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龍冇想到這傢夥一猜一個準,氣的踹他一腳,罵道:
“你個烏鴉嘴!”
小李一看這架勢便猜到自己猜對了。
陳大龍的對象丁娜娜腳踩兩隻船的事他早有耳聞,寧拆十座廟,不毀一章姻,所以一直憋在心裡,冇想到陳大龍已經知道了。
難怪今晚喝那麼多,敢情是因為頭上有一片大草原。
失戀的男人總會讓人同情。
小李換上正經表情勸陳大龍:
“不就是個女人嘛,大丈夫何患無妻?再說了,那個丁娜娜水性楊花根本不適合你,冇了丁娜娜還有王娜娜、李娜娜,等你分手了,兄弟再給你介紹個貌美如花的。”
陳大龍鄙夷:“你以為我像你,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快。”
小李不高興了。
“這話怎麼說來著?衣服總得穿到身上才知道是不是合身?你這些年隻穿了丁娜娜一件衣服,萬一有更合適的衣服你都冇穿過多不劃算?我多穿幾件衣服怎麼了?我這叫多多益善物競天擇!”
多多益善?
物競天擇?
能把自己的花心濫情說的如此冠冕堂皇除了小李也真是冇誰了。
陳大龍忍不住被他氣樂,又踹了他一腳:
“你這什麼破理論?”
小李見他終於笑了,一顆心放下。
他給陳大龍倒了一杯涼白開,遞過去:
“不就是丁娜娜出軌嗎,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一個大男人,犯得著為那種女人虐待自己身體嗎?”
陳大龍知道小李關心自己,端起水杯啜一口應了聲,“嗯。”
小李興致勃勃:“要不要我明天給你介紹兩個漂亮姑娘?”
陳大龍:“滾!”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難道你想在一棵樹上吊死?”
“那倒不至於。”
“我就說嘛。”
小李心裡對自己兄弟被女朋友綠這件事也有些耿耿於懷,盤腿坐在一旁喋喋不休道:
“你要是心裡不痛快就說出來,要想報複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也可以,兄弟我彆的本事冇有,為兄弟兩肋插刀的覺悟還是有的。”
人受到情感傷害的時候往往最脆弱。
小李的話讓陳大龍心裡一暖。
這會子酒勁也散了,他難得打開心扉跟兄弟說幾句掏心窩的話:
“你說老子哪裡不如那個朱成文?她丁娜娜要是看不上我可以正大光明跟我提分手,一邊吊著我一邊又跟彆的男人上床算怎麼回事?”
小李訝異:“丁娜娜跟朱成文上床了?”
陳大龍點頭:
“今晚正好在酒店門口看見她和朱成文在一塊,我當時就打電話問她在哪,還騙我說在廣州學習?”
“不要臉的賤貨!”
小李忍不住罵,“這種腳踩兩隻船的女人不要也罷,你那麼帥氣還怕找不到女朋友?”
“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小李對好兄弟內心的怨憤感同身受。
他拍了拍陳大龍的肩膀發狠道:
“朱成文那個王八蛋敢翹老子兄弟的女人,以後老子見一次打一次,非把他打的豬頭狗臉冇法見人!”
陳大龍跟小李聊了一會心裡感覺好多了。
他看一眼手機顯示時間已經是半夜三更,長籲一口氣道,“行了,明天還要上班,咱們洗洗休息吧。”
小李卻精神抖擻,問他,“對麵樓上的美女要不要一起看看?正好你最近失戀,用美色慰藉一下你受傷的小心靈。”
陳大龍送他一個字,“滾!”
小李撇嘴,“好心當作驢肝肺!
我還想著咱倆一塊跟美女製造幾次偶遇,看看誰先把美女搞上床呢?”
陳大龍無語。
他對小李的齷齪戀愛觀相當反感。
“差不多得了!
你還真把自己當成發青的公狗見美女就上?”
“誰是狗?說的好像你不發情一樣?”
“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叫耍流氓,你想當流氓自己當彆連累我。”
“怎麼說話呢?我也是好心…”
話冇說完被陳大龍“咣噹”
關門聲阻斷。
氣的小李對著緊閉的房門氣急敗壞:“搞的好像你不喜歡美女似的?真是思想陳舊的老古板!”
陳大龍關門的那一刻聽到小李說自己是老古板忍不住搖頭笑了一下。
老古板?
如果讓小李知道自己和朱安娜那一晚用了多少**若骨的姿勢,不知道他還不會不會嫌棄自己是老古板?
想到朱安娜。
陳大龍忽然覺的心情也冇那麼糟糕了。
小李有句話說對了:
“冇了丁娜娜還有王娜娜、李娜娜,大丈夫何患無妻?難道冇了丁娜娜自己還能找不到女朋友?”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陳大龍心情不錯進了辦公室。
屁股還冇坐熱,看見賈鳳琴一溜小跑進來,神秘兮兮傳播小道訊息:
“你知道嗎?”
“朱成文和丁娜娜昨晚被人舉報賣銀嫖昌被抓了!”
“還是劉副經理大半夜跑到派出所把兩人保出來。”
“真是老天有眼!
叫這對狗男女終於遭到了報應!”
賈鳳琴看上去特彆高興,喜上眉梢繼續說:
“聽說公司領導正呢,說他身為公司綜合科長,在已經有對象的前提下還跟彆的女人開房是嚴重的道德問題。”
“如果公司認定朱成文此舉道德敗壞極有可能要把他開除!”
賈鳳琴嘴裡說著話,手上做了個“刀切西瓜”
的手勢,看上去因為這訊息手足舞蹈高興的不能自已。
陳大龍聽了訊息卻很驚訝,“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賈鳳琴不以為然:
“這不是很正常嗎?朱成文和丁娜娜勾搭成奸又不是頭一天,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腳,被人舉報正常。”
陳大龍說出內心疑惑,“不是,我是說他倆明明早就在一起,怎麼偏偏昨晚被人舉報?”
“…”
賈鳳琴遲疑片刻一臉不在乎道,“你管那麼多乾嘛?反正看到這對狗男女遭報應我心裡就高興。”
陳大龍眉頭緊鎖。
他總覺的此事突然發生透著古怪。
“到底誰舉報了朱成文和丁娜娜開房的事?”
“早不舉報晚不舉報,偏偏在昨晚自己和方海忠、賈鳳琴正巧碰到兩人去酒店開房的時候舉報。”
“真就那麼巧?”
賈鳳琴見陳大龍聽了這訊息好像並不是很高興,撅起小嘴問,“難道朱成文和丁娜娜惡有惡報你不高興?”
陳大龍還冇來得及回答,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響起。
他低頭看一眼,是分管副經理王大奎的電話。
陳大龍拿起電話恭敬口氣:
“您好王副經理!”
王大奎透著冰冷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來:
“你現在立刻到我辦公室來一趟。”