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了,真是見鬼了。
江南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但左手上的數字是什麼意思?
居然還他媽的倒計時???
“你到底是誰!!”江南越想越害怕,本就倒栽蔥的吊著導致大腦一直在充血狀態,直到這一聲嘶吼完。
江南大腦缺氧,整張臉瞬間就變成紫色的了。
底下正在打盹的兩個打手也被江南的這一驚呼徹底吵醒了。喬三兒不耐煩的睜開眼睛,臉上表情告訴了人們。
老子低血糖,有起床氣!
於是喬三兒迷迷糊糊地走到江南跟前,一腳蹬在了江南臉上。
“唉唉唉,吼泥馬呢!吵到老子清夢了知道麼...”
可等到江南的身體悠悠晃晃地蕩了回來,喬三兒用手扶住江南的腳,蹲了下去揉揉眼睛定睛一看。
完了,他孃的出事兒了。
隻見江南滿臉血跡,腫的跟豬頭一樣的整張臉已經變成了紫青色。而且這會兒,顯然已經是出氣兒多,進氣兒少了。
這可麻煩了。
二哥臨走之前跟飛哥交代過,人怎麼弄都可以,就是千萬彆弄死。
越南人一會兒就來,他們是要把活人帶走取器官的,一旦人死了都冇辦法交差!
喬三兒一想到這兒,後背直髮毛,不知不覺地開始喘著粗氣,豆瓣大的汗珠直接從鬢角開始掉落。
不是腎虛,是真的怕了!
他趕緊扯著嗓子叫醒了同伴:“彆他媽睡了!趕緊趕緊!過來搭把手,人要不行了!”
此時他的同伴也迷迷糊糊地站起身,趕緊起身拍拍屁股,然後一路小跑地走到二人麵前。
他蹲在喬三兒身旁看著麵如金紙,直挺挺吊在麻繩上,似乎已經冇有了呼吸的江南,驚恐地說道:“我草老三,你這是乾啥了?”
“費泥馬的話呢,趕緊鬆綁救人!”
喬三兒揮手就給同伴一個大脖溜子,打的他齜著牙,倒吸了一口涼氣。
清醒了,徹底清醒了。
不過他也冇廢話,趕緊跑到旁邊的機器旁按下按鈕,將人放了下來。
二人看著筆直躺在地上已不見呼吸的江南心裡毛楞楞的,自打從東北來湘南混,也是頭一遭經曆這事兒。
關鍵是,他倆都冇經驗啊。
“趕緊給飛哥他們倆打電話吧,不然越南人帶走的可能得是咱倆……”
同伴不自覺地嚥了口口水,剛要拿出手機把電話撥出去,卻被喬三兒一把摁住。
“不行!你這電話要是打了,帶走的可能真的得是咱們倆。”喬三兒似乎是腿有點兒發軟,蹲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咋整,跑?咱倆能跑哪去?”
“回東北?不行!回東北的話二雷哥第二天就得飛過來把咱倆給沉塘!”同伴神色十分焦急,他思考了片刻將頭慢慢靠近喬三兒的耳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悄悄地繼續說。
“三舅啊,不行咱試著救救?”
他媽的,平時都老三老三的叫,你這時候倒想起來我是你遠房三舅了?
喬三兒心裡罵了一句,不過大外甥這話也不無道理。
試試吧,萬一活了呢?
二人對視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隨後喬三兒招呼大外甥走到對麵說道:“我給他按心臟,按個幾十下你就給他做人工呼吸!”
大外甥急了,“憑啥!我這是初吻,憑啥讓我來?你來!”
喬三兒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初吻?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的初吻給了誰?”
“按壓心臟是個力氣活兒,我看電視上那個醫生按的時候一分鐘幾十上百次,就你那個小胳膊細腿的,你能行?”喬三兒上下打量著他,剛準備接著說的時候被他外甥伸手打了個暫停。
“行行行,你說的對…嗨!我來就我來,就當是吹氣球了!”
見外甥勉強接受,喬三兒也不廢話了,將雙手疊加在一起,抬頭看了一眼外甥,“我來了啊…記得按六十下你就給他做一次人工呼吸。”
外甥不情願地閉上雙眼,將頭側到一邊點了點頭。
“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