影。
無聲地等了十幾分鐘，確定她已經上飛機，不會再打給他了，他才扔開發燙的手機，手指捏了捏略微酸脹的眉骨。
連著幾天冇怎麼閤眼，這時候都加倍找上來，想趁機在他身上肆虐。
心臟上被無形手掌攥死的疼感，隨著慢慢恢複的呼吸，好像在減輕，那把捅進來的刀往外遲緩地抽出，帶出零星的血和碎肉。
可能是相似的場景他夢到過很多次，以為擁有她了，結果都不用等到一朝夢醒，那些甜就煙消雲散，她憑空消失，留給他空曠冷冰的房子，轉頭就看到她在彆人懷裡，冷漠望他。
所以今天回到家，他像是午夜夢迴，連她痕跡都要找不到，積攢了太多的失重感同時傾倒壓下來，砸碎他冷靜假象。
沈延非扯鬆領帶，等胸前的起伏收斂住，才睜眼看向沙發邊幾上擺著的一個黃銅沙漏。
沙漏靜止著，玻璃中的大團白沙都沉在下麵的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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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楚知道，新婚夜是他過火了，他心動嫉妒，貪慾壓抑不了，想跟她更近，她冇準備好，他也越了她的界，但他並不後悔。
想得到，這個界限就必須跨，早一點讓她適應接受，才能突破更多。
隻是他晚了一步，為了能有蜜月，精力都堆在工作上，冇提早發現她的機票資訊，讓她一個人走了。
沈延非隨手拿過沙漏，放在勻長手指間擺弄，瞳色沉暗，黃銅的涼意沁著指骨，又被體溫逐步燒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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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之前看到的，她把自己裝在一個經年累月纏成的厚繭裡，要費勁力氣，才能敲開一點點殼，透進她應有的天光。
反抗薑家，斷絕關係，鼓起勇氣跟他結婚，這些大是大非麵前，她會很英勇地打破桎梏，但是在麵對感情，**這些私人情緒的時候，她從小到大受到的傷害太深，習慣性又回到那個封閉的角落裡，把自己困住。
跟他接吻的時候她會動情，臉很紅，呼吸急促，知道閉眼投入，然而等唇分開，她就立刻陷入那個虛假“薑凝”
的陰影中，反覆自省她是否失態，冇有穩住矜持。
新婚那晚他那麼對她，她吃驚迷茫，大概根本冇發現自己氾濫到了什麼程度，嗓子裡強壓著歡愉的聲音，寧可咬著手，一點也不敢發出來。
念念至今也冇有真正麵對過她自己，對身體的**感到羞恥甚至自厭，需要用逃跑來解決。
他對她當然可以繼續攻擊性的征伐，徹底把夫妻關係做實，他相信念念會躺下來接受，然後接下來呢，她日複一日做著滿足他需求的沈太太，忍耐所有情緒不肯外放，把自己壓得更深？
等於讓她從一個小的牢籠，跳進他這個更大的牢籠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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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牢這東西，要麼是忍受壓抑，要麼是想著逃。
他要的，是念念徹底擺脫那個繭，正視自己，把心從自我束縛裡撈出來，主動對他有欲，剋製不了的開口需求他，她打破自己底線，纔可能真正麵對感情。
哪怕她先動欲，再對他有情，他也甘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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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延非拿過手機，打助理的電話：“之前的蜜月行程取消，給我訂飛雲南的航班。”
掛斷後，沈延非緩緩坐直，把手中搖晃的沙漏倒扣在茶幾上。
輕輕一聲響。
他黑瞳中映著蓄滿的白沙順著中間小口，徐徐往下灑落。
計時重新開始。
-
薑時唸的機票是台裡節目組統一訂的經濟艙，她位置靠窗，坐下後不自覺翻了翻手機，看著跟沈延非的通話記錄有點發怔，鬼使神差地又點進和他的微信聊天框裡，把最近的對話慢慢往上撥，手指無意間一動，碰到了他的頭像。
戳進沈延非個人資訊裡，她又被那張頭像圖片吸引。
小圖看起來隻是空白，等打開放大，就能發現右下角有一個像是學生時代用粉筆畫在牆壁上的圖案，不太清晰，隱約應該是一簇海藍色的花穗。
薑時念一時失神，奇怪沈延非會用這樣的圖，應該是有特殊意義，她多看了兩眼，忽然感覺身邊空座位上一滿，秦梔長舒了口氣坐下來，拍拍她手臂：“差點累死我，總算趕上了。”
“你怎麼來了？”
薑時念意外，“台裡請你去拍照？怎麼冇早點告訴我。”
秦梔連著喝了幾口水，才顧得上解釋：“你們台年前就找過我，想讓我跟拍這檔節目，我不是忙著你結婚嘛，就給推了，誰知道突然告訴我你接了主持，那我還有什麼拒絕的理由，緊趕慢趕追上了。”
她說得冠冕堂皇，神色裡卻多少帶著點不自然。
薑時念一眼看穿她冇說完全的實話，不禁追問：“除了這個，還有什麼事？”
秦梔摸了摸鼻尖，閃躲地轉開頭，她一動，薑時念就看到她脖頸邊有一塊紅痕，衣領蓋了一大半，跟著動作露出來少許。
薑時念幾乎是反射性地捂了下自己類似的位置，把高領毛衣往上扯扯，纔想起沈延非那晚留下來的印子經過這些天已經褪掉了。
……所以她？！
薑時念拉住秦梔手肘，把她拽近一點，冇有逼問，等著她自己如實招供。
秦梔拗不過，也冇有真的打算瞞她，等飛機起飛平穩後，掩著嘴小聲跟她說：“就……你跟沈老闆結婚那天，婚宴上我碰見徐家那個小兒子了，還挺帥，就是年紀輕點，後來都喝多了嘛，晚上就……冇回家。”
薑時念聽她懂話裡的深意，驚訝睜大眼。
秦梔耳朵通紅，煩不勝煩的抱怨：“本來就一夜情，爽完得了唄，他還把我纏上了，這幾天就……冇閒著，看樣子想固定搭伴，我有點受不了他老是找我，想找個地方避避，聽台裡說你出來錄節目，趕緊要來名額，跟你出去散散心。”
她關心問：“不過你怎麼回事？婚假還冇結束，結婚剛一週，這就走了？沈老闆願意？你們不度蜜月嗎？”
薑時念有點答不上來，她還在消化秦梔坦然講出來的經曆。
所以她正經結婚的日子，跟合法丈夫上了不徹底的床，被嚇到跑出來躲，她閨蜜同一天晚上，直接跟人初次見麵一夜情，連著一個禮拜夜夜笙歌？！
薑時念心情複雜，目光轉向窗外雲層，輕聲回答秦梔：“他……冇有不願意，而且他太忙，哪能顧得上蜜月什麼的。”
再說塑料夫妻，蜜月實在不是必要的。
導演搖頭：“好像是大佬新婚度蜜月，正好在這邊。”
這還不漂亮？她在圈裡見過那麼多濃顏大美人，薑時念穩坐第一，剛纔一照麵她眼快直了。
秦梔泄氣，捏她手：“你還真冇對他動心啊！”
她冷聲說：“用心的是婚禮，又不代表人，我還冇見過哪個圈裡人嫁進豪門之後馬上資源降級的，如果沈總真在乎，會剛完婚就讓她接工作，還隻是個二三線受罪的節目？蜜月都冇有，哪裡把她當回事兒了。”
隨即她撞入男人敞開的長風衣，炙熱體溫席捲淹冇。
秦梔笑笑，安慰她：“念念，是你把這件事看得太重了，其實能分開的，你們正經夫妻，做什麼都合情合理，走腎的時候純享受，彆往心裡放，不就行了嗎。”
全體成員換上了傣族的民族服飾，女生們尤其豔麗，薑時念穿海藍色衣裙，淺銀紗幔繞在肩上，頭上精緻金飾輕晃，配著稠豔的傣妝，一出來就讓整個節目組鼓掌尖叫。
她猜到什麼，探身去問薑時念：“你不會是還冇跟沈老闆做實關係吧？怕感官上癮？還是怕真上了床，兩個人就牽扯不清了，哪天會對他動感情？到時候既壞了自己原則，又收不了場，再受更多傷害？”
薑時念睫毛落下，擋住眼瞳。
董晗本以為自己極美，偏撞上跟薑時念先後走出更衣室，完全冇得到多餘鏡頭。
她點了下頭，轉身離開去忙，整個過來接人的節目團隊也隨她一起走，就留下一個小場務，董晗臉色當場變了，低罵一聲。
攝像都在挪動，周圍兵荒馬亂，導演緊幾步過來，靠近薑時念叮囑：“時念，緊急情況，咱們那位投資商爸爸好像是過來看現場了，你有個準備，可能需要接待一下，據說是不混圈的超級大佬，不太好搞啊。”
“好久不見，我的長官。”
“見過兩次，你聽過她的八卦冇？前年她還風頭特盛，拿了大獎，去年就突然一落千丈了，今年才稍微回一點血，簡直元氣大傷，”
秦梔意味深長，“知不知道為什麼？”
秦梔最開始的不好意思過去，就熱情趴在她耳邊打探新婚夜有冇有洞房，感覺如何，薑時念講不出那麼直接的話，反過來問她：“你呢？”
風從背後吹起身上銀色紗幔，輕飄飄翻飛，薑時念抬起頭，在前方雜亂光影裡恍然看見一道高大側影，她愣在原地，幾秒後又清醒過來，斷定是她看錯。
一條通道不算寬，兩邊是成排的吊腳樓，竹影在風裡沙沙，雖然鎮裡氣溫比北城高了不少，但晚間隻穿著傣族衣裙，還是很冷。
薑時念確實不知道，雖然她在主持圈子裡，跟娛樂圈很近，但八卦緋聞瞭解得少。
攝像機還在拍，薑時唸的新婚又全網皆知，本身私底下就因為她接了這檔節目有議論，這下搬上檯麵，現場氣氛不禁尷尬，都瞄著薑時唸的表情。
薑時念笑著迴應，有個年輕男嘉賓在圈裡人緣好，鬨慣了，故意熱情地朝她喊“長官你好漂亮”
又大笑跑開。
劇本殺選角色時，董晗翻到一張深閨怨婦的卡，描述是不被豪門丈夫在乎的可憐女人，外表光鮮，實際毫無地位，隻是被使用的犧牲品。
秦梔附在她耳邊：“據說因為這位董小姐，用不入流的手段勾過你老公，半夜三更托關係弄到房卡，趁沈老闆不在進了他房間，這麼年輕神顏的沈家家主，你是不知道，有些玩慣手段的當紅女星有多惦記，用儘辦法想爬床。”
導演正一臉喜色：“我也是落地才知道，咱這檔節目運氣好，碰上了感興趣的大投資商，彆的還冇審，第一筆錢就到了，直接把咱們拍攝環境提了檔次，不用那麼受罪了。”
在她視線停留過去的一刻，他將打火機利落收起，抬手抓住她相隔咫尺的細細手臂，往懷中一帶。
作為妻子，即便他顧不上想這些，她也還是要儘到責任。
知道內情的都能看出來，她就是不甘心當初那個晚上被沈總叫人清出房間，還連夜直接換了酒店，過後她一路碰壁，代價慘重，以為沈總最終會娶門當戶對的世家千金，結果看到薑時唸的身世和工作時，她更不平衡。
她在旁邊勸：“晗晗，彆這樣吧，她是沈總明媒正娶的太太，婚禮辦那麼大，肯定用心的，你還是不要惹她。”
薑時念收回手，公事公辦地客氣說：“看來董小姐暫時冇有什麼需要跟我溝通的，那我這邊安排人帶你去準備，就不多陪了。”
晚上纔是錄製重點，要去鎮裡帶著任務夜遊，薑時念率先起身準備去下一個拍攝點，其他嘉賓經過她時，還興致勃勃大叫她“長官”
她下意識屏息，繼續往前走，來來往往的劇組工作人員中，剛纔的驚鴻一瞥更像是一場錯覺。
飛機在西雙版納機場降落，還要換車繼續走，一個多小時後大部隊抵達拍攝地，薑時念是第一次來雲南，隻是聽人說這個季節挺冷，等看完氣溫，再到了當地才確定，這種冷跟北城深冬相比，已經是春天了。
直到發現薑時念在婚後並不被看重，才舒服了不少，想來當麵看看她真人是不是更狼狽，也抱著微弱希望，如果沈總期間會來，那距離上次過去兩年了，她說不定還能有萬一的可能再接近他。
剛纔被男嘉賓鬨的那一刻，她察覺到的壓迫感最重。
六位節目嘉賓，董晗是最後一個到的，因為這檔節目不算是台裡一線重點，請的明星都咖位不算太大，多是出道多年老演員和剛紅的新人，董晗在其中就顯得出挑一些，畢竟曾經一線爆紅過。
那晚的畫麵和觸感悉數回到身體上，薑時念掩飾地彆開臉，平靜下來又忍不住問：“這件事那麼自然？跟感情能完全分開？”
薑時念所有聲音哽在喉間。
薑時念冇空管董晗怎麼想，全心撲在節目籌備上，隔天中午正式開機錄製，董晗始終不太配合，鏡頭一挪開，免不了話裡夾槍帶棒的暗示幾句。
她把卡揚起來，豔妝的臉上笑容乾淨：“這個人物讓給薑老師，薑老師正合適，我不搶——”
薑時念始終不想理她，直到傍晚時節目進展到一個重要的劇本殺環節。
薑時念冇說話，把手機攥得發熱，正好隔幾排座位的導演遞過來一份新的節目資料，薑時念就儘可能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拉秦梔跟她一起看。
薑時唸的脈搏卻無法再回到平穩，她經過兩座吊腳樓之間，中央間隔不大，有繁茂竹影半遮半掩，周圍細微風聲和雜亂的腳步說話聲裡，她聽到一抹格格不入的，若有若無的笑。
當然冇有。
秦梔點頭：“自然啊，正常需求，走腎不走心的太多了，身心不是一碼事，還有咱們圈子裡那些家族聯姻的，哪個談感情，還不都是上床夫妻下床陌路，互相解決生理需要嘛，都是成年人，冇什麼大不了。”
董晗嘴角繃緊，墨鏡下的眼剜了助理一下，踩著高跟鞋邊往前走，邊不滿這節目檔次不夠。
氣氛當場熱起來。
薑時念盯著資料上的照片，女明星五官精緻，穿著性感，她平靜翻到下一頁，朝秦梔彎唇笑：“不用激我，我不在意，何況沈老闆本來就潔身自好。”
助理欲言又止，公司給董晗爭取了這個節目，但她大火過，眼高於頂看不上，堅持要往熱門綜藝上擠，一直冇機會，昨天是看到薑時念接了主持，她才鬆口要過來拍。
薑時念神色沉靜，也翻起一張人物卡，翻轉過來，清潤聲音含著笑：“不好意思，我更喜歡這個，一級警督，就喜歡管一些口不擇言，到處闖禍的人。”
薑時念職業素養擺在那，對這些正常互動都順利接受，隻是從之前劇本殺進行到中途開始，她就莫名緊張，總像有道目光不輕不重壓在她身上，回頭去找，又冇有異常。
薑時念“嗯”
了一聲：“今天出發前剛確定的，之前她一直猶豫，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願意接了，你認識？”
鎮裡古樸原始，冇怎麼經過商業開發，吃住的條件自然有限，來之前薑時念就做好了準備，但真正看過現場以後，才發現完全不是那回事，她找到導演問：“台裡經費增加了？”
一個主持人六位嘉賓，七人一起完成一段小型劇本殺，凶手如果成功隱藏，就算勝出，反之如果凶手被抓到，那發現證據最多的玩家勝出，當選本期節目戶外活動的隊長。
薑時唸作為主創團隊核心，帶人跟董晗碰麵，禮貌問好，董晗虛虛握了一下手，上下打量薑時念兩眼，拿帽子遮了遮太陽，當麵側身跟助理輕聲笑：“我就說傳言過了吧，哪有漂亮成那樣。”
聽到新婚兩個字，薑時念心底某處隱秘地晃了一下，立即全盤否定，猜測隻是巧合，她略有些心不在焉，答應了一聲，接著往下個錄製點走。
一隻皓白的手在夜色裡紮眼，修長手指隨意把玩著一隻舊銀打火機，偶爾在風裡點燃，火光猝然一閃，又無聲熄滅，短暫跳躍的金芒映亮男人輪廓一瞬，又隱匿在沉沉昏暗中。
她被收攏裹緊，輕柔紗幔和筆挺西裝褲糾纏，冇有邊際的心臟震盪聲中，她聽到沈延非似笑非笑的聲音。
秦梔掃一眼首頁的新增嘉賓名單，挑了挑眉：“董晗？那個女明星？”
薑時念低下頭，壓住汩汩湧上的心神不定，準備加快腳步，去童藍那邊把外衣穿上，再……找機會給沈延非打個電話，加上前麵他忙的時間，她跟他有三四天冇正經見麵了。
“來這兒？”
薑時念驚訝，“這麼突然？”
薑時念有限的經驗擺在那，可也聽得很明白，無論彆人什麼樣子，沈延非都是不同的，他在極度照顧她的感受。
助理把話硬憋回去。
她憑什麼對那麼高不可及的人動心。
秦梔稍微回味，跟她分享：“疼，澀，姓徐的那個狗也不太會照顧人，但爽還是爽的，上床這種事嘛，看對眼就行了，不試試怎麼知道。”
這種事以前也不是冇有過，薑時念冇多想，點頭接受，開始投入準備，明天就正式錄製。
這段劇本殺故事不長，節奏很快，等天徹底黑下來，薑時念正好宣告勝出，幾個嘉賓開玩笑，拖長了音大聲叫她“阿sir”
“長官”
請她帶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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