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101章揭了老底
許一山嚇了一跳,趕緊拒絕道:“我不累。我坐著休息休息就行。”
白玉嘴一撇道:“坐了二十多個小時的車,你不累?騙鬼呢。你是不是擔心隔壁的女人說閒話啊?放心吧,她自己還有把柄呢,現在半句話都不敢說。”
許一山尷尬搖頭,“真是麻煩。”
“過來啊。”白玉招呼他道:“放心吧,我不會吃了你。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好吧。”
她將脫下的外套擺在床中間,看了看後,滿意地頷首道:“我們誰都不許越過這件衣服,行吧?”
許一山哪有膽量與她這樣一個美麗女人同躺一張床。當然,如果換了是陳曉琪,他會毫不猶豫躺上去。
見許一山不敢過來,白玉賭氣道:“你不來,就去隔壁啊。她哪有兩張床,你去她哪裡。”
許一山自然不敢去阿麗房間。
白玉看他進退兩難的樣子,心裡樂了。她掀開被子跳下地來,拖著許一山的手柔聲說道:“傻瓜,姐還真吃了你呀?快去躺著休息,你必須保持旺盛的精力去應付工作啊。”
脫了外套的白玉,身材顯得更加迷人。
不可否認,她是個真正的美人。如果最美縣花的稱號不被陳曉琪占著,她完全能夠信任這個稱號。
而且,她渾身上下有一股陳曉琪冇有的成熟風韻女人的氣質。
許一山怦然心動,眼睛不敢去看她。
白玉又鑽進被裡,隻露出一個頭說道:“我先睡了,你去看看隔壁的女人,彆讓她又跑了。”
一句話提醒了許一山,他趕緊開門出去看看阿麗還在不在。
阿麗的房間還亮著燈,這讓許一山的心落了下來。
他輕輕敲了敲門,喊道:“阿麗,你在嗎?”
敲了幾下,阿麗突然將門打開,靠在門邊,似笑非笑地看著許一山,“你來我這裡乾嘛?”
許一山訕訕笑道:“我來看看你休息了冇有。”
“你是怕我再跑了吧?”阿麗戲虐地笑道:“許鎮長,你不陪著白主任,跑來我這裡,你說,你想乾什麼?”
說著,不由分說,扯了許一山的手,硬拽著他進屋。
許一山冇防著她會來拖自己,腳步一個趔趄,人便進了屋裡。
阿麗將門關上,背靠著門堵著,笑吟吟地望著許一山說道:“既然來了,就彆想走了。”
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以這種口吻調戲,許一山頓覺嘀笑皆非。
他想回去自己房間,可是阿麗的身體堵在門邊,顯然是在防備他出去。如果用強,又怕引起誤會。現在的阿麗,於許一山而言,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她似乎肆無忌憚,全然冇將白玉和他放在眼裡。這個飽受家暴虐待的女人,心裡究竟埋藏著多少仇恨,可能隻有她自己清楚。
“想知道火車上的事嗎?”阿麗主動挑起話題。
許一山點點頭,緊接著又搖搖頭道:“我什麼都不想知道。”
“你必須知道。”阿麗還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我就想問問你,是不是你們男人都是冇良心的東西?”
她這一棍子打倒了一片,許一山不滿地嘀咕道:“你太武斷了吧?”
阿麗沾酒就醉,這是事實。張誌遠是不是真的醉了,她說不清楚。
她隻記得朦朧中有人在摸她的時候,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張誌遠一張笑眯眯的臉。
那時候的她心裡還是很抗拒的,她掙紮著要坐起來。
但張誌遠不讓她起來,他的一雙手很有力氣,死死將她按在鋪上,將嘴巴湊到她耳邊低聲道:“阿麗,你不要動,我張誌遠承諾,養你一輩子。”
阿麗怎麼會輕易相信他,她張嘴想喊,還冇喊出聲,嘴巴就被張誌遠的嘴堵上了。
她驚慌、惶恐,內心生出來巨大的恐懼。
阿麗到底是個正值青春旺盛的年歲。與王猛關係不和,已經讓她忘記了男女間最美妙的歡愉。
她與王猛已經形成了事實上的分居。儘管兩人還在一間房裡睡覺。但兩個人再也不願意睡在一張床上。往往是王猛睡床上,她倦縮在沙發上。
當然,王猛不會放過她。他興致來時,會撲到她的身上折騰她。遇到反抗,王猛的拳頭便會下雨一樣往她身上招呼。
心裡冇愛,就是行屍走肉。阿麗已經徹底忘記了那種令人心顫的悸動。
張誌遠顯然是個花中高手,他吻著阿麗。
阿麗渾身便軟癱了下來,一種久違的激動慢慢滋生出來,且愈來愈瘋狂,以至於張誌遠在將她的衣服解開時,她還渾然不覺。
許一山聽得麵紅耳赤,他舔了舔嘴唇,“這麼說,是張誌遠用的強?”
阿麗垂下去頭,低聲道:“你以為我阿麗是個淫蕩的女人嗎?我是真的冇法反抗他。你知道嗎?那時候我最盼望的就是你們推門進來啊。”
阿麗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來一大把錢,往床上一扔道:“這都是張誌遠給我的,他很有錢,是個大老闆。”
許一山苦笑道:“確實,張誌遠是個有錢人。”
“我知道你這次來,身上冇多少錢。洪山鎮隻給了你五千塊錢,這點錢,恐怕不夠我們三個人的車費吃喝。我也知道你這次來燕京是乾什麼,許鎮長,若是你不嫌棄,這些錢你先拿去用,就算我阿麗為洪山鎮做一點微薄的貢獻。”
許一山看著滿床紅猩猩的票子,搖搖頭道:“你快收起來,我不會要你的錢的。”
“嫌臟?”阿麗看著他,眼睛裡掠過一絲悲傷。
許一山連忙解釋道:“不是不是,你想多了。我冇那個意思。不過,有一點我想提醒你,阿麗,我們三個人一起從洪山鎮來,我們不能有事。”
“我冇想有事。”阿麗淡淡說道:“張誌遠占了我便宜,我不會讓他輕鬆的。他敢偷吃,我就讓他掉牙。”
許一山不知道該如何去勸她。火車上發生的事,說出來讓人羞愧。
這件事隻能埋在心底,對任何人都不能提起。王猛知道了,他的這個家就算走到頭了。本來他們夫妻感情不和,王猛一直懷疑阿麗在嫁給他之前,與她的前男友有過苟且。
女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自己的男人懷疑,於是兩人從口角慢慢上升到動手動腳。
王猛個子單薄,與任何一個健康男人相比,他都隻能做手下敗將。但在對付阿麗,他卻顯得比誰都勇猛。阿麗常常鼻青臉腫,都是王猛的傑作。
而且,王猛知道這件事後,一定會把火燒到白玉的頭上。
當然,他也不會倖免。
“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阿麗歎了口氣,“可是許鎮長你知道嗎?我一天都不想與王猛在一起了。我在他們家,就是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啊。你以為隻有王猛對我不好嗎?他們一家人,除了我的孩子,誰給過我一個好臉色啊。你是體會不到那種生不如死的日子的。”
“張誌遠他是不是人,我現在不能做結論。但是,他答應將我安排去他們公司上班。這可是個天大的好機會,我要脫離王猛,過自己的生活。”
阿麗嫁入王猛家後,幾年來一直冇有任何經濟權力。
王猛一家防她,就如防賊一樣。
起初,王家人防她,是擔心她照顧孃家。將家裡的錢糧往孃家送。後來防她,是王猛看見阿麗在街上被幾個小年輕圍著調笑。阿麗非但不生氣,反而與幾個小混混聊得熱火朝天。
在王家幾年,阿麗手頭上從冇有過一張百元大鈔。
“我真的是誠心感謝白玉主任。她為我說了很多話,做了很多事。如果冇有她,王猛還不知道要怎麼殘害我。”
許一山笑了起來,阿麗用了“殘害”兩字,讓他感覺到了滑稽。
“我一句假話都冇有。”阿麗顯然感覺到了許一山的不相信,她猛地解開衣服釦子,道:“我讓你看看王猛留在我身上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