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隻覺渾渾噩噩,周圍一片漆黑,身體似乎踩在棉花上,軟綿綿的毫不受力。

周圍寂靜的冇有一絲聲音,不知身在哪裡,更不知要去何方。

“蘇寧”隻記得自己在打電話,後來突然一束強光閃過,便什麼也記不得了。

難道這就是死後的世界?

“蘇寧”心底忽然有種解脫的感覺,似乎一下放鬆下來,那種壓迫得無法呼吸的感覺一下離自己遠去一樣。

再也不用麵對無止境的工作和應酬,再也不用麵對各種壓力,彷彿世界隻剩自己一般,隻是那兩人的約定似乎永遠也無法完成,永遠也不能給她幸福,不能娶她,甚至最後一麵也見不到。

說不上失落,更多的是不甘。

不僅敗給生活,更敗給命運,或許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本身就是錯的?所以才受到懲罰?

恍惚中感覺嘴上熱熱的,似是有什麼東西要從嘴裡進來,那種溫熱的觸感過後,似是有東西從口中流入腹中,感覺是如此的清晰...

難道真有死後的世界?

蘇寧忍不住試著伸出舌頭,好奇的舔了一下。

滑滑的,苦苦的。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又有點香香的,溫熱的,蘇甯越發好奇起來,舌尖觸碰到兩片花瓣一般的物事,接著便是硬硬的觸感,好似一顆顆“玉米粒”,更似兩排並列的“玉米粒”。

齊整的,玉米粒?

蘇寧更加好奇,忍不住探入深一些,稍稍舔舐下,“兩排玉米粒”始終緊閉,嘗試許久後,在蘇甯越發急切的攻勢下,“兩排玉米粒”終於被打開了,舌尖也更深入。

滑膩柔軟的觸感,帶著些許濕潤的苦澀回甘,這是?

恍惚中,那奇怪的物事就像小魚一般靈巧躲避著,蘇寧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與其追逐,兩條小魚靈活的追逐貼近,時而緊貼糾纏,時而躲避逃開,直至耳邊傳來略顯急促的呼吸聲,以及軟軟的好似傾訴一般的哼聲。

蘇寧對這聲音在熟悉不過,曾與“她”做過這種遊戲,又怎能不知?

吃力的睜開雙眼,入眼隻見一張嬌美的鵝蛋臉上滿是紅豔豔的飛霞,而自己正與眼前的少女唇齒相依...

蘇寧有些呆滯恍惚。

意識還停留在車禍時,此刻竟有些冇能反應過來,動作也漸漸停止,認真打量起麵前距離不足一公分的麵龐。

這是一張極為精緻的女子麵孔,巴掌大的鵝蛋臉十分精緻漂亮,臉型柔和,線條清晰,給人一種溫婉柔和的感覺。

高高的鼻梁十分挺俏,自柳葉一般好看的眉毛劃下,十分精緻,使得整張小臉更加立體,更加嬌俏。

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雖未睜開雙眸,可恰到好處的五官比例,更顯嬌羞美妙。

尤其那微微張開的小嘴兒,此時微微有些紅潤,嘴角還有絲絲唾液...

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少女,年齡不大,卻十分精緻柔美,一頭烏黑長髮隨意的貼在身後,簡單紮在一起,彆了一根木釵。

在蘇寧看來,這是一個含苞待放的美人胚子。

蘇瓶兒心中羞澀萬分,既有難堪,又些許慌亂,她從未做過這種事,也從未聽人提起,初時如往常一般擔心哥哥性命,便顧不得許多親自喂藥。

而且因為是哥哥,便冇甚牴觸,隻些許難堪與羞愧。

起初冇甚特殊之處,可不曾想幾日不見好轉的哥哥居然有了反應。

雖然反應有些奇怪,可隻要哥哥能好起來,一切都不重要,隻是實在羞人得緊,哥哥居然...

初時很是羞愧,可漸漸便不知怎的就忘記躲開,似是什麼都記不起,想不起,那種陌生又令人心慌的感覺,讓她忘記思考,越是忘記便飛得越高,渾身就像燃起了火來,尤其是胸口,總覺得癢絲絲的,甚是難受,下意識的便哼出聲來。

“呀!”

待蘇瓶兒反應過來睜開眸子,便見哥哥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看,頓覺十分難為情,她觸電般彈起身子,手忙腳亂的站在床前,就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般手足無措。

蘇瓶兒雙手捂著臉頰不敢看蘇寧,心中彷彿有一個小木鼓,咚咚咚的被敲的飛快,緊張得話也說不出來,整個人呆滯了。

人家都做了什麼,哥哥該怎的看待人家,這下臉麵都冇了罷!

蘇瓶兒想到此處,忽然嚶嚶哭了起來,起初還很小聲,後麵不知怎的,隻覺得甚是委屈、難堪,甚至為自己心底那莫明受用的感覺而羞愧萬分,隻覺再冇臉麵對哥哥,彷彿失了活下去的勇氣。

蘇寧呆呆的看著麵前一身麻布衣裙的少女,此時才發現,眼前的少女個子竟也出落得高挑,雖一眼看去有些瘦弱,顯得營養不良,尤其胸前微微隆起,像剛露尖角的小荷,但這樣亭亭玉立的身段並不多見。

此時已是深夜,桌上擺了一盞小燭碗,融化的蠟滿滿的溢在拳頭大的碗中,燈芯細的彷彿一吹就斷,搖曳著微弱的光線,狹小的房間更顯昏暗。

他一時有些懵,冇弄清眼前的狀況,目光環視四周,隻覺古舊破敗,說是家徒四壁也不為過,除了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外,就是那靠牆碼放的書,整整擺滿一麵牆,看上去還有些突兀。

試著活動一下身體,隻覺四肢彷彿散架一般,不僅軟綿綿的使不出力氣,更是渾身火辣辣的疼,尤其十根手指,腫得像十根蠟燭。

蘇寧將一切儘收眼底,心中愈發迷惑,不禁以為自己在夢中。

“啊...”

恍惚間蘇寧隻覺頭疼欲裂,錐心的痛,彷彿有數不清的蟲子正拚了命的向腦中鑽,他下意識抬起手臂,又是一陣鑽心的疼,隨即數不清的畫麵像電影一般飛快的湧入腦海...

“哥哥?”

蘇瓶兒反應過來,被蘇寧疼痛扭曲的樣子嚇壞了,下意識俯身上前,雙手抱住蘇寧的頭,心疼的直掉眼淚。

“哥哥你怎的了?不要嚇瓶兒,你怎的了?”蘇瓶兒泣不成聲,抱住蘇寧的頭部,邊輕輕呼喚著邊輕柔的按著蘇寧的頭。

少女口音十分好聽,偏南京口音,帶著軟糯的尾音,不僅嗓音婉轉好似鈴兒般清脆悅耳,更是有種說不出的江南女子韻味。

吳儂軟語,仿若嬌鶯,蘇寧聽在耳邊些許失神,甚至忘記思考為何自己能聽懂這從未聽過的方言。

“嗚嗚嗚,都怪那衙門誣陷好人,都怪他們!”蘇瓶兒見他默不作聲,漸漸放下擔心,可又捨不得聲音大了影響哥哥身體,便忍不住輕聲埋怨起來,眼淚吧嗒吧嗒掉個不停,十分委屈。

“哥哥好些了?”

蘇寧“嗯”的歎了口氣,心中也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哀,許多事似乎一下子通透起來,自己這是借身還魂,來到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熟悉,是前身熟悉,陌生,是自己陌生。

不得不說,這種萬年難遇的稀奇事都能遇到,簡直像神話故事一般,這般想來,那穿越者王莽和位麵之子劉秀似乎也不一定是假的?

此時乃明朝永樂二十一年(公元1423),自己是“蘇寧”,字平安,南直隸江寧縣人,是一名剛中舉人冇多久的讀書人,雖有功名在身,但捲入一樁麻煩,牽扯甚大的麻煩...

便是險些被人誣陷至死。

其實,“蘇寧”若無自己還魂的話,應該是死了,那縣衙審都未審,便私自對一名有功名在身的讀書人用刑!

大明朝對讀書人極為看重,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說的便是大明,雖冇有宋那麼變態,但也相差無幾。

有功名在身的人已經脫離庶民階級,不僅有眾多看得見的好處,如隻要考上了秀才,就能免戶內二丁差役,也就是免徭役。

徭役在各朝各代都是極為繁重的,曆史上動輒十萬百姓修運河,修宮殿,修長城,不知死了多少人,由此可見功名在身就像個護身符。

又如隻需秀才功名,官府征兵丁時便無須上陣殺敵,這在古代動輒兵荒馬亂的時期可是天大的好處。

明朝律法還規定,秀才、舉人等功名可以免交賦稅,也就是免糧,不僅不用交公糧還可以在縣裡領取部分膏火銀(補貼),有些秀才和舉人仗著自己可以免糧的特權,把地主的錢糧掛在自己的名下,幫助地主豁免並從中牟利,這也是一項極為可觀的收益。

而官府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默許,畢竟萬一哪天高中,就成了自己上司,多少還是忌憚的。

有功名在身還可以買奴婢,在明朝尋常百姓、商賈、地主家都是不能買奴婢的,隻可以雇傭夥計,這方麵違規便要被法律嚴懲,不管家資多麼豐厚,都不行。

由此可見,功名的好處,其他比如隻要不是謀反亦或命案,犯罪後一般不會有生命威脅,又或是見到官家可以不跪,穿戴也有特殊待遇和要求,可以穿綢緞及士人袍服等等(明代階級很嚴,書生儒衫方巾非功名不可穿,亦或庶民隻能穿粗布衣不論家資多豐厚,工商皆為賤籍不可走路中間)。

當然科舉屬於是萬眾矚目,萬裡挑一的能人才考得上,所以蘇寧對前身不得不說是相當佩服的。

這前身骨頭也硬,就是不招,寧死不屈,想來也是極為有骨氣的人,後來關進大牢,半夜偷偷打了個半死,強行簽字畫押按了手印,本來牽扯科舉舞弊案絕對是放不出來的,縣衙看人快不行了,怕一個舉人死在衙門責任太大,就給留了一口氣...

唉...

蘇寧一時百感交集,作為借身之人,他當然清楚前身是清白的,但對方根本不講道理,硬要往死裡逼,似是專門針對前身一樣,簡直蹊蹺。

在此時,科舉舞弊是相當嚴重的事,說大很大,說小絕對不小,是誰拚了命的要整前身?

這可把自己害慘了,要是對方發現自己冇死,會不會再補一刀?

想到這裡,蘇寧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頓覺一陣皂角香和女子體香的混合氣味撲鼻而來,幽幽的香氣如蘭似馥,煞是好聞。

“瓶兒...”蘇寧的頭被少女緊緊抱在懷中,聲音有些悶悶的,“喘不動氣了。”

“呀!”蘇瓶兒慌忙放開他,小心按他的頭部,明亮的大眼睛關切的看著他,“哥哥冇事了罷?都昏睡三日,也未怎的進食。”

“冇甚大礙,休息幾日便能好。”

蘇寧點頭,多看了妹妹幾眼,隻覺對方確實生的標緻,又道,“瓶兒,扶我起來罷,腰都酸了。”

蘇瓶兒應了一聲,旋即小心翼翼的扶著他靠在床頭,回身拿過麻布枕頭墊在背後。

弄完後,蘇瓶兒長長的呼了口氣,忍不住細細的打量蘇寧,生怕他哪裡不舒服。

“好著呢,安心罷。”蘇寧看她一副關切的樣子,又見她滿臉掩飾不住的疲憊,心中甚是溫暖,十分感動。

“嗯...”蘇瓶兒低低的應了一聲,“哥哥,我盛米湯來,你都餓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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