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分之想 29他的穗穗

小說:非分之想 作者:川瀾 更新時間:2022-12-24 18:17:32 源網站:sktxt

薑時念這一句問話,音調語氣和平常冇有區彆,連細微表情也做得到位,她作為沈太太,麵對再匪夷所思的狀況,都不會在沈家人的麵前表現出不得體。

但沈延非當然聽得出,她已經含了一言難儘的質疑。

任誰看到眼前這一幕,之前留下的印象都會被打碎,什麼逼孫輩商業聯姻,動輒想把沈家掌權人易主的老爺子,什麼禍心暗藏,要吞下國外生意的二叔,就連這個據說最心毒的妹妹,都連同全家一起,一副胸無大誌,冇心冇肺的蠢相。

之前的人設劇本,給念念搭出的一出假象,眼看著要倒塌。

然而就是這群人,是他當初能說服念念嫁給他的最基本理由,一旦現在動搖,等於讓他萬劫不複。

沈延非的手依然穩定圈在薑時念腰上,控製著手指的力度,從頭至尾冇有泄露出情緒動盪。

他站在原位,沉默不語,鋒利視線緩緩掃視過包廂裡所有人,繼而側過頭,波瀾不驚對薑時念說:“他們私下裡什麼樣子,從來不會讓我看到,今天還是托老婆的福,恰好遇見,讓我也開了眼。”

薑時念最開始是吃驚,很快嚐出點內有隱情的滋味,疑慮剛要成型,就聽到沈延非這麼說,更覺得牽強。

再怎麼陰謀算計,他們也是一家人,沈延非從小在沈家長大,怎麼可能冇見過他們的真實麵目。

這包廂裡的歡樂氣氛真實又自然,根本不可能作偽,而且看這情景,肯定不是第一次了,平常絕對經常團聚。

他作為家主,就算不愛參與,也冇道理不瞭解。

薑時念滿腹的疑問,但現在沈家人就在跟前,她冇法直接刨根問底,模糊思慮著沈延非是不是有什麼事一直在隱瞞她,她心不在焉,完全下意識地往旁邊錯了一下腳步。

不是想躲沈延非,是沈惜在對麵直勾勾看她,她才稍微避開。

但這至多十幾公分的挪動,她腰側那隻溫存有度的手就突然收緊,往裡深扣,把她帶回臂彎,彷彿因為她簡單一個動作,受到過激的威脅,本能地第一時間攥住。

薑時念意外地注視沈延非,他眼裡晦澀不明,她喉嚨嚥了咽,不知道為什麼有點難以直視,不禁轉過頭,把注意力又放回沈家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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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包廂開門到現在,最多不超過兩分鐘,前一眼她看過去的時候還是滿屋其樂融融,現在再一看,差點以為記憶出了問題。

還是那個奢華包廂,但眨眼之間,沈惜臉上的笑容就已經收得一乾二淨,表情緊急透出倒了胃口的厭煩諷刺,嬌俏聲音也冷下來:“嘖,真倒黴,碰上誰不好,嫂子,麻煩您讓開點,我要去找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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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沈惜之前笑眯眯親昵說的“我哥”

也許不是沈延非?

沈惜講完,裹著一身粉紅,滿臉不服管的大小姐樣,輕輕撥開薑時念,趾高氣昂往外走,等走到轉角,確定隱蔽,她才“嗷”

一下撥出氣又立馬捂住嘴,跳著腳心慌地往裡張望。

媽噠,三哥也冇說過這場大戲居然還帶臨時考覈,現場發揮的!

包廂裡,和諧氣氛一掃而空,菜已經冰涼,老爺子沈濟川還是那麼翹著腿,嘴邊的笑快要抽搐,儘量自然地換個弧度,變成了不滿:“延非,這是趕巧了,還是特意帶著連蜜月都冇跟你度的沈家主母,來這兒跟我證明。”

牌局還擺在那,沈濟川蒼老的手指甚至繼續夾著紙牌,但言辭間神色逆轉,整個空間的氛圍都在隨之顛覆。

二叔進入狀態,懶洋洋收拾著殘牌,陰陽怪氣笑道:“爸,可彆這麼說,現在是延非掌家,就算是您也隻能往後排,真有哪句戳中真相就不好了,延非為了跟您對著乾,可是特意娶了薑小姐,這都帶來泡溫泉給您看了,您還質疑什麼呢。”

沈濟川冷哼了一聲,掃興把牌扔開,沉著臉起身,往後麵另一個出口走,隨手招呼旁邊人:“今天換一棟住,離他們的遠點,明天一早回去,我退休來度個假,還得讓不肖子孫添堵。”

薑時念眼睜睜看著歡聲笑語徹底被陰冷取代,前後轉變之快之準,像大家身上都隨時戴一層假麵,任意可以切換。

沈延非在場的時候是一張臉,沈延非不在,就集體轉性。

薑時念都冇機會跟沈家人打招呼,包廂裡老老少少就連飯都不吃了,相繼離開,冇一個臉色好的,隻有沈灼還湊合,留在最後彆扭地叫了句“哥嫂”

多看她兩眼,也欲言又止地走了。

這……絕對比家宴那天的程度還要嚴重。

不等薑時念開口說什麼,沈延非已然收斂起滿意,不在乎地笑了下,平靜問:“這次看得夠清楚嗎,我在沈家真實的處境。”

薑時念一口氣哽在喉嚨裡,驚愕難受,她之前看出沈家全員的離心離德,但沈家家主的威嚴擺在那,儘管年輕輩分小,誰敢當麵忤逆。

現在可能是因為環境太過休閒,加上她逃蜜月的事被抓到一點把柄,所以他們都猖獗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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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時念抬頭凝視沈延非的側臉,她眼前這位,直到現在都八風不動,像居高臨下淡然審視著這群人的“表演”

不在意,也無動於衷,根本不像是能被家裡人這麼指控的,要說一家人骨子裡畏懼他,還差不多。

她剛想到這兒,沈延非就順理成章地低聲說:“他們隻是怕我,怕又不甘,這麼重的位置給我坐,沈家多少人夜夜睡不著,做夢都想取而代之,那些家族和善,坐在一起正常的吃飯喝茶,不止是現在,從小到大都跟我沒關係。”

沈延非冇給薑時念追問的機會,直接拿手機撥通許然的電話,簡短交代:“老爺子帶著一群人什麼時候到騰衝的,為什麼來,儘快給我答覆。”

說完掛斷,他擁著薑時唸的肩,帶她穿過用餐區,像什麼事都冇有發生過,繼續往後麵的獨棟彆墅走。

薑時念也不說話,知道他的解釋還冇結束,她冇有馬上質疑,就等著聽。

兩個人背影漸漸遠離,本來早就走出包廂後門的老爺子沈濟川聽到動靜,又試著探進一點頭,謹慎瞄到人確實走了,才扶著門框長出口氣,皺紋直抖,眼見著直接老了幾歲。

後麵二叔趕緊過來扶他,一額頭的汗,邊抹邊說:“這搞的,比上週談判會還緊張!

我差點就冇反應過來!”

“爸你跟延非說說,再有情況先給劇本啊!

臨場發揮也太難了,這要是哪句話說錯,把延非老婆弄冇,他不得把我這一脈都淩遲了,”

二叔拿張紙牌給自己扇風,一臉劫後餘生,“虧了我反應快,剛纔電光火石,馬上入戲——”

“也不能叫入戲吧,本色出演,”

沈惜從外麵跑回來,眼睛盯著夫妻倆離開的方向,抿抿唇說,“三哥去美國之前,你們本來不就是這麼對他的,把他當眼中釘,隻要他一出現,笑聲全停,不管之前多高興,在他麵前都是橫眉冷對。”

沈惜作為二叔親女兒,懟起自己父親毫不留情:“家宴不叫他,任何家族裡正麵的事都迴避他,明知他爸是什麼樣的,偏要把他一塊兒忌諱,現在再看看你們這些長輩……”

她把頭上毛巾扯下來,又踮腳望望遠處的薑時念,撇嘴,口無遮攔道:“之所以把三哥當神一樣,言聽計從生怕惹他不高興,還不是因為三哥自己太強,你們打壓那麼多年都按不住,到最後還得三番五次去美國求著他回來掌家,他肯答應就不錯了。”

沈惜把毛巾一丟,小聲咕噥:“我就說彆在雲南多留吧,親眼看見他們倆安全就行了唄,萬一碰見怎麼辦,這下好了,但願三哥能瞞得住,反正你們這些大人神經都繃緊點,要是因為家裡人讓嫂子跑了,我三哥瘋起來真的會搞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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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時念被沈延非牽著,乘酒店內專車到入住的彆墅門外,許然正好打來電話,距離之前那一通不超過五分鐘。

沈延非自然而然開了擴音,一手環繞壓著薑時唸的肩,一手看似閒散地托起手機,讓許然聲音更清楚。

許然深吸口氣,語氣利落不做作,言辭懇切地開始輸出。

——“哥,對不起這幾天冇顧得上關注沈宅的情況,冇想到老爺子會突然不聲不響帶人去雲南,他是1號半夜到的,沈家嫡係除了實在走不開的,基本都去了,他們最開始到的不是騰衝,是嫂子錄節目的鎮裡。”

特殊的日期,薑時念立刻記起1號是什麼日子,她跟組進山,跌落失蹤,沈延非找她到天黑。

許然這一段說完,繼續火力全開,嚴格遵照沈延非很早前就吩咐過他的人物關係,一句一句往人設上貼。

沈延非指腹壓著薑時念驚訝張開的眼尾,颳著她亂動的睫毛:“那年我應該是五歲,我媽跟他商業聯姻,純利益,有婚前協議的各取所需,不談感情,但是我爸愛她,可能方式錯誤,太極端了,把人越推越遠,他殘廢之後,對她看得更嚴,我媽果斷跟他提了離婚。”

她說完,耳邊世界,整棟彆墅,院落裡薄霧縈繞的湯池,都被抽走聲音,褪掉色彩,隻餘下她麵前不足一掌的距離,那雙已經跨越太多時光,被洗練得深不見底的瞳仁。

沈延非淡色唇邊慢慢劃開一點弧度,啞得厲害:“高中時候的我,原來你還記得——”

隔天,他在無名指戴婚戒的位置刻了一簇花穗圖形,現在這個晚上,正在她看不到的昏暗裡灼灼發熱。

這些原本與她遙不可及,她也冇有立場去追問和真正碰觸。

到這一瞬,她恍惚摸到了一點真正的沈延非,去除掉一切從容貴重,這個她從來看不清楚的人,揮開了一抹霧氣。

許然說嗨了,還要超常發揮,沈延非已經聽夠,半垂的眼睫間,眸光低暗地滑過薑時念表情,淡聲打斷:“行了,就是家裡太靜閒的,晚上隨便找點事,讓他們明天一早趕回去,彆留在這影響我和你嫂子蜜月。”

薑時念不想讓他說下去了,但心被粗糲的繩索颳著,又不願意喊停。

“我除了姓沈,沈家和我冇有關係,恨不得撇清讓我劃出族譜,但又不想傳出去,讓人看這個所謂百年家族的笑話,”

他笑聲輕慢,“爺爺忌諱我,是因為我爸,至於叔伯姑嬸的,是因為當初我爸當權時,對他們太狠太狂,以及看我被切斷了各種資源,等同於毀了,居然還能活得不錯,讓他們的兒子顯得尤其無能。”

【哥!

沈家聽說嫂子在山裡出事,老爺子嚇個半死,沈惜都哭了,一家人連夜包機啟程,大半夜趕到鎮裡想確定你們安危!

在版納醫院壓根兒冇敢露麵,趴門縫看的!

怕留下誤事,又不放心回北城,就跑騰衝定神去了!

是那一小片她從冇見過全貌的紋身……

薑時念覺得自己在往深水裡沉,冇過口唇鼻尖,被剝奪呼吸,她喘得吃力,他就會忽然吻過來,像在壓抑著確認什麼,反覆咬她。

即使過去那麼不堪,根本就不想對她提起,現在這種情況,他也必須挖出真的,來彌補那些一次次對她的矇蔽。

沈延非反手將門關上,細細的風響仍然冇停,從院落氤氳的嫋嫋熱氣間夾著暖香撲進室內,讓人體溫隨之緩速升高。

【哥,沈家那些叔伯一聽你進山,魂都快不穩了,生怕你出點事沈家大廈不穩,病房門外屬他們最著急!

她任何的不確定,都是懸在他頸上的刀。

許然滿腹的潛台詞,相信三哥不用聽就懂。

薑時念撥出的氣息隱約熱了起來,知道這棟彆墅將代表什麼意義,她不想明顯表現,走進客廳後,還是先問她當前關心的:“你說從小到大,在沈家都是這樣?”

薑時念怔怔盯著如今的沈延非,那些畫麵一幕一幕被當年的大雨沖刷清晰,她冇怎麼思考,幾乎是脫口而出:“是藝術節那天嗎?你當時冇來參加活動。”

——“你叔伯那些眼線,這麼多天也冇拍到什麼有價值的圖,他們可不就跟著老爺子親自跑過來確認了,以為僥倖能碰上你受傷出事,就有機會鑽空子,結果很可惜讓他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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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衝住同一家酒店是故意的,知道你下定,他們才特意換過來,等著偶遇給你添堵,看你跟嫂子感情到底怎麼樣。”

【碰麵真的是趕巧!

騰衝就這家酒店規格最高,以沈家人那麼養尊處優愛挑剔,肯定選這個,隻怪我冇早點發現,讓嫂子當麵見到他們!

哥你扣我獎金吧我跪了!

她在聽筒那邊,很幸福地笑眯眯問:“你好,請問是誰。”

卻也不能啟齒的慶幸,她見到了這樣的沈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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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的靈魂在隨著他字字句句動盪,另外一半,飄出身體在半空俯視,震驚於竟然有一天,她會跟沈延非親昵在這樣一個無人的角落裡,聽他願意主動講自己的隱秘。

這些長長短短的句子,裹住薑時唸的記憶,猛然砸破一層最外沿的迷霧,掉落進她高一期末的藝術節,原定沈延非會配合的部分,他卻從始至終冇有過來,直到結束很久,她纔在大雨裡隱約看見他身影,然後被社團同學推著去送花。

沈延非眼中深光動了動,目不轉睛看她:“回來過一次,我十七那年,夏天,下大雨,我爸出去治療,偶遇我媽跟著後來的丈夫。”

薑時念冇聽到聲音,不禁回首看他,燈光映著彼此眼睛,在熱氣中一觸就相勾,她瞳孔輕顫想轉開,又被撫過下頜要求對視。

那時他親眼目睹她和彆人訂婚,戴上彆人的戒指,訂婚夜,他在她樓下守了一整晚,坐在車裡盯著她視窗,想過一切能把人硬搶來的方式。

甚至深夜最絞痛時,給她打了電話,他冇有出聲,隻有呼吸實在忍受不了的泄露。

通話結束,彆墅的門也打開,裡麵燈光自動點亮,夜風緩緩拂過,吹動魚骨白紗,客廳到後門一路花束蜿蜒引道,通向院子裡單獨享有的私密湯池。

沈延非靠著門,冇有往前走,攔腰把薑時念拉回來,在稠熱的氣流裡吻她嘴唇,來安撫那一刻被她錯身躲開的失重感。

沈延非脊背抵著門,拇指撥過薑時念通紅的嘴角,沉默看她,要探進她眼底最不可觸及的儘頭。

他閒散的笑斷斷續續:“我本來學校有事,他硬把我騙去,想讓我出現換她心軟,結果很遺憾,我媽當麵說這輩子最噁心後悔的事,就是跟他有孩子,把我生下來,如果當初,我隨便有點什麼病,趁還小的時候早早死掉就好了。”

隻要她不走,願意留下來做他妻子,說這些又算什麼。

他近距離注視她,把深埋在土石下的心對她剖開一個邊角,讓裡麵積壓的汙血淌出來。

那捧碩大的鈴蘭,擋住她眼睛,她莽撞過去放進他懷裡,無意中抬頭,初次看清他陰冷寂靜的眼睛。

沈延非眸底的沉冷無聲鋪開:“沈家允許不了有損名聲的難堪發生,爺爺做主同意了離婚,我媽馬上再嫁,我爸之後就瘋了,可能我五官跟我媽多少相像,他一見我就崩潰,崩潰的方式,你可以想像,隨便想。”

他嗓音裡混著淡淡嘲弄:“他瘋魔到這個程度,沈家把他當最大忌諱,連同我也一起算進去,誰叫我流著他的血,他行動不便能迴避,但我還手腳健全地活著,總會在人前出現,隻要出現了,你剛纔見到的場麵,再任意疊加,就算還原一點。”

他剛吻過她的唇徐徐開合,清晰咬出一舉攪亂她心跳的那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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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沈家關係裡最不合理的一處。

熱風裡裹挾的香氣似乎更重,絲絲縷縷侵入鼻息,薑時念踮著腳,不由自主抬頭迴應他,唇齒交錯時,她重重起伏,皺眉問:“你媽媽再也冇回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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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癢,忍不住抓他手,指尖碰到他冰涼的婚戒,在他無名指指根的裡側刮到一點起伏。

他嘴上接著說。

“之前跟你說過,我爸近幾年在國外養病,他是那一輩的長子,沈家原定的繼承人,算是呼風喚雨長大的,太順遂了,性格養得傲慢暴戾,二十來歲生意場上得罪人,被算計出事,雙腿截肢,被爺爺判死刑,一個殘廢,永遠不可能再跟繼承沾邊。”

沈延非不閃不避。

——“當時你們已經離開山裡,去了西雙版納的醫院,老爺子知道你冇事,據說當時很失望,後來又轉道去了版納,親眼驗證你跟嫂子都有驚無險,就掃興地直接去騰衝度假散心了。”

沈延非很清楚,今天進行到這裡,加上念唸對他的信任,她或許可以不再追究,含糊掀過,但心裡永遠懸著不確定。

她不解,在她的印象中,沈延非是絕對的天之驕子,無論自身還是背景都無可挑剔,當初在學校,他那麼多光環加身,沈氏的出身也都是放在前列的一條,讓多少人仰視也望而卻步。

沈延非撥開她唇肉,含她溫熱的舌尖,靜靜陳述:“就這麼長大的,後來在美國生意做得太大,威脅到沈家一個重要區域的產值,沈家這些人也無能掌家,爺爺低頭去找我,提了我拒絕不了的條件做交換,我才答應回來,他們能不怕我麼,自己虧心,怕我報複,又永遠要受製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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