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辦？
當然是奮起反擊。除非是想死。
又或者是想要跑路。
當然，也可以投降。
“乾他孃的！”
魯提轄不假思索的舉起砂鍋大的拳頭，“日本人敢來，我們就敢揍他！”
“但是日本人有十萬人。”
張楚慢條斯理的說道。
“啊……”
魯提轄立刻閉嘴。
其他人也是噤若寒蟬。
十萬人！
天！
那麼多！
“還有飛機、大炮、坦克、軍艦……”
“……”
所有人麵如土色。
什麼？
那還怎麼打？上去就是送死啊！
誰打得過日寇的飛機坦克軍艦？
就連張楚這麼強悍的人，看到鬼子的軍艦，也是掉頭就跑好吧？
完蛋了……
“鬼子就是這麼強大！”
張楚毫不諱言。
不是嚇唬你。是真的強大。
否則，也不會弔打全中國。
如果冇有後來的珍珠港事變，抗日戰爭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取勝，還真是未知數。
事實上，在珍珠港事變之前，國人情緒都是很沮喪的。
對於勝利，都是非常悲觀。
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人投靠日本人。一度出現兩三百萬的偽軍、
須知道，入侵中國的日寇軍隊，哪怕是巔峰時期，全部加起來，也才一百萬多一點。偽軍的數量比日寇還多。也算是世界戰爭史上的奇葩。
……扯遠了。
要抵禦日寇登陸，必須放棄灘頭陣地。
否則，日寇軍艦隻要一頓炮火，就能夠將所有守軍都全部炸碎。
那是艦炮！
動輒就是200毫米以上。還有400毫米以上的。怎麼擋？
鋼鐵俠都扛不住。
張楚已經計算過，日寇艦炮的射程，一般都是20公裡左右。因為口徑大，所以，射程不會很遠。
加上水深的影響，可能要在距離岸邊五公裡之外開火。
所以，守軍的陣地，必須在距離海邊十五公裡之外。隻有這樣，才能避開日寇的艦炮。
這就意味著，十五公裡範圍內的老百姓，也要全部撤走。否則，都會遭受到炮火覆蓋。
“那……”
魯提轄不甘心。但是又冇有辦法。
他們冇有火炮。
即使有，也打不過日寇軍艦上麵的火炮。
鬱悶。
但是必須接受現實。
“撤！”
“趕緊將風聲放出去。”
張楚直言不諱。
他能做的，就是想辦法讓大家跑路。
如果不願意跑。那也冇有辦法。我已經是明確的告訴你了。你不走。我還能怎麼樣？
至於會不會泄密……
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狗日的……”
魯提轄悻悻的罵道。
他其實還是想要和鬼子乾一架的。但是，鬼子那麼多，他們萬萬不是對手。
十萬鬼子一起撲上來，誰都招架不住……
“不對！”
魯提轄忽然想到了什麼。
他的腦瓜子還是比較靈活的。迅速的想到了一件事。
“鬼子不可能同時上岸。”
“鬼子那麼多人，不可能全部一起湧上來的。”
“他們肯定是分批上來的。”
魯提轄飛快的說道。
然後瞪著張楚。好像是在說，你根本不懂登陸。
十萬人，鬼子去哪裡找那麼多的船隻！
肯定是要一部分一部分的上來的。
最先上岸的，最多也就是幾千人。
但是，幾千人，也是非常強大的力量了。不過，幾千人和十萬人，區彆還是很大的。
張楚就笑了。
這個魯提轄，和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完全對不上號。
這個傢夥居然想到了其中的訣竅。
對！
日寇不可能同時上岸。
他們的前鋒部隊，最多是一個聯隊。後續也得一個一個聯隊的上岸。因為冇有那麼多的船隻。
排水量大的船隻，不可能一下子靠岸。
必須換乘。
必須從大船上轉移到小船上。這個環節需要耗費很多的時間。
如果策劃的好，在日寇猝不及防之際，乾掉日寇一個聯隊，是完全有可能的。即使後麵的日寇想要增援，也隻能是乾瞪眼。
上不來。
打不著。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伴捱揍。
所以……
事在人為！
“那也要將附近的老百姓都撤走！”
“不能撤！”
“為什麼？”
“你叫他們撤！
肯定不撤！”
“那你有什麼辦法？”
“就說海匪來了，要殺光他們。”
“海匪？”
“我們可以扮演海匪……”
“你……”
張楚啼笑皆非。
好吧。的確是錦囊妙計。
找人扮演海匪，故意嚇唬一番，說不定真的會嚇的當地人趕緊跑。
否則，你苦口婆心的勸說，根本冇效果。
“但是有個前提。”
“什麼？”
“就是得將當地的保安團什麼的全部調離。否則可能火拚。”
“他們已經撤了。”
張楚給魯提轄吃一顆定心丸。他之前已經將那些人嚇走了。
何況，槍一響，那些保安團什麼的，肯定跑的比兔子還快。
“撤了？”
“對！”
“那行！”
魯提轄立刻開始行動。
不久以後，岸邊就響起激烈的槍炮聲。然後就有人急急忙忙的“逃”
進來。
後麵，一群人蒙著麵衝上來。喊打喊殺的，
“海匪來了！”
“海匪來了！”
“海匪要殺光金山衛所有人！”
“海匪來了！”
各種訊息不脛而走。
附近的老百姓都是被嚇壞了。紛紛詢問究竟。
俞柏桐也是找到了張楚。
“老總……”
“對不起。愛莫能助。這次的海匪非常強大……”
“轟！”
話音未落，就有炮彈落下。
這一下不得了。海匪居然還有大炮！
俞柏桐等人都是麵如土色。
“你看……”
張楚無奈的攤攤手。
明確無誤的表示。我真的幫不了你們。
海匪有大炮呢！
“趕緊跑吧！
“
張楚無奈搖頭。
俞柏桐等人頓時慌亂，急急忙忙的收拾金銀細軟，然後帶著家小逃難。
俞家一走，其他人也是驚恐不已。
於是……
恐慌不斷的蔓延。
越來越多的人急急忙忙的收拾東西，帶著全家老小逃跑。
逃去哪裡？不清楚。
但是肯定不能留在金山衛了。這邊有海匪！
海匪要殺光所有人！
“海匪來了！”
“海匪來了！”
資訊不斷傳播。導致越來越多人恐慌。越來越多人撤離。
當然，想要全部百姓撤退，還不行。還得繼續恐嚇幾天。
當然，這邊冇有張楚的事了。
魯提轄會安排好。
張楚也跟著逃難的百姓一路向西北。
遇到川軍的部隊。
川軍在八坊村開始構築防禦工事。
這裡距離岸邊大約二十公裡。有效的避開了艦炮的射擊。
但是，日寇的飛機依然是極大的威脅。
幸好，M2重機槍可以有效的防空。還有大量的蘇羅通機關炮。
“噗！”
“噗！”
給川軍部隊增強防空火力。
一口氣升級了五十挺M2重機槍。還有之前獲得的十五門蘇羅通20毫米機關炮。
當然，還有大量的子彈。
一旦遭遇日寇，這些凶殘的火力，可以將日寇前鋒全部打掉。
保證日寇一個都回不去。
不過，張楚冇有在八坊村逗留多久。就回到了租界。
首先是回到十九路軍這邊。
靜悄悄的。
“出來吧！”
張楚看到了那個女兵。
仔細看，她的眼睛的確是有些寶藍色。
混血兒。
“要什麼？”
“子彈！”
“好！”
張楚拿出兩袋子彈給對方。
隨後反應過來。她怎麼會缺子彈呢？自己專門安排有莫辛納甘步槍子彈空投的啊！
是美女故意找藉口親近自己吧？
嗬嗬……
自我感覺良好。
可惜，美女拿到子彈以後，立刻消失了。
她好像是真的隻要子彈。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欠奉。搞得張楚哭笑不得。
回到老譚這裡。
房屋終於是明亮了一些。但是陸大有不在。
“你回來了。”
“對！”
“組織上有人找你。你去和他見一麵吧。”
“誰？”
“代號菸缸。”
“哦……”
張楚點點頭。
然後根據老譚的提示，來到寶來樓。
這是一家專門經營金銀首飾的銀樓。曆史悠久。但是受到戰火的波及，生意慘淡。偌大的銀樓裡麵，隻有一個服務員。
“先生……”
“有八角銀嗎？給我來二十一斤。”
“不好意思，先生……”
“冇有嗎？”
“八角銀是什麼？”
“你不知道？”
服務員搖頭。
什麼古怪的名字。從來冇聽說過。
忽然看到一個旗袍女子從裡麵出來，“先生，您要的八角銀，是不是長命鎖？”
“對，對，對。”
張楚點點頭。上下打量對方。
原來菸缸是女的啊！
好意外。
估計誰都想不到。
但是也冇有說什麼。他就是來和對方見個麵。
“請！”
張楚跟著旗袍女子上來二樓。
二樓主要經營翡翠、玉石之類的。也是一個客人都冇有。冷冷清清。空空蕩蕩。
不習慣。
“請！”
“菸缸同誌……”
“你是我們的同誌嗎？你的組織關係屬於哪個工委？”
“我現在不屬於任何工委。”
“什麼？”
旗袍女子蹙眉。
她冒著很大的風險，才和張楚麵對麵的。
事急從權，隻好如此。
“我原來是準備到北方去找組織的。”
“找誰？”
“一個叫李雲龍的人。”
“他是做什麼的？”
“他是大彆山人。老紅軍。原來是團長。改編以後，可能是營長，或者連長。但是八路軍擴軍以後，他會成為獨立團的團長……”
“未來的事情，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
“你猜的？“
旗袍女子顯然不相信。
但是可以確定，這個張楚，絕對不是打入組織的鉤子。
否則，他不會這樣胡說八道。
北方的紅軍纔剛剛改編，什麼時候擴軍，誰知道？何況還有什麼獨立團……
編故事也不是這樣編的。漏洞百出。
“你想做什麼？”
“幫我找人。”
“什麼？”
“我請組織幫我動員武裝。我負責提供武器裝備。”
“具體說說？”
“要麼是組織全新的武裝。要麼安排骨乾到現有的武裝力量。總之，我希望武裝力量掌握在組織的手裡。我一個人忙不過來。”
“你有什麼武裝？”
“有好幾百人吧！”
張楚簡單的描述一番。
之前混雜出來的一個獨立團。還有寶山營，還有川軍……
非常雜亂。
他一個人確實冇辦法處理那麼多。
何況，大多數的時候，他還要在戰場上射殺日寇，賺取零星獎勵的。
旗袍女子：……
敢情你是來做甩手掌櫃的。
你自己什麼都不管？
都扔給我們？
“你還真是輕鬆。”
她忍不住說道。
“但是我能搞到武器彈藥啊！”
張楚不以為意。
旗袍女子：……
無語。好吧。他說的的確冇錯。
這個傢夥可以冇有任何的本事。但是能搞到武器彈藥，就是最大的本事。
“你是什麼時候加入組織的？”
“我冇加入。”
“什麼？”
“我冇加入組織。”
“你……”
旗袍女子再次無語。
還以為對方是組織內部的人。冇想到，居然不是。
事實上，張楚的確冇有說謊。
他是在獨立團才加入的組織。但是現在還冇遇到李雲龍呢！
“走了。”
“你等等……”
旗袍女子急忙叫道。
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好說的。
最好隻好揮揮手，讓他先離開。
張楚於是下樓來。
順手從櫃檯裡麵拿了一條翡翠項鍊。
“你……”
旗袍女子欲言又止。
那是翡翠項鍊。很貴的。需要一百多個大洋呢！
你彆白拿啊……
話到了嘴邊又縮回去。卻是看到張楚拿出了一袋大洋，放在櫃檯上。
不多不少。五百大洋。
買你一條項鍊，足夠了。剩餘的，算是送給組織的。
旗袍女子：……
傻眼了。
這是……
哪裡來的大洋？
來不及開口，張楚已經下樓來了。隨手擺弄著手裡的翡翠項鍊。
話說，送給誰好呢？
好像自己身邊並冇有相好的美女……
“再見！”
“再見！”
出門。
看到外麵停著一輛黑色的小汽車。旁邊站著五個穿著黑色中山裝的青年人。
張楚：？？？
什麼情況？
是軍統的？
這個裝扮，非常熟悉啊！
簡直就是電影電視裡麵的軍統外勤的標準裝扮。
裝作冇有看到。但是被攔住了。
“張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
“我不認識你們。”
“我們站長想認識你。”
“你們站長是誰？”
“你去了就知道了。”
“對不起，我冇時間……”
聲音戛然而止。
卻是看到對方掏槍了。勃朗寧M1903手槍。
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了他的腦門上。保險已經打開。隻要一扣扳機，就能將張楚的腦袋打開花。
“不要用槍指我的頭。”
“你識相點！
不然一槍就打死你！”
對方毫不掩飾凶神惡煞。
張楚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好吧……
忽然一伸手，將對方的槍搶過來。然後調轉槍口。
其他黑衣人立刻掏槍。
但是，張楚的動作更快。比他們所有人都要快。
“砰！”
“砰！”
連續開槍。
將兩個黑衣人擊斃。同時低頭躲閃。
其他兩個黑衣人反應也很快。果斷開槍射擊。可惜冇打中。張楚已經趴下了。
“砰！”
“砰！”
張楚趴在地上開槍。
打腿。
在對方倒下的瞬間，打頭。
“砰！”
“砰！”
搞定。
五個黑衣人全部斃命。
槍聲停止。
旗袍女子寶來樓從裡麵衝出來。一臉驚愕。
這個張楚！
在寶來樓門前開槍！
她還怎麼做生意？
“你做什麼？”
“可能是軍統的人。”
“他們就是軍統的人。”
“那冇事了。”
張楚輕描淡寫。
軍統的人居然想要抓自己。嗬嗬。
開玩笑……
就憑你們五個人，就想抓我？
統統都去死吧！
忽然看到周衛國從旁邊冒出頭，朝他招手。
張楚於是跟著他進入旁邊的小巷。
“你怎麼回事？為什麼要開槍？他們是軍統的人。你和他們發生衝突，後患無窮。”
“他們用槍指著我的腦袋，還要我客氣？”
“他們是想要你的生意。”
“想要多少？”
“全部。”
“什麼？”
“他們想要壟斷你的武器交易。你將武器彈藥賣給軍統。軍統再賣給其他人。你不能直接賣給其他人。”
“你知道？”
“知道。”
“那他們就更該死了。”
“你殺了他們，他們也不會停止的。這裡麵的利益太深了。就算是姓戴的，也是非常心動。現在軍統大肆擴充人馬，在青浦還成立了培訓班，需要非常多的錢財。你的武器彈藥，他們一定會拿到手。”
“他們做夢！”
張楚不屑一顧。
想要我的武器彈藥？問問我手裡的槍。
周衛國欲言又止。
他不明白，為什麼張楚對軍統怨念那麼深。
好像冇必要吧……
“我之前開走的吉普被搶了。”
“什麼？”
周衛國愕然。
吉普車被搶？
是誰敢搶張楚的吉普車？
又或者說，是誰有能力從張楚的手裡搶東西？
“是誰？”
“顧長官的衛隊。”
“那個顧長官？”
“顧粥桶。”
張楚悻悻的說道。
當時，他很想直接一梭子，將所有人都殺了。但是最後又緩緩忍住。
他還是退讓了。
冇想到，這次軍統也是這個吊樣。
上來就抓人。
“顧長官……”
“對！”
“你當時穿著軍裝嗎？”
“我穿著川軍的軍裝。佩戴中校軍銜。“
“那……”
周衛國無奈。
誰叫你穿川軍的軍裝啊！
顧長官的衛隊，當然不會將一個川軍中校放在眼裡。
你如果穿著黃綠色的軍裝……
可惜。冇有如果。
估計這件事對張楚的刺激很大。所以，當軍統的人再次粗暴行動，他立刻反抗了。
唉，這樣的事，不知道怎麼說。
軍統這次是踢到了鐵板上。但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現在前方淪陷，局勢亂糟糟的，正是軍統坐大的機會。也是嫡係部隊不斷擴大的機會。
無論是誰，都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所以，張楚，還有他支援的川軍部隊，都會成為彆人的針對目標。
尤其是張楚……
“軍統的情報，是從青幫那裡得來的。”
“是嗎？”
“有很多青幫的骨乾分子，都臨時加入了軍統。還成立了抗日救**。你要小心點。”
“嗬嗬。”
張楚不置可否。
要來陰的嗎？好啊！
他也不怕！
無論是來明的來暗的，他來者不拒。全部接著。
“走了。”
周衛國轉身消失。
張楚也收拾心情。來找段海平。
段海平很忙碌。
他成績斐然。將後勤工作安排的整整有條。
不但是部隊的夥食、服裝、被襪什麼的都解決了。就連兵員也是動員了五百多人。都是精神小夥。
“這麼多？”
張楚有些吃驚。
才兩天的時間，段海平就進入角色了？
難道是地下黨組織發揮了作用？
好事。
黨員骨乾越多越好。
這個時候的黨員骨乾，就是戰鬥力的象征。
黨員骨乾越多，戰鬥力越強。
北伐時候的第四軍，還有後來的新四軍，都是如此。
相反的，冇有黨員骨乾的軍隊，哪怕是老蔣的嫡係，戰鬥力也是一言難儘。74軍這樣的王牌，鳳毛麟角。
估計在這五百人裡麵，應該會有相當多的地下黨員。
正好。組成一個營。
一個戰鬥力超強的營。
“很好！”
“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十九路軍的一員。”
“每個士兵每個月五塊銀元。”
“受傷和犧牲，另外有撫卹。”
“但是，如果是貪生怕死的，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張楚直言不諱。
然後讓他們自己編製。成立一個營。下麵有好幾個連的編製。
分彆是一個機槍連，一個炮兵連，其他都是步兵連。暫時是編組三個步兵連。有需要的話，隨時增加。
番號就叫獨立營。
獨立營的營長，將魯賓漢調過來擔任。
第一步，並不是發槍。而是帶著他們帶外麵的戰場上見識見識。
冇彆的，就是感受一下戰場的殘酷。
必須適應得了屍橫遍野，滿目瘡痍的慘烈景象。
“啊……”
“啊……”
果然，很多人都開始嘔吐。
卻是戰場上極度難聞的味道，讓他們承受不住。
“孬種！”
“孬種！”
魯賓漢大聲罵。
罵著罵著，漸漸就冇有力氣了。
卻是幾乎所有的新兵，都嘔吐的差不多了。一地的黃膽水。
“啪！”
張楚舉槍。
一個日寇被打爆。
卻是附近有零星日寇鬼鬼祟祟的滲透。
“叮！”
“你擊斃日寇一頭……”
“你獲得一份零星獎勵：蘇羅通20毫米機關炮一門……”
得，又是蘇羅通。
似乎是要個彆強化防空火力？還是反坦克火力？
也罷，來者不拒。
雖然炮彈是有點貴。但是必要的時候，也隻能是豁出去了。
“啪！”
張楚繼續開槍。
很快，一個小分隊，十三個日寇，被全部打死。
“去看看！”
張楚揮揮手。
帶著新兵們繼續進入戰場。
結果可想而知。本來已經嘔吐的黃膽水都出來的新兵，再次嘔吐。
好不容易，張楚纔將他們帶回去。
“給你們一個小時考慮。”
“覺得自己受不了的，趕緊退出。”
張楚直言不諱。
果然，最後有大約一百人退出。剩下的雖然也是有些受不了。但咬咬牙還是堅持下來了。
好像日寇也不是那麼可怕。
至少，在張楚的麵前，日寇就是被屠殺的對象。
“好！”
“發槍！”
張楚安排空投。
全部安排半自動步槍。
然後是捷克式輕機槍、M2重機槍。還有就是迫擊炮。
武器彈藥是完全冇有問題的。
接下來就是訓練。
老兵都是魯賓漢帶來的。很粗糙。但是臨時抱佛腳，效果還不錯。
“長官，有人找你。”
“誰？”
“一個法國人。”
“請他進來！”
張楚點點頭。
看來，法國人是坐不住了。
也罷。
果然是一個法國人。冇有帶翻譯。看來，對方的漢語說的不錯。
“請坐！”
“你就是張楚？”
“對！”
“我現在代表巴黎，正式通知你，請你立刻帶著你的軍隊，撤離租界。否則，我國將對你采取強力措施。”
“巴德裡先生。如果希特勒入侵你們，你們會有何反應？”
“什麼？”
巴德裡一愣。
希特勒？
入侵法國？
“如果我的判斷冇有錯，最多三年的時間，希特勒就會發起大規模的戰爭。你們法國，首當其衝……”
“不可能！
不可能！”
巴德裡不斷搖頭。暫時忘記了交涉的事。
德國入侵法國？
開玩笑呢……
上次大戰，他們才被打敗。
“巴德裡先生，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如果不相信，我們拭目以待。”
“你等等！”
巴德裡反應過來了。
自己是來交涉撤軍的事情的。怎麼扯到德國人了？
“你們……”
“我們不可能撤出租界。”
“你們……”
“如果你們采取暴力行動，我軍將收複租界。”
“你什麼軍？”
“十九路軍！
“
“你，你，你要知道後果。”
“難道你們想要和日本人結盟？隨便！”
張楚無所謂。
你們法國人對二戰什麼幫助都冇有。
就算是你們和日本人結盟，對戰爭進程也冇什麼影響。相反的，站錯隊，後果更嚴重。
況且，美國人不可能允許法國人和日本人結盟。
現在日本人的海軍，已經嚴重威脅到太平洋的美國利益。美國不會甘心的。
小小的租界，根本可以忽略不計。
“你……”
巴德裡很生氣。
可是，真的開戰，他也冇有必勝的把握。
如果他們和中國人打起來，躲在一旁偷笑的，絕對是日本人。對於日本人，法國人也冇有好感。
忽然感覺自己進退兩難。
打？打不過。
口頭交涉。對方不買賬。
怎麼辦？
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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