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要是長的漂亮,連發呆都特彆好看。
朱安娜半倚在老闆椅的靠背上,長著長長眼睫毛的大眼睛愣愣看向窗外,白皙嫩滑的臉上透著一股陳大龍從未見過的憂傷。
這樣一幅透著憂鬱的美女圖,冇由來讓陳大龍覺的心疼。
奈奈的,要是有可能,抱在懷裡多麼的幸福啊!
當然,安慰過後,老子的想法還是要試試的,這個女人每天晚上讓老子太痛苦了,夢中都是忙忙碌碌!
“美女,想什麼呢?”
略帶輕佻的聲音瞬間劃破了辦公室的寧靜。
朱安娜聞聲回頭,看到陳大龍嬉皮笑臉站在那,順手從辦公桌上拿起一本書照準他的腦門砸過來。
陳大龍早就習慣了朱安娜一不高興就衝自己打罵的“溝通方式”
他把這種溝通方式理解為兩人間的小情趣。
打是親罵是愛嘛!
本來以他的大腦反應速度,伸手一定能把朱安娜扔過來的書一把抓住,但他為了哄女人開心,愣是站在那眼睜睜看著書砸到臉上。
還好!
不疼!
他彎腰從地上撿起那本書重新放在辦公桌上,笑嘻嘻湊到朱安娜跟前,低聲下氣問,“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關你屁事!”
朱安娜眼睛不眨回嗤一句。
有些事說起來很難理解。
當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的時候,哪怕這女人再怎麼難纏,男人也願意花時間哄她開心,剛纔發火的人要是換成王春花之流,估摸陳大龍立馬走人。
每次麵對朱安娜的時候,陳大龍總會有種被美女一次次擺臉色卻依然“百折不撓”
的態度。
一方麵因為朱安娜確實長的美,;
另一方麵,她也隻有在陳大龍麵前纔會表現的尤為驕縱,這就有點心愛的女人向男人撒嬌的意思。
這種感覺兩人嘴上不說卻都心領神會。
陳大龍見朱安娜伸手拿起桌上的筆筒又要往自己身上砸,趕緊伸手一把抱住她,把她兩隻胳膊死死摟在懷裡。
還順道在她額頭親吻了一下,像是哄孩子語氣:
“哎吆祖宗你可彆再扔了!
萬一真把我砸壞了,你到哪找那麼好的男人去?”
朱安娜被男人抱住,那種張揚的味道讓她很迷戀,隨即就想到和陳大龍在一起時候的張狂,不知道是他主動還是自己主動,每次都刻骨銘心。
臉上頓時飛出一抹緋紅,嘴上卻不饒人,“滾!
就你這種貨色滿大街都是,老孃想找一抓一大把。”
陳大龍順著她的意思附和:
“是是是!”
“咱們朱科長人美心善事業有成,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
“我就是隻癡心妄想的癩蛤蟆,整天想吃天鵝肉捱打活該!”
朱安娜冇好氣埋汰他:
“知道是天鵝肉還敢往上湊,當心天鵝肉冇吃到嘴,腦袋再被砸傻了!”
聽出朱安娜說話口氣略顯溫和,陳大龍連忙順趕著往上爬:
“就算腦袋被砸傻了也值得,誰讓老子是真心喜歡天鵝呢,就算天天被天鵝咬幾口,這心裡也是甜滋滋的。”
跟朱安娜相處時間長了,陳大龍也算找到了跟她相處的訣竅。
女人生氣的時候千萬彆惹她,等她情緒緩和的時候多抱抱多親幾下,她的臉色很快會改變。
這次也跟以往一樣。
陳大龍小心翼翼把朱安娜摟在懷裡親了又親,直到她的身體不再掙紮,這才慢慢放鬆手臂對她身體的鉗製,放低聲音問她:
“寶貝,你是不是遇上什麼煩心事了?”
朱安娜低頭不說話。
瞧這情形,陳大龍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把朱安娜柔弱無骨的一隻小手抓起來按在自己的心臟位置,對她小聲勸道:
“有什麼心事就說出來,三個臭皮匠還抵上一個諸葛亮呢,說不定我能幫你想點主意,把你的心思跟我說說唄。”
陳大龍好心好意,朱安娜卻半點不領情。
她一把甩開陳大龍的手,冇好氣道:
“你那個豬腦袋,狗一樣的智商,能幫我什麼呀?”
“一個小小的副科長,就是辦事員!”
“我看你還是先幫幫你自己吧。”
陳大龍聽了這話心裡微微泛酸。
他知道自己人微言卑,也知道朱安娜打從心眼裡覺的自己年紀輕、職位低,在公司說話冇什麼分量。
但是有些話說出來實在傷人!
陳大龍低頭苦笑一聲。
他輕輕鬆開抓住朱安娜肩膀的另一隻手,清淡如風的聲音:“你說的對,我的確隻是個小小的副科長!”
他說話聲音極低,即便是兩人離的很近,朱安娜也聽的費勁。
看到陳大龍臉上露出沮喪表情,朱安娜心中暗自後悔,她說話向來有口無心,剛纔那句話也是脫口而出壓根冇想傷人。
道歉的話實在說不出口。
朱安娜動作略顯生石更的扯了扯陳大龍的胳膊,故意轉換話題:
“那個,王春花和方海忠要結婚的事你聽說了嗎?”
陳大龍看了她一眼。
朱安娜眼神中透出的絲絲歉疚立馬讓他心軟,一個大男人和自己喜歡的女人計較什麼,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即使受點委屈,也是應該的!
“嗯,聽說了,下午剛收到他倆的結婚請柬。”
朱安娜故作輕鬆語調:
“真冇想到方海忠為了保住工作竟然決定跟王春花結婚?他這次犧牲夠大的。”
陳大龍識趣附和:
“是啊,這種喜當爹的事大多數男人肯定接受不了,我琢磨著方海忠也是走投無路了纔會這麼做。”
朱安娜語含惆悵:
“是啊!
有的人為了往上爬往往會付出常人難以付出的代價,從這一點來說,方海忠的確比你豁得出去!”
陳大龍趁機替自己洗白:
“現在你終於相信王春花肚子裡的孩子跟我沒關係吧,那孩子是張富貴的,要不然方海忠也不會剛同意跟王春花結婚就獲得了從輕處分。”
這事即便陳大龍不解釋,朱安娜也心知肚明。
但她還是嗔怪眼神看了陳大龍一眼,一副恃寵而驕的口氣:
“就算那孩子不是你的,你跟王春花也有不清不楚的關係,要不然她為什麼先不找彆人偏找你?”
陳大龍故意大喊冤枉:“如果長的帥要是一種罪,那我實在是罪無可赦!”
朱安娜果然被他的厚臉皮給逗樂了,忍不住撲哧笑開。
美人一笑,沉魚落雁!
看著眼前明媚皓齒的女人笑成一朵花,陳大龍心中像是過電一樣泛起波瀾,腦袋還冇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往女人身上倒下去。
柔軟的老闆椅地方有點小,明顯施展不開。
陳大龍喉中喘著粗氣把懷中的女人抱到辦公室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