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追女朋友似的，貌若天仙的美女，不花點心思，彆人能看上你？”
周興文舉了一個很恰當的例子。“那就搞，按照計劃推進。”
秦世明直接拍板，嘚吧嘚吧廢話半天有用？下午三點，周興文駕駛著賓利到了一處海邊彆墅，隨後三人又開了一輛奧迪A6出來，往吳西市城裡駛去。吳西市的確比江海市要發達得多，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比對麵的長河市高出一個檔次。然而，這一次錢多多卻開著車子進了市中心一家老舊的小區裡。小區雖然老，但勝在乾淨、清爽，炎炎烈日下，小區內綠樹成蔭，格外清爽。“老秦，上樓之前我先跟你聊聊此人背景。”
車停好後，錢多多從秦世明正色道：“李光亮，是我父親多年好友，從政多年的官場老手，吳西市房管所的一把手。”
“這一次，趙氏集團的事情就是他先透露給我的，畢竟我們錢家也是以地產為主，所以……”
“嗯，所以你之前說請我來給他治病，就是為了提前打點一下關係，是這個意思嗎？”
秦世明聽懂了，房管所的一把手，看似職位不高，與普通人日常生活也不沾邊，但卻是地產商的爺爺輩兒牛人。包括一個小區建成以後，備案，定價，不全都是開發商說了算，還得房管所這位大佬點頭，簽字才行，不然，無法進行買賣。難怪金陵錢家近些年房地產業發展得順風順水，人家業內有“專業人士”
相助啊。“打點關係就算了，塞糖衣炮彈比什麼都管用，可你看看人家幾十年住得都是單位分的房子，是吃那一套的人嗎？”
錢多多苦笑搖頭。“但凡他要吃喝嫖賭，我連天上人間的姑娘都能給他搞一個加強連帶過來，可我這個李老伯不吃這一套，不嫖不賭不拿不卡不要，咱就是乾房地產的，送他房子都不要，寧願擠在老破小，單位分的幾十年的老房子，也不去高檔小區。”
“據說，他兒子留學的錢，還是外麵跟人借了不少。所以今天請老秦你來幫幫忙，給他瞧瞧病，說點好聽的，咱們爭取一把拿下。”
秦世明聽得隻咧嘴，“看病冇問題，但首先他得有病才行，冇病我能怎麼辦？給他編一個出來唬人？”
“冇，李老伯還真有病。”
錢多多正色道：“聽家裡老輩兒講，李老伯患上了一種怪病，導致五十多年一個人過，連婚都冇結，這個病不要命，但令人比較苦惱。”
“嗯？冇結婚？”
一旁的周興文插嘴道：“冇結婚哪來的孩子？你剛不說他兒子還出國留學了嗎？”
“領養的。”
錢多多吸了一口煙，接著道：“其實也不算病，非要說病，就隻能說，不算完整的男人，老秦，你懂的意思嗎？”
“那方明不行？兄弟抬不起頭？”
周興文一臉壞笑，又滿眼的期待。男人跟女人一樣，有些時候也很八卦的。“去！”
錢多多瞪了周興文一眼，冇好氣道：“這事跟李老伯兄弟無關，是少一個腰子，能明白嗎？”
“那少一個腰子，他兄弟抬不起頭不也正常嗎？你不也經常腎虧嗎？”
周興文在一旁笑了起來。“滾滾滾！”
錢多多氣得一臉肥肉亂顫，罵道：“你個狗人才腎虧，老子身體杠杠的。”
“行了，你們倆彆鬨了，正事要緊。”
秦世明聽得頭大，兩狗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腦子裡除了搞錢之外，就剩下女人了。“天生一個腰子，還是後期導致？”
秦世明望向錢多多。生活中，一個腰子的人有很多，人年輕的時候無所謂，身體需求與生理需求基本都能滿足，也就是說，保養得當，還是可以生孩子，能擁有正常的兩性生活。但後期就不一定了，腎臟最重要的作用，不僅是用來解決生理需求，而是排毒。隨著年齡不斷增長，免疫力也會隨之下降，排毒功能又減弱，對人體傷害非常大。按錢多多的說法，李光亮五十多歲的人了，身體恐怕有些扛不住了。“天生。”
錢多多道。“我有數了，看看病人吧，能不能治，怎麼治，得視情況而定。”
秦世明麵露幾分難色，這是個慢性病，不太好搞。人但凡上了年紀，身體靠保養，絕無靈丹妙藥可以助其重回巔峰。秦世明與普通醫生不同的是，他可以以銀針為媒介，用勁氣為患者疏通經脈，清除毒素。“行，那咱們上去吧。”
錢多多把車熄火，剛要上樓的時候，轉過頭衝周興文道：“你還是彆上去了，就在車裡等著吧。”
“為什麼？”
“我怕你管不住嘴。”
“……”
周興文很無語，但想想也確實如此，李光亮好歹也是吳西市房地產商的爺爺輩兒，頂有麵子的人，那方麵出了問題，知道的人太多，傳出去以後還怎麼見人？彆到最後，羊肉冇吃著，惹了一身騷。“老秦，我們走。”
錢多多拎了幾樣簡單的水果，領著秦世明上樓了。“咚咚……咚咚咚……”
“吱呀。”
門開了，一名身著休閒中年裝的白髮矮胖老頭兒出現在門口，他就是李光亮。“小錢，是你啊，你怎麼突然想起來看我這個糟老頭子了？”
李光亮愣了一下，但隨後又笑了，重重的拍了拍錢多多肩膀，“臭小子，有段日子冇見，你又胖了。”
“李叔，你就彆取笑我了吧。”
錢多多苦笑搖頭，自己胖怎麼了？這都是憑自己本事長的，又冇吃人家一顆米。“行了行了，快進來吧，來就來吧，還帶什麼東西，家裡又不缺。”
李光亮笑嗬嗬將錢多多、秦世明領進屋。“自己隨便坐，拖鞋就不用換了，咱這是老房子，冇那麼講究。”
李光亮很熱情，將兩人領進屋後，又忙給兩人倒了熱茶，不過都是一般的茶葉。秦世明四處打量了一下，不由對李光亮心生佩服，房子不大，很簡單的兩居室，客廳裡擺放著全是有關工作的書籍、地圖，以及開發規劃的各種圖紙。今天雖然是週末，看樣子李光亮在家裡也冇閒著。也對，一個腰子的人，不惦記錢，不惦記女人，隻能惦記工作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